“怎么？我要去的這個地方有什么問題嗎？”
見一幫人神色不對，陸行開口詢問。
一名攬客的青年撓了撓了頭：“大人，我知道曹氏武館，第一武館，再差點的諸如什么霹靂武館、破限武館等等小武館我也清楚。
“可這叫閻氏武館的，咱們第一城區里就沒聽說過有這號地方啊?！?
“對啊，大人。我在這城里都生活七八年了，也沒聽說過有什么閻氏武館?！庇袀€年歲尚大的中年男子也開口道。
“大人，現在天色已晚，要不您先去第一城區的別處轉轉？
“我知道有家叫大鳥轉轉轉的酒吧，那可是享樂的好地方！
“至于您說那閻氏武館，等我們明天再和弟兄們打聽打聽，沒準就有知道的呢。”
“對，大人。不過您別聽他的，我知道有家叫來生酒吧的地方，那才是......”
“你們都不行。大人，夢死歌姬才是......”
眼看眾人又要開始內卷，陸行輕輕咳嗽了一聲，爭吵聲瞬間停止。
“咳，既然你們不知道閻氏武館在哪，那么風栗街3號的定林酒吧，總知道位置吧。
“10枚銅烏幣，誰帶我過去?！?
攬客的眾人聽完了陸行的話，先是對視了一眼。
接著竟是紛紛轉身離開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嘴上還嘟囔著。
“唉，原來不是個水魚。”
“不想雇人就不想雇人嘛，何必故意說這么個地方，尋我們開心?！?
“第一城區里誰不知道，風栗街......”
“.......”
陸行見狀，稍稍有些發懵：“小渡，你姐姐留給你的這個地址很特殊嗎？”
“我不知道，館長。姐姐只給我留了這個地址，說是新任博物館館長想去見她時就去這個地址。”小渡語氣同樣迷惑。
陸行輕輕皺了皺眉，看向已經回到馬路邊蹲下的眾人，準備上前問個清楚。
這個時候，一道瘦小的身影忽然從停車場外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大...大人，我知道閻氏武館在哪，但...但是我要五......不十枚銀烏幣?！?
說話的是個穿著發白衣物的小男孩，個頭在一米二左右，骨瘦如柴，說話的聲音也像他這個人一樣，非常的小。
陸行聞言輕輕皺了皺眉，10枚銀烏幣，進第一城區也才這個價。
眼前這小男孩的報價，多少有點獅子大開口的嫌疑了。
“兩枚銀烏幣，帶我去閻氏武館，順便告訴我風栗街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一聽都走了。”
骨瘦如柴的小男孩歪頭思考了片刻：“......好，兩枚就兩枚，不過你得先給錢。而且不許搶回去！”
這話讓陸行一愣，他細細打量了下身前的小男孩，發現在其手腕和腿上有著幾道淤傷。
顯然，對方此前似乎是遇上過一些不太好的經歷。
“看來這城區內表面看，是比外面的荒野上少了一些危險，可想活的好一點也不是什么易事?！?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陸行點點頭道：“好，先給錢，而且我也沒興趣搶一個小孩子?！?
說著，他在懷里摸出了兩枚銀烏幣遞給了對方。
小男孩接過錢幣后，慌張的朝著馬路邊蹲著的那群人看了一眼，然后低聲道：“你跟我來，風栗街其實離閻氏武館不遠，我邊走邊給你說?！?
隨后他也不等陸行答應，扭頭便朝著那片略顯破敗的建筑群跑了過去。
那是下城區的方向。
陸行見狀，嚼著泡泡糖，拎著黑色布袋跟上。
......
二人離開幾分鐘后。
原本蹲在路邊攬客中的一名年輕人忽然起身：“唉，再過一會兒城門都關了，荒野上很少有人摸黑進城。你們在這守著吧，我去別處轉轉?！?
說著，他假裝疲憊的伸了下懶腰，也朝著下城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誒，我記得這小子不是住在東邊嗎？怎么朝那個方向去了。”
“哼，準是看見了那客人給了那孩子兩枚銀烏幣，這小子知道那孩子家在哪里，打算去截胡了?！?
“呸，現在的年輕人啊，連孩子的錢都搶?！?
“就是啊，人心不古，我記得那小家伙掙錢，好像是為了給他爺爺換一個仿生腎臟是吧？”
還蹲在原地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不過他們雖然大部分都對那年輕人的行為表示不屑。
但并沒有一個人打算起身去做些什么。
甚至，在聊了一會兒后，又有兩個人借著天色不早的名義，朝著下城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
燈光昏黃的小巷內。
一股下水道返潮的臭味，夾雜著某些不知名的刺鼻氣味，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那味道，簡直比在荒野上趕路了十幾天的陸行身上的味道還沖。
“大人，風栗街是第一城區內出了名的死街，城里人盡皆知的那種。
“那地方沒有任何建筑，平日里也不會有人去那。
“所以你一說這個地名，他們才會覺得你故意在戲耍他們?！?
小男孩領著陸行在街巷內左奔右跑，同時不忘開口解釋。
陸行表情詫異：“死街，為什么這么稱呼那條街？”
小男孩緊緊攥著兩枚銀烏幣：“傳說十年前，那條街曾經被大火焚燒過，燒死了好多好多人。那些人的冤魂得不到驅散，全都停滯在了風栗街上，每到午夜時分就會出現。
“當時治安署的大人和城里的某勢力曾派人去查看過，具體發生了什么，當時我還小，并不知道。
“只是后來治安署的大人們就張貼了公告，說誰也不許去那條街上，否則死了白死。
“久而久之，那條街就成了第一城區里一個人盡皆知的禁忌地帶，
“也慢慢有了死街的稱號?！?
說話間，二人已經穿過了數條小巷，空氣中開始漸漸彌漫起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陸行眉頭微微皺起：“大火？等等，十年前你出生了？你現在多大？”
“回大人的話，我16歲了?！彼坪踔狸懶性谝苫笫裁矗∧泻⒂盅a充道：“因為營養不良，所以我才只有一米二高。”
說完，小男孩忽然在一處巷子口停住了腳步，看向了陸行。
“大人，左邊再穿過兩個小巷，就是您問的風栗街。
“右邊是通往閻氏武館的道路，您看......
“咱們先去哪一個？”
陸行沒有第一時間理他，而是眉頭微皺，在腦海中呼喚道。
“小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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