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破
- 醫者仁德,請夫人放心
- 醍醐頂
- 3129字
- 2024-03-26 12:23:26
羽生沒聽出森田優子話里的苦澀,在沉默和賭氣的氛圍中,灌下一杯杯烈酒,很快兩眼昏花,神志不清。
閉上疲憊的眼皮前,他看到女人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柔嫩的手掌輕撫的臉龐。
半夢半醒間羽生秀逸感覺被人放在了床上,身上的襯衫被一點點解開,然后是腰帶和牛仔褲,清涼的體感告訴他已經幾乎全裸了,除了腳上穿的襪子。
“這次要干什么,是誰趴在我胸口上?”
憑著僅剩的力氣,羽生秀逸艱難地睜開一條縫,朦朦朧朧間,女人背部輪廓呈現在眼前,晶瑩純潔,在燈光的照射下宛若陶瓷般精美無暇。
視線逐漸上移,這具身體的女主人轉過臉來,眼神嬌媚,秋水含瞳,她撩撥遮蓋臉龐的碎發,露出欲望的臉龐,棗色的紅唇向他襲來。
“不要啊,優子姐!”
羽生秀逸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張臉,卻驚詫于女人的反常舉動,白藕般的雙臂環繞在脖子間,飄逸長發散發著淡淡芳香,一股躁熱從身底下傳來。
“她這是在干嘛,不是說好是百合花嗎?優子姐該不會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待吧!”
縱使羽生秀逸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也明白這一切預示著什么,與本能的男性身體反應不同的是,他的內心被彷徨和無助填滿,有種被脅迫的傷感。
“不要,我還差幾個小時就滿二十五周歲,千萬不能破了童子身啊!”
身軀疲憊,四肢無力,他沒有辦法反抗,如玩偶般被女人肆意玩弄著。
“誰來救救我,我為羽生家族守身如玉這么多年,就差臨門一腳啊!”
他想拼命地掙扎,擺脫女人的控制,可二弟根本不聽羽生秀逸的。
夜色籠罩下,白色的床單上下聳動,周圍衣服遍地,狼藉不堪,羽生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真正蛻變。
瘋狂過后,一切歸于平靜,他將自己罩在被單下,委屈、不甘和失落涌上心頭,兩行熱淚從眼角灑落。
森田優子婉轉纏綿的聲音響起:“秀逸,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走了,不要想我。”
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隨著“砰”的一下房門關上,房間里徹底沒了女人的氣息。
“玉樹臨風的羽生秀逸,從現在開始全世界的妹子都是你的了,盡情釋放你的男性荷爾蒙吧!”
歡快的手機鈴聲摻雜著嘶吼,這是他給自己定制的單身鬧鐘,專門為了迎接告別禁欲的二十五年生涯。
事實是差一點就成功了!
還沒等羽生秀逸從彷徨中醒悟,眼前突然出現一位白胡子老頭,穿著古典的和服,面色硬朗,古怪地打量著自己。
他以為自己撞鬼了,脫口而出:“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你才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老者顯得十分暴怒,生氣的樣子倒與秀逸有幾分相似。
“放屁,看你胡子長得都拖到地上了,還說不是老妖怪,你總不可能是神仙吧?”
老者聽完后捶胸頓足,細長的白眉須止不住地抖動。
“你們這些混賬后輩,當初我立下祖訓,羽生家族的好男兒必須在二十五歲前破身,感受陰陽結合的自然法則,方能覺醒我這一輩的秘術,怎么到了你們這代偏偏都反過來了!”
“近兩百年來,沒有一個子孫后代能傳承秘術,最后還搞出了八代單傳,差點就斷子絕孫。”
“今晚多虧了那個女人搶先一步,不然就慘了。”
羽生秀逸把被單裹得瓷實,問道:“你全都看見了?”
他心下已經猜到眼前的老者,是家族的醫術修仙者,和祠堂供奉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
“算了,就決定是你了,看你長相英俊,一定能發揚我的醫術就傳給你吧!”
老者伸出單指,按在羽生的頭顱上,無數醫學知識瞬間涌入腦海,他感覺頭都要炸了,接著兩眼一黑又昏睡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上千條復雜的醫道功法,清晰地呈現在眼前,整個人重獲了新生。
“我已將羽生家的絕學傳授于你,看你資質不俗,日后必將有所作為,務必遵守醫道,克己救人……”
老者的身影漸漸淡去,最后竟化作一縷白煙飄向窗外。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原來老頭子沒有騙我。
他現在一眼能洞穿墻的背面,方圓三千米盡收眼底,就好像開了掛一樣。
秀逸的手腳恢復了行動能力,猛地從床上坐起,環顧四周,卻瞥見身邊的床單上,一抹鮮紅的血色印記。
現實遠比小說還魔幻,百合逆推小正太,妥妥的十八禁題材。
要不是剛剛才覺醒醫學大道,他還以為這一切是在做夢。
“優子姐,你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
羽生秀逸撥打女人的電話,那頭只傳來了留言:“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后再撥。”
他沖到森田教授的家門口,叩響了門鈴。
教授好似早已預料到那般,深吸長嘆:“丫頭已經走了,今天早上搭乘飛往國外的飛機,你找不到她的。”
算了,今后努力工作,辦公室主任位子還給你留著。
這幾天你準備一下,醫院里有很多人想上位,不要被川口洋介那家伙算計了。
很顯然,森田教授有意關照他,如長輩般在羽生秀逸肩頭拍了兩下。
匆忙回到家洗漱一番后,他來到了醫院上班。
辦公室副主任就是川口洋介,一開始預計是他順利接替原來的位子。
可是這家伙的私德太差,總是給病人亂開藥,還經常調戲辦公室里的年輕護士。
前段時間,病人的老公打上門來了,將前臺搞得一團糟,原來咸豬手伸到了人家老婆那。
可是秀逸就不一樣了,原本醫術高超,而且又不愿意爭權奪位,所以在醫院里一直都有不錯的口碑。
剛到辦公室門口,羽生秀逸就迎面撞上了洋介。
“秀逸,你來得正好,三樓七號房的病人一直不愿意轉院,要是在滬瀨醫科大學去世,對我們影響可不小,你是她的主治醫生,幫我勸勸那位夫人吧!”
“她昨天的住院費已經補齊了,我昨夜研究案例,說不定可以徹底治好她。”
治病救人本來就是羽生秀逸的本職工作,如今覺醒了家族醫術,就從藤原太太開始,在醫院里打造自己名醫的人設。
只是他想不到,在背后的洋介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透出陣陣陰冷。
羽生秀逸剛來到病房,卻看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病床上昏迷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女人,纖細的手臂垂沿在一旁,安靜、祥和地睡著了。
受“物哀美學”影響四百年的霓虹國,藤原太太脆弱、無助的生命宛若凜冬飄雪,終將消逝在陽光照耀下。
她天鵝般的脖頸斜躺在枕頭上,薄唇微微緊抿,精致的鼻梁聳立,眼睫毛下晃動著急促的眼瞳,好似小白兔般可憐無助。
幾縷秀發盤繞在清純的瓜子臉上,脖頸的脈搏輕顫,柳葉般的紋眉緊皺在一起,瞬間勾起無數男人本能的保護欲。
東京文壇第一才女,醫學世家的大小姐,羽生秀逸第一眼便牢牢記住了她。
藤原千鶴本名神樂千鶴,父親是霓虹國醫學協會的主席,她丈夫也是富甲一方的財閥,三年前親臨滬瀨醫科大學捐款時,秀逸曾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還未等羽生從回憶中清醒,刺耳的儀器尖鳴將他拉回了現實,屏幕上的心率線紊亂而急促。
秀逸急忙走到她身邊,將手擋在藤原太太微弱的脈搏上,使用剛覺醒的神識靈全身掃描了一遍,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千鶴并不是得了普通的重病,而是身受劇毒,長時間苦于沒有解藥醫治,只能通過醫學手段暫時延緩她死亡的時間。
這些日子,估計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生命岌岌可危,可以說離閻王羅剎殿只差臨門一腳。
病情急轉直下,羽生秀逸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昨天他剛開了藥方,正常醫治女人還有兩天的存活希望,怎么會突發惡疾?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動了手腳,他拿起病例單查看,赫然發現上面多了一昧西藥,顯然出自副主任洋介之手。
這個男人為了逞強證明自己的醫術,竟然給女人使用了更昂貴的藥物,這明顯就是草芥人命啊!
按照藤原家族在本地的財閥勢力,如果千鶴死在主治醫生的手里,別說今后的職業生涯,也許連小命也保不住。
幸好,幸好!羽生秀逸擦去頭頂的冷汗,如釋重負地笑道:“川口洋介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開啟了家族秘術,這女人的性命或許還有救。”
他直奔中醫外科醫護室,從里面取來了專業工具,將一根根銀針插入女人的穴位中。
半個小時后,羽生秀逸疲憊地走出病房,半躺在走廊過道的鐵椅上,無力喘著粗氣。
他先封住千鶴的奇經八脈,阻止毒素持續擴散,然后將真氣通過銀針輸進女人體內,耗費了自己大概一半的氣力,這才保住了女人的性命。
不過這只能救的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半個小時后還要再進行第二次醫治,徹底清除毒素。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想要去辦公室里找洋介對峙,他的行為可是重大的醫學事故。
還未進門,耳識聰慧的秀逸聽到了里面打電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