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赴約
- 三國:我替家妻拒絕曹操
- 即將出欄
- 2242字
- 2024-05-27 16:00:00
秦峻昨日是在廳堂中的軟榻上胡亂對付了一晚的,故而今天早上甚感有些精氣不足。
好在張嬰每日都會早起為自己備好一碗補氣養(yǎng)神的湯藥,飲過后,秦峻方覺得自己好受了些。
他與張嬰一同制作了今日的早餐,又胡亂吃了些,便匆匆出了大門。
如此匆忙,只是因為昨日上午,他收到了嚴(yán)氏私下里派侍女傳來的口信。
嚴(yán)氏邀請他去城外的莊園赴約,正式對他表達(dá)一番謝意。
他還記得自己數(shù)日前在呂布大宅中偶遇的那位如艷熟牡丹般的婦人,仿佛正在她一生中最好的年紀(jì),肆無忌憚地向這個世界展現(xiàn)自己的芳華。
那一顰一笑,眼波間的一次流轉(zhuǎn),都仿佛能夠鉤動自己的魂魄般,令人遐想無限。
“夫人竟然邀請了自己!”
許是這身體里原身殘留的潛意識在作怪,每當(dāng)秦峻浮起這個念頭,他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
原身開始對嚴(yán)氏有朦朧的好感,到現(xiàn)在,差不多已有十年了罷。
秦峻如此感嘆著,卻是跨上自己那匹溫順的馬兒,先是飛速騎到了營中,此后換了身衣物,又換上另一匹馬,這才駛向城外。
或許是下意識中認(rèn)為自己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故而秦峻頗有些謹(jǐn)慎,總覺得如此才會安全。
秦峻的謹(jǐn)慎不是沒有用處,在他自營地后門駛出后不久,一直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的兩個身影才滿意地從藏身處走出。
“看來這秦軍侯已然入營練兵了,吾就說,他是下邳城中最為酷烈的軍將,汝竟然還不信!”
一個滿臉麻子的瘦小中年人對著另一個白面短須的陰冷男子說道。
“主公交給吾等的可是機要關(guān)竅,定不能有任何閃失,既然這秦軍侯入營了,那吾等也可向主公交差了。”
那陰冷男子語氣頗為興奮,只是面上卻未帶又一絲笑意。
這二人便是魏續(xù)手下最慣于偷雞摸狗之途的兩個士卒,魏續(xù)常常派遣他二人為自己盯梢苦主。
昨日被秦峻突然襲擊,魏續(xù)回去便是越想越氣,便將他二人派出,時刻監(jiān)控秦峻行蹤。
由于軍營重地,他二人離得稍近些,若無身份憑證,便要被值守的兵士射殺,故而不敢近身確認(rèn),所以便便宜秦峻一把,讓他順利逃脫了跟蹤。
此時,秦峻已然出了城門。
道旁的野草雖然已稍顯頹勢,有些枯黃了,但在秦峻此時飛揚的心緒中,那草葉還是如此的嬌艷,襯托出他此時的急切。
忽的,策馬奔馳中的秦峻眼前閃過一道白影,原來是一只不長眼的野兔被馬蹄聲驚動,從草中跳出。
忽的,一股奇怪的感覺涌上秦峻心頭。
此時的秦峻,感覺自己仿佛再次回到了小沛戰(zhàn)時,自己能夠根據(jù)風(fēng)的流動達(dá)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便隨手自背后箭袋中抽出一根箭矢,張弓搭箭,風(fēng)輕云淡般射出一箭。
只見那野兔剛剛跳至半空,便被那呼嘯而來的箭矢貫穿頭部,釘在樹上。
“不錯,雖然夫人不許我?guī)ФY物,但是拿這只肥兔給小姐做個烤兔,應(yīng)該不錯。”
秦峻下馬,將那入木三分的箭矢拔出,捏了一下這白兔身上厚厚的脂肪。
“這時的兔子膘肥體厚,定然美味,只是不知,呂綺那丫頭是否還喜愛自己的燒烤手法。”
又是會心一笑,秦峻將無聊的想法甩出腦海,跨上馬就朝著城北莊園而去。
“阿母,峻兄真的要來嗎?”
呂綺的閨房中,嚴(yán)氏正費力地將面前這興奮地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小魔星按到妝奩前,準(zhǔn)備給她編好發(fā)髻。
看著女兒閨床旁武器架上的那柄锃亮的環(huán)首刀,嚴(yán)氏深深地嘆了口氣。
此番讓呂綺與秦峻再次相見,真不知對她是福是禍。
自己可是遍求了諸天神佛,希望他們讓自己的小女文靜些,不要整日里披頭散發(fā)地在城外胡亂奔馳游獵。
還說是大漢頂級列侯之女,竟無一點高門貴女的模樣,拉出去見人時純粹令人笑話。
自己還記得這小混蛋第一次出現(xiàn)在州府舉辦的宴席上時,她竟然拉著陳元龍家的小女,問她要不要學(xué)刀法。
最后將那個文靜的小女孩嚇得臉都白了,還是自己與陳元龍的夫人好生陪笑,方才不使此事鬧大。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徐州上下也都知道了呂布家中有一個“女中英豪”,盡管不能在公眾場合嘲笑,呂綺的名聲也是逐漸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呂綺到不覺得有什么。她知道這事亂世,故而將峻兄教給自己的刀法練得極為熟稔,并頗以此為傲。
那柄被她打磨得寒霜凜凜的環(huán)首刀,就是數(shù)年前秦峻被迫卸任她母女二人的親衛(wèi)時,給她留下的禮物。
故此,她對于秦峻的再次來訪感到頗為激動。
四年前,自己還不過十一歲呢,如今自己已然快十六了,定然要教他看看自己的長進(jìn)!
嚴(yán)氏費力的梳理好了自己女兒那有些毛躁的烏黑秀發(fā),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明明小時候還是那么可愛,那么溫柔有禮。窩在自己懷中就像個小小的米團(tuán)子一般可愛,怎么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瞧瞧這比樹皮還要深的膚色,那袁家的公子怕是也不會喜愛這般終日被太陽曬出的一身麥色肌膚。
真是令阿母操碎了一顆心啊!
嚴(yán)氏一邊為呂綺挑選著合適又不逾禮的衣裳,一邊用余光盯著那渾身像是爬滿了毛毛蟲般不停扭動的女兒。
呂綺明白阿母的心思,可是她就是嗤之以鼻。
還什么袁氏五世三公的公子,不過是一羸弱的米蟲罷了。
自己本來就不想嫁給這般廢物,聽聞那袁公路被人稱為路中餓鬼,冢中枯骨。此等外舅,焉是良配?
何況,阿母與峻兄都以為自己當(dāng)時是閉嚴(yán)了眼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從阿母的指縫中偷偷瞧見了峻兄護(hù)衛(wèi)自己母女,浴血廝殺的模樣。
那般英武的的模樣,一開始仿佛從地獄中沖出的惡鬼般,令自己食不下咽,寢不安眠。
直到峻兄醒來后,開始陪伴自己四處游玩,又教導(dǎo)自己刀法,給自己射兔子,帶自己摸魚......
呂綺才知道,那個渾身浴血的猛士,不過也只是一個靦腆的兄長罷了。
故而他的身姿被牢牢的印在了呂綺腦海中,多年不曾忘卻。
嚴(yán)氏終于搭配好了適合自己年輕女兒的裝束,淡青色的直琚深衣,既能凸顯出自己女兒的優(yōu)雅體態(tài),又不使她那黝黑的皮膚太過扎眼,還能用緊身的衣物束縛住她那兩條時刻也閑不下來的長腿。
嗯,嚴(yán)氏看著女兒不情不愿地穿上了這條直琚深衣,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