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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赴宴

幾日來,光通一直在接受秦峻為他們量身定做的的訓(xùn)練。

每日里上午習(xí)練步伐,下午習(xí)練隊(duì)列,在每頓飯前,還會通過金鼓聲測試他們的訓(xùn)練成效。

得到上上評價(jià)的,湯里能分到一小塊豕肉或羊肉,得到下下評價(jià)的,則需要前去清潔茅廁。

光通對當(dāng)前的生活十分滿足,他在主公的營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每日里主公都會允許自己與他一同回府去探望自己的阿母。

自從第二日阿母醒轉(zhuǎn)之后,眼見得氣色是愈來愈好,估摸著不出十日,便能自己下榻走路了。

更令光通這半大小子感到美妙的是,張伯似乎是將自己當(dāng)做了親子一般對待。

每日里都會從他的都伯口糧中給自己留出些飯食來,或許是一張胡餅,或許是半碗飄著些豬雜碎的肉湯。

畢竟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十五歲的光通正是野蠻生長的年紀(jì),即使每頓飯食都盡其所能往肚里塞,可是不到半晌又會被餓的咕咕叫。

好在有張伯的救濟(jì),自己才不至于被餓昏。

不僅如此,張伯還看自己可憐,家中無人照顧,邀請了自己去他家居住,讓小葵照應(yīng)著自己的起居。

這幾日小葵吃的好些,臉色也逐漸帶上了些血色,頗是嬌俏動人。

每天夜里自己從主公府上回家,最期待的便是小葵的笑顏,看到她臉上的兩個梨渦,仿佛一整天的疲累都被洗去了似的。

至于張韭,自然不會傻到跟自己這個前途遠(yuǎn)大的未來女婿說自己做這些事的用意。

他這段時(shí)日過得可算滋潤,原本以為不過是像朝廷那般隨意拉壯丁充軍,誰知渠帥竟然與自己在黃巾義軍時(shí)一般無二,與士卒同吃同訓(xùn),十分愛護(hù)士卒。

他本想隱瞞自己老黃巾的身份,在這營中小心翼翼地熬過去,不想剛?cè)ヮI(lǐng)環(huán)首刀時(shí),便被面前管軍需的都伯一口叫破了跟腳。

原來,這營里竟有大半都是以前的黃巾賊,有青州的,徐州的,甚至還有冀州的。

渠帥那百人的精銳之師中,也有半數(shù)曾當(dāng)過黃巾,張韭入了這營,就如回了家一般溫暖。

自己過的好了,自然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小女婿。

他雖飽經(jīng)風(fēng)霜,看著是老了點(diǎn),可是眼還沒瞎,那日他可是親眼瞧見這小光屁顛屁顛跟在渠帥身后進(jìn)的軍營。

能叫這身著鐵甲的渠帥看重,自己這小女婿以后還能少的了好處?

故而這幾日來他老張是想盡了一切辦法,試圖將這小兒與自己的小葵牢牢捆在一起,這樣不僅小葵遂了愿,他老人家往后也能有些指望。

好在小葵跟小光小兒女間頗為親密,頗是有些你情我愿,這也讓他老張頗感欣慰。

他知道,自己選定的這個光通是個老實(shí)孩子,不僅事母至孝,腦袋瓜子也靈光,更兼身子還皮實(shí),自己定然不會看錯他。

為了給光通增加些生存能力,張韭還頗費(fèi)了番功夫,每日晚間趁著星光,都會教上光通一兩式自己從死人堆里摸爬混打出的招式。

一開始光通嫌棄那招式丑陋,還不愿學(xué),還是張韭拿這幾招莊稼把式狠狠地教訓(xùn)了他一番后,才老實(shí)跟著張韭學(xué)了起來。

今日光通很幸運(yùn),在習(xí)練了金鼓后,負(fù)責(zé)評比的連仲綜合對比了一天下來各隊(duì)的成效,將光通這隊(duì)評了個上上。

他在食堂一氣用肉湯給自己的肚子灌了個滾圓,正待尋找主公時(shí),忽的聽到身后傳來秦峻的聲音。

“流明今日自己去探望阿母罷,吾已吩咐了福伯,他會放汝進(jìn)去的。吾今日要去赴友人筵席,不能與一同回家了。”

光通連忙轉(zhuǎn)身回禮,拱手稱諾,自己一人走上了前往秦峻府的道路。

秦峻則是再次整理了一番身上衣物,他今日下午訓(xùn)練,特的未曾著甲,為的便是方便去赴袁渙的筵席。

他騎上馬,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禮物掛在馬身兩側(cè),便打馬朝著袁渙府中行去。

袁渙在下邳城中購置的宅邸位于東城,與陳家的大宅緊緊挨著,之間不過隔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甬道。

秦峻一到陳府門前,便感受到了世家大族的氣勢,即使是在這亂世中避難至此,陳府也不忘在門墻上雕刻些精美的花紋出來。

倒是袁渙的小院十分素雅,從外向內(nèi)能夠一眼看穿,左右不過三進(jìn),與秦峻自己的家宅構(gòu)造類似。

秦峻恭恭敬敬地向門外值守的小仆遞上了自己的拜貼,便站在門廊下,欣賞著周圍的風(fēng)景。

不想在那小仆將拜貼呈進(jìn)去后不足十個彈指,院內(nèi)便響起來一陣笑聲。隨即便是兩位衣著瀟灑,頗有風(fēng)儀的文士出外相迎,正是袁渙與陳群。

他二人皆是身著直琚錦袍,陳群用一頂小冠將發(fā)束起,頗顯氣度,袁渙則是在頭上戴了一頂介幘,十分風(fēng)流。

他二人看著身著文士袍服,手中提著一個木盒的秦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陳群調(diào)笑道:

“看來為崇也知今日乃論道之日,不愿用軍武之氣相擾”

袁渙則是頗為欣賞地看著秦峻那俊美的面容道:

“往日秦君皆頂盔摜甲,不顯姿容,未想竟如此俊美,君善冶《春秋》,可稱文質(zhì)彬彬矣。”

秦峻自然受不得他二人這般吹捧,當(dāng)即行禮道:

“峻不敢在二位大才面前班門弄斧,此番實(shí)乃峻之榮幸。”

“班門弄斧......為崇果然有大才!”

二人請秦峻至廳堂中落座,袁渙居首位,陳群居左,秦峻居右。

三人坐定,又是一陣寒暄,秦峻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木盒遞給侍者,請他交給袁渙。

袁渙接過盒子,上手并不十分沉重,他好奇地看了秦峻一眼,在得到了一個微笑作為回應(yīng)后,伸手打開了盒子。

只見那木盒中是一張薄薄絹布,其上是秦峻用工工整整地隸書書寫的一篇文章。

漢末士人互相赴宴,少有以文章相贈,更多是互相贈予一些精巧寶物,故而袁渙眼見此文,內(nèi)心不由大奇。

他先是被那帛書上的字體所吸引,剛勁有力,線條沉穩(wěn),頗為不凡,還有著一二分蔡伯喈的飛白痕跡,一看便是有認(rèn)真習(xí)練過的。

他再看文章內(nèi)容,當(dāng)先二字《馬說》便勾起了他的好奇,接著向下讀去。

“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

不知不覺,袁渙竟讀得癡了,不自覺讀出聲來,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眼眶早已變紅:

“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

反復(fù)誦念十?dāng)?shù)遍,袁渙抬起頭,熱淚盈眶地長嘆道:

“吾袁耀卿今日又得一知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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