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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得不說的故事

崇禎智珠在握:

“沒錯。在朕的計劃中,騰驤四衛,就是拿來蕩平宇內的。”

“要不然,你道朕為何要一直秘密的訓練騰驤四衛?!?

這是仙師徐浪給他制定的方略,但是此時當著這兩位老臣的面說出來,這不就成了皇帝他自己的方略嗎?

聞言,孫承宗和袁可立恍然大悟。

怪不得,皇帝對騰驤四衛的訓練特別的在意。

本來親衛嘛,皇帝在意一點也很正常,之前他們沒有想太多。

但是現在聽皇帝這么一說,他們才知道,原來皇帝所圖遠大。

不過,袁可立還是感到擔憂:

“但是這樣一來,陛下的安全豈不是堪憂?”

崇禎反問:

“有什么堪憂的?京營有十五萬強軍,拱衛京城。如果這還不安全,加多兩萬守軍,就安全了嗎?”

“在朕的計劃中,京城主守,騰驤四衛主攻?!?

“……”

袁可立和孫承宗,四目相對,滿臉震驚。

皇帝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馬行空!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如果運作成功,或許真的可以建立奇功!

“陛下是想派騰驤四衛秘密出擊賤奴?”

袁可立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帝。

“但是,不知這一次,建奴的兵力幾何?”

皇帝近來的舉動,似乎都是那么的出人意表。

袁可立想說的是,大明的軍隊,對上建奴,在野戰上已經很難獲勝。

多打少,配合犀利的火器,或許還可以一戰。如果是少打多,就別指望獲勝了。

但是,眼看皇帝對騰驤四衛寄予厚望,投入了那么多,袁可立又不敢說掃皇帝興致的話語。

崇禎神秘一笑:

“也對,也不對?!?

“是伏擊,不是出擊?!?

“建奴兵力在十萬左右。”

崇禎當下將徐浪部署的“關門打狗”戰略,詳詳細細的,給兩位老臣說了一遍。

“……”

聽完皇帝的話語,袁可立和孫承宗同時愣住。

連建奴的進攻線路,都提前知道了?他們之前怎么沒發現,皇帝這么能呢?

隨即,他們同時想到了那位未卜先知的仙師。

不用說,這肯定是仙師的點撥。

但是看皇帝的興致這么高,他們做臣子的,肯定也要懂做人。

“陛下英明!”

“此戰我軍必勝!”

他們同時給崇禎皇帝獻上了贊譽。

“臣請總督此戰!”

然后下一息,兩個老臣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作出了請求。

毫無疑問,此戰意義重大,如果能借機重創建奴,必能一舉扭轉大明的國運。

所以他們都力爭,在此戰中,留下自己的烙印。

這讓崇禎頓時有點為難了。

袁可立和孫承宗兩位老臣,都是國之棟梁。

都為經略遼東,做出過巨大的貢獻。

不過,崇禎最后還是堅持了仙師給他做出的部署:

“朕意讓孫愛卿出任欽差,掛帥此次伏擊建奴之戰!”

仙師既然做出這樣的部署,他這個皇帝,就要堅定的貫徹下去。

否則,在掛帥這個環節上,出現什么差池,那就前功盡棄了。

對比袁可立和孫承宗,崇禎其實也看出來了,為什么仙師選擇的是孫承宗。

雖然袁可立入仕比孫承宗還要早五年,但是論對當今遼西將門的影響力,還是孫承宗要更加強。

在此戰中,將要登場的袁崇煥,趙率教,滿桂,等將領,都是孫承宗提拔舉薦上來的。

所以在實戰中,孫承宗的掌控力,顯然比袁可立更強。

“謝陛下!”

孫承宗當即拜謝。

這樣一來,他也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過錯了。

自己一手組建的關寧錦防線沒能擋住建奴,這要是真的讓建奴從龍井關破關而入,那不是打他的臉嗎?

現在好了,自己防線上的漏洞,自己來補。

皇帝這是給了他保全顏面的機會啊。

袁可立見狀,不由失望。

北擊建奴,恢復遼東,同樣是他生平最大的心愿之一。

現在,眼看著有一個給予建奴迎頭痛擊的機會,但是他卻錯過了。

你叫如何能若無其事?

崇禎安慰道:

“袁愛卿,你協助騰驤四衛秘密開服前線,也是功不可沒?!?

“況且,朕還需要袁愛卿坐鎮京城,拱衛京師呢!”

聞言,袁可立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當天晚上。

在兵部尚書袁可立巧妙的城防調動之下。

騰驤四衛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北京城。

與此同時。

長城外,漠南草原上。

大汗金帳內。

黃臺吉正在回見他的兩個兄弟:代善和莽古爾泰。

代善和莽古爾泰的臉上,都是陰沉似水。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代善率先開口:

“大汗,前途兇險,我建議立即撤兵!”

代善,野豬皮的次子。由于野豬皮的長子褚英早逝,所以實際上,代善就是野豬皮的存活的兒子之中,最年長的一個,號稱四大貝勒之首。

曾被立為太子,本來呢,這大金的大汗之位,是要傳給他代善的。

但是由于過失,于1620年,后金天命五年,被罷黜。

迫于形勢,代善后來不得不擁立自己的弟弟黃臺吉上位。

然而實際上,代善是心不甘情不愿。

此番黃臺吉盡興后金之兵,聯合蒙古諸部南狩,代善老早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只不過,沒有獲得多數旗主的贊同,最終流產。

現在眼看著這個弟弟即將建功立業,代善按捺不住再次站了出來,想擾亂黃臺吉的戰略。

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場戰役,更加是一場關乎大金汗位的戰斗。

在野豬皮的遺囑中,原本是要實行“八旗旗主聯合議政”。

但是黃臺吉以過人的手腕,獲得了后金實際的統治權。

現在這場聯合“南狩”,更加是黃臺吉一手張羅起來的。

這要是真的讓黃臺吉成功了,挾大捷之威,以后,大金就是黃臺吉一個人的天下了。

代善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汗位上的黃臺吉,看著代善,眼中閃過一抹厭煩:

“明廷的錦繡江山,就在眼前。越過關隘,數不盡的金銀美女,將任由我們索取!”

“這個時候,怎么可以撤兵?”

對于這個哥哥心中的小九九,黃臺吉哪能不知道。

而且,現在都已經快要兵臨長城下了。這個時候撤兵?那他豈不是前功盡棄顏面掃地!

他這個大汗往后還有何威嚴統領大金?

但是代善這一次也是做了功課才來的:

“大汗,我等長途奔襲,要是被林丹汗從背后捅刀怎么辦?”

“攻入長城以后,要是被明軍包圍了出不來了怎么辦?”

“此戰,我們面臨著全軍覆滅的風險!所以,我認為,必須要立即退兵!”

莽古爾泰這時也幫腔道:

“我們傾巢而出,要是被明軍直接搗了沈陽怎么辦!”

面對這樣的情形,范文程只是彎腰低頭,靜靜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現在是他的主子之間在議事,他一個奴才,可沒有插嘴的份兒。

雖然說,他是黃臺吉的堅定支持者,但是如果得罪了代善和莽古爾泰,這兩個貝勒,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黃臺吉打量著這兩個兄弟,臉上帶著嘲諷:

“林丹汗?他早已經被本汗打的望風而逃!本汗想打他,還找不到他的蹤跡呢!他如果能自己來送死,那最好不過!”

“明廷的軍隊,是什么戰斗力,你們還不知道嗎?”

“一群懦弱的豬羊而已!在我大金勇士的面前,只有任由宰割的份兒!”

至于莽古爾泰說的,老巢被搗的情形,黃臺吉都懶得辯駁。

自打六月份,袁崇煥殺了東江鎮的毛文龍之后,大金南下就沒有了后顧之憂。

現在的明廷,還有那支軍隊,有能力襲擾他的后方?

更別說直搗沈陽,這樣的無稽之談了。

這個五哥呀,腦子還是不太好使!

但是,代善顯然不想這樣子算了:

“大汗,此次作戰和以往大不相同!這一次是深入到明廷的腹地,稍有不慎,我大金的家底都將敗光??!”

此番出戰,若是獲勝,黃臺吉的權威建立起來,以后大金大權還關他代善什么事兒?

面對代善的糾纏,黃臺吉徹底的失去了耐性,用力一甩袖子:

“我意已決!再敢動搖我軍心!軍法處置!”

為公為私,黃臺吉這個時候都不可能退縮。

否則,在大旱的摧殘下,大金根本就難以度過這個冬天。

由于糧食匱乏,在大軍出發前夕,沈陽的糧價已經漲到了八兩銀子一斗米,是八兩銀子一斗米不是一石米??!甚至還出現了人相食的慘狀。

所以即使是為大金子民考慮,黃臺吉這一次南狩,也是勢在必行。

更何況,此次行動若是成功,他黃臺吉就可以在大金內部,以及蒙古諸部之間,建立絕對的威信。

說一千道一萬,黃臺吉此次都不可能半途而廢。

看到這樣的架勢,代善也不敢在硬剛。

這個陰狠的老八,發起狠來,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

“既如此,請大汗準許我和莽古爾泰所部殿后,保護大軍的退路?!?

阻擾不了黃臺吉的計劃,但是代善也不可能去給黃臺吉打先鋒。

拖在后面,形式樂觀,在上去搶一把不遲。

如果形勢不妙,拖在后面,也可第一時間掉頭撤退。

黃臺吉不耐煩的擺擺手,懶得再說什么。

拖后腿就拖后腿吧??偤眠^一直抬杠,壞他的好事。

事已至此,代善和莽古爾泰知道無力回天,只好就此作罷。

黃臺吉送走了這兩人,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要是其他的旗主,思想也出現動搖,這仗就不好打了。

想到這一點,黃臺吉命人立即將岳托,阿巴泰,阿濟格,薩哈廉,濟爾哈朗等人請來議事。

“拜見大汗!”

“……”

簡單敘禮之后。

黃臺吉將剛才莽古爾泰和代善的主張,跟這幾個旗主說了。

“此時此刻,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辦?”

岳托立即就站了出來:

“大汗,此時我軍萬萬不可退兵!人吃馬嚼,無功而返,這個冬天我們大金多少勇士要餓死?”

說出來非常的諷刺,岳托本來是代善的親生兒子,但是卻是黃臺吉最堅定的支持者之一。

代善有三個歷史上有名的兒子,他們分別是岳托,碩托,薩哈廉。

但是這三個親生兒子,都是選擇了支持黃臺吉,而非他們的親生父親代善。

因為代善這個人,太不懂做人了,尤其是不懂做父親。

代善寵信納喇氏,疏遠其他的妻妾,對其他妻妾所生的兒子,更加是兇狠。

代善由于聽信納喇氏的枕頭風,甚至想弄死自己的次子碩托。

這里面,牽涉到代善被罷黜太子之位,以及代善和繼母、側妻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篇幅太長,這里就不贅述了。

代善如此的做派,自然惹惱了他的三個兒子,以至于三個兒子都義無反顧的,站到了黃臺吉的一邊。

岳托,阿巴泰,阿濟格,濟爾哈朗等人,都表示會堅定的支持黃臺吉。

這樣,黃臺吉終于是放下心來。

命令各部積極備戰,待機而動。

……

十月二十六日。

大批各地士子,涌進了北京城。

他們或是奔走相告,或是聚集在一起,痛斥崇禎皇帝的種種荒唐行徑。

“重商抑農,本末倒置!”

“亂政禍國殃民,天怒人怨!”

“皇帝倒行逆襲,惹怒上天,必須下罪己詔,上告蒼天,下慰百姓!”

“……”

京城,孔家府邸里。

孔衍植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管家孔胤奇回稟:

“稟衍圣公,現在各地士子,都已經齊聚京城,在憤怒的批駁皇帝的亂政?!?

孔衍植面如止水:

“皇宮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按照以往的慣例,只要是孔家衍圣公進了京城,皇帝必然要召見,以示恩寵。

但是孔衍植抵達京城已經兩天了。

他抵京的消息,也早已經散播了出去。

讓孔衍植不解的是。

崇禎皇帝竟然至今沒有傳旨召見他。

對此,孔胤奇也是十分費解:

“老仆早已經將消息散布到了各個關節,但是皇宮暫時沒有旨意傳出?!?

孔衍植沉吟著。

難道崇禎知道他這個現任衍圣公抵京,而熟視無睹?

這似乎不太可能。

慢待衍圣公,是要被天下士子唾罵的。

“這樣吧,你再把我抵京兩天,未獲召見的消息散布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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