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有財過來回稟,秦鐘原來的兩位堂叔過來了,隨行還有秦鐘的堂嬸和三個表弟。
柳湘蓮聽到秦家親戚過來了,便站起來要告辭。
蘇塵不便挽留,讓小黑風去備馬車,送柳湘蓮回去。
那一千兩銀子封好,裝入包袱,蘇塵塞入馬車,親自送柳湘蓮出了府門,等馬車遠去沒了影子之后,蘇塵這才來前院來見堂叔等人。
正堂,王氏,余媳婦,何寡母熱情招待一行人,蘇塵進屋之后,大家急忙上前見過。
寒暄一陣之后,接風宴擺上,眾人入座交談。
一共擺了兩桌,內間一桌,王氏,余媳婦,何寡母,何三妹,何小四,堂嬸,兩名年幼表弟眾人一桌子。
正堂一桌,秦鐘的兩名堂叔,年長的表弟,王有財,何小二,以及蘇塵。
宴后,蘇塵帶領兩名堂叔去城隍廟大街酒樓參觀,熟悉一下未來工作環境,三個表弟聽了,鬧著也要跟上。
何小二,何三妹,何小四三人也躍躍欲試,一臉期待。
蘇塵只好讓王有財雇了一輛馬車,讓一眾孩子們擠入里面,大家朝酒樓而來。
入了酒樓,小家伙們熱鬧起來了,在何小二帶領下,這些小家伙們從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的,興高采烈,小臉紅撲撲的。
秦鐘的兩名堂叔見酒樓如此大,兩人雙眼遮掩不住的驚喜。
聽到以后歸兩人管理,兩人一臉激動,再次恭維蘇塵一番。
經過一番互動,蘇塵感覺兩人外觀憨厚,內表真實是圓滑有余,略有城府,只是……眼皮太淺了!
或許,兩人勉強能夠勝任酒樓掌柜的角色,再往大了,恐怕眼界就不夠了。
這還是得益于早年時候,兩人曾經跟隨秦業一陣子,否則,……。
就在蘇塵陪同兩名堂叔在酒樓大廳閑逛時候,忽然,門口走進來幾名捕快。
為首的是楊捕頭楊英,他一臉好奇打探屋內四周。
蘇塵立即迎了上去,朝含笑楊英抱拳道:“楊捕頭!請!里面請!”
“哈哈!秦公子無需客氣,我等只是看到半扇門打開,略有好奇,進來瞧瞧。”楊英抱拳回禮,笑容燦爛,他垂下手臂之后,環視一圈,轉頭好奇問道:“秦公子,酒樓什么時候開業?”
“后日黃道吉日,或許開業。”
“哦!秦公子,酒樓開業,可否請貴客捧場?”
“這……還需要家父定奪。”
“明白!”楊英點點頭,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雁翎刀,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其他幾名捕快也圍在楊英后面坐了下來。
蘇塵見此,知曉這些人一定有事情要說,他立即吩咐王有財去街面弄些瓜果糕點來孝敬一眾捕快。
王有財領命,很快提著兩個食盒回來,擺了幾盤子瓜子糖果糕點。
楊捕頭一招呼,他手下人圍了過來,瓜分了東西。
“多謝秦公子招待我等!”楊捕頭含笑站了起來,拿起桌面的柳葉刀。
“楊捕頭客氣!……歡迎常來。”蘇塵笑著抱拳,準備送楊捕頭。
“哎呦!秦公子太熱情了!”楊捕頭含笑擺手,他邁步走了幾步,等蘇塵跟上時候,楊捕頭驟然回過身來,望著蘇塵笑道:“秦公子,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為好。”
“哦?……何事?”蘇塵有些訝然。
楊捕頭微微一笑,“城隍廟的金爺一伙人被抓了,很快要砍頭。……只是,五城兵馬司抓捕少了一人,是金爺的弟弟,金三斗。”
“金三斗此人,在城隍廟附近號稱金三爺,他有一身功夫,曾經在南城走馬街以一敵三,小有名氣。”
“他放出話來,要報復!而這案子,是你父親在背后推動,所以,秦公子,最近最好不要出門。”
“啊?金三斗?”蘇塵有些愕然,感到禍從天降。
楊捕頭點點頭,一抱拳,帶著手下人去了。
蘇塵目送楊捕頭一行人遠去,等不見了人影,他這才吩咐王有財關了門,招呼大家回去。
楊捕頭的話,王有財等人也都聽到了,回來路上,大家沒了出發前的喜悅,唯有一臉凝重。
“二爺!怎么辦?”路上,王有財有些擔憂問。
“等老爺回來再說!告訴大家,最近都不要出門。等小黑風回來了,你們兩人結伴多巡視各院。”蘇塵吩咐道。
“是!”王有財答應下來,心底有些發憷。……。
傍晚,秦業回府。
蘇塵接到消息,立即來正院。
見了秦業,蘇塵忍不住埋怨秦業一番。
秦業得到王有財回稟,也知道了金三斗事情。
他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耐著性子聽蘇塵責備之語。
“老爺在朝堂的大動作,事后也該透露給我們,不然,我們蒙在鼓內,下次還要碰到像金三斗這種人。”
“老爺不告訴朝堂各方勢力,出了事情,我們雙眼瞎,都不知道找誰幫襯,干瞪眼著急啊!”
“如果出現了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這都是老爺的不是了!”
“老爺藏著掖著,讓別人問,我們一問三不知,豈不是顯得老秦家上下都是蠢物?”……。
蘇塵高談闊論,心情舒暢了,然而,秦業老臉掛不住了,愈加黑了。
“住嘴!你這孽障!長輩在此,休要逞口舌之利。”秦業放下茶碗,瞪著蘇塵喝道。
蘇塵停下來,看了旁邊尷尬不已的兩名堂叔一眼,朝秦業道:“老爺如不改變,說不定要牽連無辜之人呢!”
“你這孽障!”秦業瞪了蘇塵幾眼,無可奈何搖頭。
他沉思一番之后,朝眾人道:“放心!老爺我催促衙內早些抓到金三斗此人!另外,我安排工部差人住在隔壁,護佑大家安全。”
“修弟,攸弟,到時候,你們兩人領幾名嚴防死守前院,后院,不可讓歹徒入府。”
“是!”
“是!”秦修,秦攸兩人急忙站起來答應下來。……。
深夜,蘇塵強忍著睡意,耐心等待著黎明時刻到來。
金三斗的事情,給蘇塵提了個醒,他疏忽大意了。
原本他已經知曉工部的張佑全被秦業告發,打入牢獄,等待秋后問斬。
那仰息張佑全的金爺,既然是城隍廟大街一帶的地痞無賴們頭頭,豈能沒有自己的勢力和力量?
秦家既然得罪了張佑全和金爺,這必須要警惕兩人背后的力量了。
而他蘇塵竟然還殘留著藍星的治安環境思維,這是大忌!
水土不服!稍有不慎,必然要遭受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