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頭法師!
蘇塵默念另一人。
【癩頭法師:三天時光】
【今天清晨:沉睡。】
【今天中午:沉睡。】
【今天下午:沉睡。】
【今天夜晚:沉睡。】
【明天清晨:沉睡。】
【明天中午:沉睡。】
【明天下午:沉睡。】
【明天夜晚:沉睡。】
【后天清晨:沉睡。】
【后天中午:沉睡。】
【后天下午:沉睡。】
【后天夜晚:沉睡。】
一直沉睡?……咦!看來,這一道一僧并非沒有弱點啊!
蘇塵心中一動,他又模擬了落龍觀天師李星峰。
天師李星峰俗事比較多,來往的都是皇族,公侯各家人物,或打醮,或做法事,或進香,或求鎮(zhèn)邪符箓等。
雜事雖多,但是,天師李星峰也沒有忘了派人注意著寧榮兩府的動靜。
如今,他又接到師父跛腳真君的命令,又多了一個目標,就是秦府。
其余閑暇時間,李星峰修煉龜息功。
跛腳真君修煉龜息功,徒弟李星峰也修煉龜息功,如此可以斷定,落龍觀的傳承是龜息功。
如果他蘇塵能夠修煉這門功夫,未來豈不是有資格與對方對抗?
如果超過跛腳真君師徒兩人,天下雖大,還有什么事情難住他蘇塵?
只是,如何能夠找到修煉這龜息功的秘笈?
僅僅是這兩道消息,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蘇塵想了很久,時間一晃而過,外面天色亮了。
吹滅書案蠟燭,微弱亮光入了書房,蘇塵起身,緩緩打開窗戶。
一股涼氣吹來,讓身體溫度降了很多,然,蘇塵腦海更加清醒了。
既然落龍觀的傳承是龜息功,那么,一定還有其他人懂得這門功法。
以后,必定要注意落龍觀一切動靜了。
還有,隱龍寺!癩頭法師!
蘇塵總覺得這癩頭是個蛇蝎惡僧,行摧蘭折玉之事。
眼下,重要的是把風月寶鑒丟給賈珍,讓局勢更加混亂起來。
這樣,既轉移了跛腳真君的注意力,也能讓他蘇塵渾水摸魚,先拿下秀才功名。
蘇塵打定主意,天書模擬賈珍。……。
中午,蘇塵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默背大乾律。
下午,他午休一陣子,便拿起風月寶鑒消遣。
由于蘇塵很少出府,也只是去寧國府幾次,路上偶遇一些乘坐馬車的貴婦和千金出行,美女雖有,但是,稀少罕見,也不過一兩人而已。
這些濃妝艷服女人,對于來自藍星的蘇塵來說,也不過是六十分左右,勉強入眼。
心動不會有,迷戀更是一派鬼話。
蘇塵拿著鏡子在等人,他時而發(fā)笑,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凝神專一,在外人看來,確實有些魔怔了。
忽然,蘇塵感到了一股某種神奇的力量落在他身上。
這股力量抓不著,看不到,就像是一股風吹來,帶來一股壓迫感。
來了!
蘇塵心中一凜,他望著鏡子傻笑起來。
為了有真實感,蘇塵嘴角都吐出口水來了。
片刻時間過后,這股壓迫感忽然消失了。
蘇塵知曉,對方走了。
有這種感覺,這一定是天書的示警。
蘇塵放下風月寶鑒,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時,小黑風從前院跑了過來,回稟蘇塵有陳瑜等幾名同年童生過來造訪。
蘇塵立即安排下去,取好茶,水果,糕點等招待大家。
等蘇塵換了長袍,來到前院與陳瑜等人面會。
大家入座,茶點擺上,陳瑜等人客氣一番,便品嘗了茶點等東西。
之后,由陳瑜開始,大家討論了學業(yè),交流了一下八月份的院試題目看法,以及學正大人癖好,一直到傍晚,陳瑜等人這才告辭離去了。
今晚,秦業(yè)從陵寢回來。
蘇塵前來請安,順便講了兩天前自己派小黑風去寧國府傳話,借秦業(yè)生病,請秦可卿回府探病事情。
秦業(yè)眉頭緊皺,耐著性子聽完,他一張臉愈加黑了,“這么說,小黑風沒見到你姐姐?……這……兩天了,賈珍豈敢如此放肆?”
“老爺!賈珍是什么人?老爺故意裝糊涂嗎?我認為,一定要給他一個警告,不然,姐姐在寧國府沒有任何地位。”
“這……。容老爺我細想,鐘兒,你先回去休息!對了,可見到河東侯的公子?”
“啊?……孩兒一天都在家中讀書,下午也只有同年童生陳瑜他們幾人過來,未見那柳湘蓮人影。”
“哦?……這柳賢侄果然有些脾氣!”秦業(yè)鋝著胡須,微微搖頭。
“老爺這是……與河東侯認識?”
“是啊!當年,河東侯掌管營房建造,我還是一名小吏呢!多賴河東侯推薦,勉強入了營繕司,這提攜大恩不敢忘記。故此,我讓年余拿著我的名帖去請人。既然對方沒來,一定有事情要忙,我兒無需著急,耐心靜等便是了。”
“老爺!你老就別瞎摻和我們年輕人事情了,否則,適得其反。”
“哎喲!去!去!就你歪理多!”
“孩兒先告退了!”就在蘇塵要邁步離開,秦業(yè)忽然想到重要事情,他喝住蘇塵,皺眉問道:“鐘兒,你什么時候拜師?”
“施公向前說了,等中了秀才之后,只是,又吩咐我背完大乾律去拜見他老人家。”
“哦?……明白了!”秦業(yè)捋著胡須點頭,他朝蘇塵吩咐道:“去之前,告訴為父一聲,為父給你準備了拜師禮物。雖然施公不在乎這些俗物,但,咱們不能不送,明白嗎?”
“是!孩兒明白!”
“很好!去吧!”……。
等蘇塵離開之后,秦業(yè)沉思良久之后,他緩緩起身去書房寫信去了。
一夜過去。
清晨,蘇塵起來,先在院內鍛煉一番身體。
洗漱過后,吃了早食,帶著小黑風和王有財兩人朝西城區(qū)翠玉戲樓而來。
賈珍這人,厭煩戲樓名角芳姑娘糾纏,吩咐讓戲樓把芳姑娘驅趕出去了,讓戲樓上下暗地里有些怨言,賈珍這人竟然絲毫不覺,仍然每日前來與狐朋狗友相聚于此。
最近,平原侯的公子蔣子寧與賈珍來往從密,兩人把戲樓當做了家中一般,夜夜笙歌,尋花問柳,樂不思疲。
蘇塵來到戲樓,先故意偶遇蔣子寧,閑聊起來了。
聽聞蘇塵是寧國府大奶奶的弟弟,秦鐘。
蔣子寧又驚又喜,急忙把蘇塵請到了他所在的雅間。
落座之后,蔣子寧笑道:“世侄緣何尋到此地?”
“我聽聞南安郡王府邸三世子常來此地游玩,我有一寶物,請他點評一番。”蘇塵笑著解釋。
蔣子寧聽了,微微驚訝,他打量蘇塵一眼,正色道:“可是你父親秦老爺?shù)囊馑迹俊?
“不!這寶貝我偶然所得,因年齡關系,實在是不便入目。故此,尋一個好買主。”
“哎喲!是什么寶物?可否讓吾一觀?”
“這……寶物神奇,如果你愿發(fā)誓,不告知第二人,可以一觀。”
“哦?如此神奇?行!世侄,某發(fā)誓絕不告訴第二人,如有違背,天雷轟吾。”
“善!”蘇塵點點頭,從懷中掏出風月寶鑒,遞給了蔣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