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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來自北靜王的試探

北靜王是一個面容俊雅,氣質(zhì)非凡的人。

他比賈璉小幾歲,因此一見面他便以家禮相稱:“世兄”

賈璉自然不敢接著,只能避著身子躬身回禮:

“見過王爺。”

見面過后,分了主客坐下,北靜王便先開口了。

“府上老太君說,世兄昨日連夜出城,幫家中解除隱患,可有收獲。”

賈璉雖然知道,自己昨晚做過的事情,隱瞞不了多久。

卻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而且還是被自己家里人主動說出去的。

但是,他不想自己主動承認。

別人知道怎么樣是一回事,自己認不認是另一回事。

于是他說:“我昨天出城,本就是瞎貓逮死耗子,白熬了一晚上,卻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正不知道該怎么給老太太回話呢。”

顯然,北靜王沒有預料到賈璉會這么回答。

他愣了一下,用一種很不解的眼神,看著賈璉說道:

“你昨晚出去,沒有做任何事情嗎?”

“也做了一些”賈璉很認真的說:“派人在周圍調(diào)查了許久,只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北靜王顯然很不滿賈璉的回答,但是也無可奈何。

他坐在那邊,眉頭皺的深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來說道:“可是據(jù)我所知,那個凌學孔已經(jīng)死了。”

“凌學孔死了?”賈璉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隨即又裝作很高興的說:“死了好啊,死了就沒有威脅了。”

北靜王看著賈璉的表演,隨即又說:“那你可知,這凌學孔是怎么死的?”

賈璉一臉好奇問:“哦,怎么死的?我也好奇的緊。”

北靜王說道:“據(jù)說,武貴妃幼弟武全才,派人從貴府的園子當中抓走了凌學孔。而后便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攻打了武貴妃幼弟的莊園,將關押在里面的凌學孔給殺了。”

“嚯……,竟然敢有人攻打貴妃娘娘家的莊園,膽子夠大的呀,不知道這些人被抓到了沒有,不過我剛才進城,看到城門處的官兵都比較松懈,想必人已經(jīng)被抓到了。”

北靜王明顯是想試探賈璉有沒有做此事,卻被賈璉一通亂扯,扯到了抓人上面。

他很是無奈,苦著臉說道:“世兄,你我兩家乃是世交,關系非同一般,世兄又何必瞞著我呢。”

“王爺何出此言?”賈璉一副很惶恐的樣子:“不知何事讓王爺產(chǎn)生此等誤解?”

見賈璉油鹽不進,北靜王只能說道:“今日早些時候,貴府有一護院回府求見老太君,言及昨夜世兄帶著他等數(shù)人,前往南城武園之中,期間頗有打斗之舉,而后便傳出凌學孔身死之事。不知世兄還記得此事否?”

北靜王言下之意,就是明確的說,我們知道你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裝沒做過了。

賈璉這才知道,北靜王這么快來找自己,原來是這個狗東西泄了密。

他雖然清楚,賈府的護衛(wèi)一向都是聽賈母的話。

可是他以為,昨夜那種牽扯到掉腦袋的事情,這些護衛(wèi)即便為了他們自己,也會聽賈璉的話,盡力的隱瞞著。

沒想到半天時間不到,他就匯報的清清楚楚,而且還傳到了北靜王的耳中。

幸好昨晚處理凌學孔的時候,沒有讓賈家的人跟著,不然自己藏了凌學孔的東西,恐怕就是個大麻煩了。

盡管護院已經(jīng)說出去了,賈璉還是不打算承認。

只聽他說:“王爺,想必是那護院胡說的,您想啊,攻打貴妃娘娘家的莊園,這和謀逆有什么區(qū)別,我賈璉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做出這等事情來。”

北靜王聽出賈璉在擔心什么,于是說道:“世兄放心,我打探此事,只是為了救貴府兩位老爺出來,絕不會到處亂說的。”

如果說沒有看到過凌學孔藏在馬車里的東西,賈璉或許以為這位清秀俊美的王爺,是個單純熱情的好王爺。

可是自從看了那些東西,賈璉就不會這么單純的看這位王爺了。

他絕不會將自己要命的把柄,交到這人手上,即使他已經(jīng)從別處知道真相,賈璉也不會親口承認。

所以,賈璉還是搖著頭說:“王爺,您一定是誤會什么了,我長這么大,連個雞鴨魚什么的都沒有殺過,哪里敢跑到貴妃娘娘家的園子中殺人呢。”

說到這里,北靜王也就清楚,賈璉是不會給他說實話了。

于是嘆口氣說:“既然世兄不說,我也不強求。不過事關府上兩位老爺?shù)那巴荆€希望世兄能夠想清楚”

北靜王說完之后,就起身告辭了。

賈璉也沒敢挽留,將他送出府中。

回來后到自己院中換了身衣服,這才來到榮禧堂。

榮禧堂這里,倒是因為林妹妹到來,多了幾分歡鬧。

賈璉進來之后,就看到她們一大幫人圍在圓桌周圍,吃著水果點心,聊著家長里短。

眾人見著賈璉,都紛紛看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打著招呼。

賈璉這次,終于見到了心心念的林妹妹。

這位仙子一般的人物,此時還只有八九歲的樣子。

樣貌倒是還沒有長開,卻有了一股出塵的氣質(zhì)。

不過因為初到賈家小心翼翼,又剛剛哭過一場,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

賈璉在看林黛玉的時候,坐在正位的賈母開口說話了。

不知道是昨晚賈璉做的事情讓她高興,還是今天迎接林妹妹的舉動讓她滿意。

總之老太太滿臉笑容的對著賈璉說到:

“璉哥兒,你奔波兩天,想必也是餓了,這便讓丫頭們給你端些吃的進來。”

賈璉看著滿屋的女眷,心里又裝著事,于是說道:

“不用了,我過來就是見一見林妹妹,現(xiàn)下見著了,便去做事了。”

賈母聽完,也沒有堅持,只是問了一句。

“剛才見著北靜王了?”

“見過了。”

“可有和王爺說清楚事情的原委?”

賈璉不知道老太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這個,是想干什么,于是含糊著說:

“王爺?shù)故菃柫艘恍┦虑椋晌乙膊淮笄宄瑳]有什么可跟王爺說的,所以坐了一會兒,王爺就走了。”

“嗯?”賈母很詫異:“你怎么會和王爺沒說的呢。”

賈璉回答:“我和北靜王爺平日里也沒有交情,自然沒有多少話可說。”

賈母一聽,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看來你們是鬧了誤會,沒有將事情講清楚,你跟我來,說一說剛才你和王爺?shù)恼勗挕!?

賈璉跟著賈母到了榮禧堂暖閣,進去之后,賈母就迫不及的問道:

“北靜王從別處知道了那凌學孔已死的消息,也知道你昨天出城的事情,所以今日個便來了府上,想要跟你打聽昨晚所做之事的細節(jié),以便能夠想出救出你爹他們的法子,你怎么就和王爺說不清呢?“

賈璉聽到賈母的話,就知道她對北靜王是有一種信任的。

這種信任,或許來自于兩府幾代人的交情,或許是政治利益上的交織。

但是作為了解賈家結局的賈璉,清楚的知道。

在賈家遭難的時候,北靜王這些個深受賈家信任的人,可沒有伸出援手來。

賈璉所說的援手,倒不是奢求他們能幫助賈家脫去抄家的大罪。

只求他們做些微小的事情,幫著賈家那些離散的人活下去,就這樣簡單的他們也都沒做到。

不然史湘云怎么能被迫去做了船妓,巧姐更是被賣去了南方。

幾兩銀子就能幫到忙,他們卻怕惹上麻煩,選擇了明哲保身。

所以這樣的人,賈璉是打心里不會相信的。

尤其是當他們和賈家利益糾纏越深,就越不值得信任。

于是他說道:“北靜王所打聽的事情,乃是要殺頭的大事,我哪里敢隨隨便便認下。“

賈母著急:“沒人讓你認下殺頭的罪過,只是讓你說一說事情的經(jīng)過,北靜王他們好做應對。”

賈璉卻說:“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怎么去給北靜王說經(jīng)過。”

賈璉這是打算在賈母面前也不承認了。

賈母也沒想到,賈璉會是這個樣子,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不說出事情的經(jīng)過,北靜王他們怎么將你爹救出來,你難道讓你爹他們一輩子呆在詔獄里嗎。”

賈璉倒是很希望他們一直呆在詔獄里,起碼等自己將賈府的麻煩理順,將所有潛在的威脅清除,再放出來才好。

可惜這個想法不能言說,所以他只能給賈母說道:

“北靜王既然說過凌學孔已死,那咱們家涉及命案的官司也就沒有了,老爺和大老爺也就沒什么可擔憂的了。剩下只有寶玉打架的事情,等過一陣忠順王氣消了,也就過去了。”

賈母被賈璉一連串的道理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指著賈璉說道:

“你老子被抓,你翅膀倒是硬了,我這個老太婆的話在你這里已經(jīng)不管用了。”

賈璉面上惶恐,心里卻想,真要是都聽你的話,賈家只會沿著原本的腳步,走向抄家滅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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