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不吝人設
- 大唐:開局被老爹亂點鴛鴦譜
- 豬員外
- 2107字
- 2024-03-25 15:36:58
四月,初夏,微風和煦,程處弼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發呆。
旁邊的部曲奴隸叫季寶,年不過十四,他是程處弼的貼身奴婢,自幼就陪伴程處弼身旁,看著身材瘦弱,但這些年的成長已經讓他很抗打了。
沒辦法,自家這個少爺脾氣太暴躁了,動不動就會扇自己。
此時的他正在盡心盡力的制著太師椅和圓桌。
季寶很奇怪,三郎這制的好像是胡凳,但又比胡凳高,還有靠背,制這樣的凳子做什么呢?還有那高大的圓桌,他實在很難理解這些木具有什么作用。
“少爺,都制好了。”
季寶小心翼翼走來,打擾了正在托腮發呆的程處弼。
季寶將臉送到自己面前,一副要親自己的表情。
程處弼大驚失色,心道我此前莫非還有龍陽之好?
“你作甚?”
季寶也驚了,猛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少爺,小人錯了小人錯了。”
干啥?
程處弼不明所以,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原主脾氣暴躁,對家中下人毫無人性,扇巴掌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獎賞。
剛才季寶伸臉過來是給自己扇的。
這個社會是怎么了啊,何以這么瘋狂?放在后世扇臉那是最大的人格侮辱啊。
噢,這個時代的部曲奴隸沒人格,那沒事了。
但程處弼自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他前世是個善良的人——啪!
程處弼一個巴掌扇到季寶的后腦勺,道:“滾起來,給我弄點瓜果吃去,扇不死你!”
兄弟,對不起,都是人設,委屈一哈。
季寶激動的無以復加,“好呢,好呢,小人這就去拿瓜果來。”
好像剛才一巴掌是獎勵一樣,竟讓他興高采烈的不成人樣。
因為尋常程處弼如果不打他,準是憋個大的,季寶是真怕。
程處弼很難想象自己這樣一個殘暴的敗類,為什么李二陛下還會將自己愛女朝火海中推。
邏輯不通啊。
他研究過唐使,雖然李二陛下喜歡嫁女兒,目的是為了政治聯姻綁定功臣,但一家一個就夠了呀。
他還沒發現唐初有一門兩駙馬的功勛之家,恩寵太盛了,程咬金哪有這么大的臉?
莫非程咬金和李二陛下做了什么py交易?
這樣編排自己的爹不好,叫程義貞比較好點,畢竟這才是老爹的字,哪有兒子直呼老爹的名呢?
糟了。
程處弼忽然想起來一個不得了的事,他在盧氏面前作的那首詩,這要是傳出去把自己名聲給矯正了還了得?
高陽公主還會退婚嗎?
不行,這混不吝暴躁的人設我需要繼續偽裝下去,直到高陽公主自己主動退婚為止。
中午吃飯的時候,程處弼讓季寶將圓桌和太師椅給搬到了中廳。
崔氏今天心情很不錯,兒子在盧氏那邊爭光了,做母親的心里怎能不開心。
“這是什么?”
崔氏看著圓桌和太師椅一時間難以適應。
程處弼解釋道:“跪坐分食實在太不舒服了,所以我弄了這么個桌子和太師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大哥和二哥坐在太師椅上別提多么別扭,崔氏自然也是拒絕的。
不過今天兒子爭了光,她也不在乎那么多,一個勁的夸程處弼聰慧。
最開始大家還比較別扭,大哥程處嗣嗡聲道:“老三,這菜那么遠,咋吃?”
程處弼將圓桌上的圓盤推了一下,菜肴在圓盤上滾動。
這下子,崔氏和大哥二哥都驚了,連連夸獎程處弼頭腦聰慧。
這種眾人圍在一起吃飯的場景,似乎無形拉近了一家人的距離,飯桌上也不再沉默,有說有笑。
程咬金上朝去了,還沒下值。
大哥程處嗣再說軍隊里面的一些趣事,他是武散官,從四品下,掛的這么個職純屬是拿俸祿用的,偶爾也會去南北衙禁軍走個過場。
“俺在南牙右屯衛見大將軍張士貴那邊聽說,右屯衛有個刺頭兵,不服管教,張士貴杖打此獠,此獠依舊不怕。”
“后面事鬧到陛下那兒,陛下說張士貴治兵不嚴,要貶張士貴為吏,還好魏征出面勸阻,才讓陛下沒有處理張士貴。”
“南牙兵素來難以管教,張大將軍最近還頭疼著呢。”
程處嗣話少,能說這些以難能可貴,自從大哥和二哥母親死后,家里都是崔氏主內,崔氏不止一次教導過他,說他未來要繼承盧國公的爵,要多說點話,有一家之主的樣子。
所以程處嗣今天才憋出這么一番話來。
二哥沉默不語,埋頭吃飯,好尷尬啊,情商高的人現在已經開始出來搭話了,不然大哥多下不來臺。
好在崔氏開口了,教育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看個熱鬧就行了。”
“他張士貴頭疼就頭疼吧,自己廢怪誰啊?”
程處弼也開口道:“要我說,關他三五天禁閉,啥毛病都能改了,這世上就沒有刺頭的兵,還是張士貴廢物。”
崔氏白他一眼,嬌斥道:“臭小子,娘有資格這么說張士貴,你有這個資格嗎?不許私下編排別人。”
程處弼心道你這不是典型雙標嘛,你自己能噴他,為什么不讓我噴?
程處嗣卻來了興趣,問程處弼來道:“老三,啥是關禁閉啊?這么厲害么?刺頭兵能治好?”
程處弼道:“就是找個空間狹小的房子,不點燈,不設窗,將其關進去。”
這難道不舒服?程處嗣如是想著。
這要給自己,不用去訓練,天天在里面睡覺,還不開心死了啊?
這算什么懲罰?只會讓士兵們更加驕狂。
南衙的那群士兵大都是隋末老兵之后,李二陛下也不好太狠處理他們。
……
此時的太極宮卻是另一番場景。
只見程咬金揚天大笑,如一名狂士大儒一般高呼:“千里家書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這是一場小朝會,殿內人不多,大唐的高官權貴們都在。
魏征實在忍不住了,抽了抽面頰道:“程知節,差不多可以了。”
這踏馬說一句話就要念一句他兒子寫的詩,說一句就要念一句,耳朵都起繭了。
他也不管別人受的了受不了。
“都知道是你三子寫的詩了,都知道了行了吧?”魏征開口道。
你也實在沒什么可炫耀的了,你兒子前兩天在大街上打人你怎么不宣傳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