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渝抬頭看去。

感知中，此人正在二樓一處雅間內風流快活，花樣百出。

張若渝心下微動，默默記下了對方的氣息后，便不再關注。

“哎喲喂，二位公子深夜來我望月樓，真是雅興吶！

不知二位公子，在我望月樓可有熟識的姑娘？”

老鴇的年紀并不算大，是一名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美婦，身上有著一抹淡淡的香味。

雖說比不得那些鶯鶯燕燕的少女，但身段依舊很好，可見是平日里經常保養的緣故。

“姑娘就不必了……”

聽到蕭凝的話，張若渝故作一笑，當即出言打斷了她。

“呵呵，我這位朋友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

這樣吧，麻煩安排兩位會點才藝，清純可愛點的姑娘，房間的話，弄一間靠近后方庭院的便可。”

說著，張若渝便從腰間取出二十兩紋銀，遞給了老鴇。

“不夠再說。”

“哎喲喂，夠了，夠了，我這就去給客人安排。”

同時沖身旁一位青澀少女吩咐道。

“小沁，帶二位公子到樓上的雪月閣，好生款待。”

“二位公子，請隨小沁前來。”

小沁聲音軟糯，模樣略顯青澀，看起來不過是及笄之年的樣子。

雖說小小年紀，但似乎也是在這里上課的老師，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二位公子請稍坐片刻，待小沁去安排吃食。”

“那就有勞了。”

說著，后者便關上房門，躬身退了出去。

雪月閣有里外兩間，大概五十個平方的樣子，中間有屏風遮擋，里面的床倒是挺大。

不過，真要四個人一起睡的話，還是稍稍有點擠了。

見張若渝左顧右盼的在屋內走動，尤其是重點在那里屋的床邊停留，甚至還伸手去搖床的動作，蕭凝忍不住喊了一聲。

“張公子。”

“嗯？”

張若渝反應也是極快，心想對方可能誤會了，當即解釋道：“蕭公子別誤會，我只是看看這床的做工如何。”

看看床的做工？

這家伙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聽到張若渝大言不慚的回答，蕭凝頓時俏臉一紅，只覺自己的臉突然間滾滾發燙。

這小子，平日里看起來倒是一本正經，怎么說起話來竟如此放肆。

難不成你還要在這里歇息不成？

張若渝自是不知蕭凝心中所想，說實話，他真就只是看看工藝而已。

自顧自的推開窗戶，看向了下方的庭院。

假山，池塘，涼亭，還有一小片竹林。

感知散開后，在那竹林附近，的確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之處。

自己的感知被隔絕開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十有八九，就是在那竹林周圍。

想到這里，張若渝從懷中摸出了一塊香粉，還有兩枚丹藥，沖著一旁浮想聯翩的蕭凝說道。

“蕭公子，這是我配置的迷魂香，這是解毒丹。

待會兒為了方便行事，我會將那兩位姑娘迷暈，你還是先將解藥先服下吧。”

于是，張若渝便打開香爐，將那塊香粉放了進去，同時把解毒丹遞給了蕭凝。

張若渝也不矯情，當著蕭凝的面，先服下一顆解毒丹后，這才把剩下的一枚遞給了蕭凝。

后者接過，發現這解毒丹的口味還有些特別，像是一種味道不錯的小點心。

很快，就有人端來了一些瓜果小食，以及望月樓獨有的清酒。

而那兩位懷抱琵琶的姑娘，也在隨后進入了房間當中。

“風花。”

“雪月。”

“我姐妹二人，見過二位公子。”

看著眼前兩個不過二八年華的清純少女，張若渝神色微動，比起商務KTV，這種幾乎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女子，確實是別有一番風味。

“風花雪月，猶抱琵琶半遮面，兩位姑娘，倒是取得好名字。

請坐。”

張若渝伸出手來，示意兩人坐下。

“公子見笑了，倒是公子口中的‘猶抱琵琶半遮面’，讓人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還未請教二位公子貴姓？”

二人聽聞張若渝的這句話，都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多了幾分好奇之意。

“我姓張，她姓蕭。

剛才的話，不過是隨口之言罷了，不值一提。”

張若渝打了個哈哈，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沒想到這位張公子的隨口之言，竟也有如此意境，當真是讓風花感到吃驚呢……”

一番寒暄后，兩女便在張若渝的要求下，一齊彈起小曲來。

不得不說，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北祁縣城，一個普通的青樓中，卻也有這般多才多藝之輩。

光從這曲藝水平來聽，在張若渝看來，已經算是極高的水準了。

不過轉念一想，平均一晚上就得花十兩紋銀，這哪里是正經人家能夠消費得起的。

能夠成為這里的常客，都是非富即貴之流。

“二位姑娘，先吃點東西吧。”

在那迷魂香的影響下，幾杯清酒下肚，前后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二女都已昏昏欲睡了起來。

“張公子，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

風花抱著張若渝的手臂，一下子栽倒在了他的懷里。

而那雪月也雙眼迷離的看著他，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爬在了桌子上。

眼見蕭凝在一旁獨自飲酒，絲毫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張若渝也只能分別將兩人抱起，放在了里屋的床榻上。

“我看這二位姑娘也都對你有意，要不今晚，你就在這里歇息了罷。”

聽到蕭凝的話，張若渝不禁有些意動。

要知道，為了方便行事，自己可是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若是不在這里留宿，豈不是虧大了。

聽人勸，吃飽飯。

要不就在這里歇息一晚？

“嗯，倒也……”

“可以”二字尚未說出口，張若渝卻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怎么感覺蕭凝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變得有些詭異？

算了，現在還不是享樂的時候，這種事情，還是日后再說吧。

想到這里，張若渝只得故作尷尬的一笑，轉移了話題。

“蕭公子，我剛剛已經看過了，現在的后方庭院并沒有什么人。

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