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渝心底吶喊著,不知道要不要解釋,一旁的小肆看向沉默的他,同樣忍不住調侃起來。
“若渝兄,郎情妾意。
況且那紅綾姑娘身手不凡,估計樣貌也是絕佳,你要是看上了人家,那很正常的事情嘛,駱哥我們又不是不理解。
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是送了什么定情信物吧?”
對于小肆的話,王駱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神情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皺眉補充道。
“唉,小肆,這種事情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別拆穿他,這樣不好。”
得,這兩個家伙的腦補能力,一板一眼的,聽著確實是像那么一回事。
張若渝已經懶得解釋了。
他感覺再說下去,只會越描越黑,還不如保持沉默,等他們自由發揮的好。
此時,前來支援的大隊人馬也趕到了這里,終于是停止了對張若渝的調侃。
大隊人馬來到近前,李毅一個眼神之下,三人當即噤聲向前,沖著來人行禮。
“北祁縣衙捕頭李毅,率手下捕快,拜見兩位大人!”
“拜見兩位大人!”
抱拳,彎腰,低頭,一氣呵成。
“李捕頭辛苦了。
事情緊急,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說說事情。”
開口之人,是北祁縣衙的知縣大人曹琿,同行之人,乃是北祁縣城的城守大人陸鳴。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樣貌陌生的高手跟隨,安慶秋與小伍也在其中。
很明顯,他們二人是負責帶路的。
因為拜佛教的這次事件,北祁縣城的最強戰力,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得到知縣的命令,李毅不敢怠慢,急忙將整件事情的前后,用最簡短的話語敘述了一遍。
聽完李毅的敘述,曹琿點點頭,抬頭看向上方的石窟所在。
“這拜佛教向來神出鬼沒,等我們組織好力量,早就跑得沒影了,真是可恨!”
曹琿胸中似有一口怒氣,同時看向了身旁的城守陸鳴。
“陸大人,你怎么看?”
“既然來都來了,就帶人上去看看吧,興許有些新的收獲也不一定。”
說到這里,陸鳴頓了頓聲,面露思索之色。
“對了,曹大人可還記得,距離上次拜佛教現身,已經差不多十年時間了吧?”
“怎會不記得!”
曹琿咬著牙齒,上一任的知縣是他父親,正是殞命在十年前的拜佛教事件中。
除了他父親之外,北祁縣城周邊六個村子,近千條無辜百姓的性命,皆是死于那次的拜佛教事件。
“血海深仇?!?
曹琿深吸一口氣,緊握的五指緩緩松開,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相比起十年前,他現在的身份已經完全不同,所處的地位不一樣,不能再意氣用事,凡事都得考慮周全。
“沒想到這拜佛教,都已經滲透進了咱們北祁縣城。
鎮魔司那群人,莫不是吃干飯的不成?”
作為北祁縣城的城守,陸鳴對此事也是頗有微詞。
聽到陸鳴的話,曹琿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眉頭深深皺起,目中帶著些許忌憚之色。
“陸大人,慎言!
鎮魔司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妄議的好?!?
“也罷?!?
陸鳴輕嘆了一口氣,臉上不自禁浮現幾分畏懼之色。
對于這三個字的份量,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在與陸鳴做簡單的交流之后,兩人當即下令,派出高手朝著上方石窟內包圍過去。
除了捕頭李毅被留下帶路之外,其余人則無需參加接下來的行動。
當安慶秋看到張若渝出現在這里的時候,不禁感到十分意外,臉上露出了老父親般的關切之色。
“若渝,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哪里?”
“安叔,我沒事?!?
張若渝搖了搖頭,攤開手來,示意自己并沒有受傷。
前前后后認真打量了一下張若渝后,安慶秋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詢問起正事來。
“臨走之前,不是讓你守在廟里嗎?
快跟安叔說說,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若渝面露苦笑。
“安叔,此事說來話長……
要不咱們還是路上說吧?!?
“嗯,也好?!?
于是,隨行軍醫當即替身受重傷的王剛進行醫治,而張若渝等人也被一小隊人馬一路護送回去。
他們幾個同行的捕快,一共五人同乘一個馬車,王剛則單獨乘坐一輛。
一路上,張若渝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中間不乏有王駱等人的補充。
在幾人的補充之后,整個事情的過程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當時幾人跟著李毅跑出破廟,去追長袍身影以后,安慶秋就發現了拜佛教的一些蛛絲馬跡。
本想上報給知縣大人,讓其派出大隊人馬前來支援,可是大家商議后卻認為,對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并沒有什么把握。
最后由捕頭李毅決定,拿下一個活口押回縣衙,就是最好的佐證。
幾人一拍即合,急忙策馬追趕,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長袍身影逃跑的速度竟比他們騎馬還快。
“當時就覺得事有蹊蹺,可對我們來說,機會就在眼前。
拜佛教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我們這些人都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自然是不愿放過這樣的機會。
更何況,還有職責在身?!?
說到這里,安慶秋也是輕嘆了一口氣,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幾人一路追上了石窟中,雖然并未打草驚蛇,但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引誘他們上去。
現在想來,他們之所以能夠找到那里,的確是拜佛教有意為之。
“這么說來,你們潛入了石窟里面,然后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池。
緊接著,就遭到了拜佛教成員的圍殺?”
張若渝重復了一遍安慶秋的話,若有所思間,似乎是抓到了什么,可又覺得并不清晰。
整件事情,好像哪里不對勁。
可又找不到具體之處。
“現在想來,這件事情有著諸多不合理的地方。
但當時那種情況,我們也沒得選,只能在‘進退’的二者之間做出選擇了。”
想起當時的兇險,身為當事人的幾人也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