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渝猜測的沒錯,先前的倒計時,果然是刷新時間的倒計時。
兩件物品,分別是一瓶價值300積分的藥瓶,還有一件價值600積分的內(nèi)甲。
【金瘡藥:外敷內(nèi)服皆可,對生物體遭受的各類創(chuàng)傷具有一定的治療效果。】
【鉻絲軟甲:采用特殊金屬制成,不易損壞,具備一定的防御效果,最高可抵御一流高手的攻擊。】
張若渝現(xiàn)在的積分只有400點,鉻絲軟甲換不起,但換瓶金瘡藥還是足夠的。
尤其是氣溫驟降的緣故,他左肩的傷口隱隱作痛了起來,讓張若渝感到不適。
如果能將這瓶金瘡藥兌換下來的話,或許能夠起到一些效果。
【叮,宿主兌換了一瓶金瘡藥,積分-300點,剩余積分100點。】
于是,在消耗了300點積分后,一個小玉瓶就出現(xiàn)在了張若渝的面前。
正當他伸手要去觸碰這個小玉瓶的時候,一名白役恰巧過來添柴。
這一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懸浮在半空中的玉瓶,要是被旁人看到這詭異的場景,那還了得?
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即使這名白役看了過來,似乎也根本沒有看到,眼睛對上張若渝古怪的目光時,反而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嗎?”
張若渝哪有什么吩咐。
他看了看懸浮在眼前的玉瓶,又看了看對方的樣子,目光愈發(fā)古怪起來。
旁人看不到?
但對方既然問了,隨便找個借口便是。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回大人的話,應(yīng)該是亥時中了。”
聽到這個回答后,張若渝輕“嗯”了一聲,這名白役眼見沒有其它事情,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旁人看不到,那便少了許多煩惱。
想到這里,張若渝將手伸了過去,當他的手快要觸碰到瓶身的時候,那玉瓶就已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里。
有些心虛的四下一掃,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后,便打開了玉瓶的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藥香味當即從瓶口內(nèi)鉆出。
只是一聞,張若渝都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
喝了一小口后,好似清冽的泉水入喉,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有著隱痛的左肩,那種不適感竟神奇的消失了。
雖然沒有脫開衣服檢查,但張若渝知道,身體的感覺是不會騙人。
只此一下,左肩中毒的傷口怕是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不愧是300積分換的金瘡藥,這效果,杠杠的。
張若渝抬手,將金瘡藥放進了捕快服胸口處的內(nèi)兜里,此時電閃雷鳴間,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也就是在這時,原本空無一人的破廟大門口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大人,那里好像有人!”
聞言,張若渝立馬站起身來,快走幾步后目光一凝,看向白役所指的位置。
轟隆!
一道閃電劃過,一道身穿紅衣的女子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
確實是人,還是一個身形苗條的女人。
左手撐傘,右手持劍,似乎來者不善吶。
可惜,因為兩人之間相距遠超十米,張若渝罪惡探查器的特殊能力并沒有被觸發(fā),無法知曉對方的信息。
拜佛教的人?
這么明目張膽的么?
張若渝右手垂下,剛好貼著腰間胯刀的刀柄處,示意身旁的白役們做好準備,這才沉聲開口道。
“什么人?”
“劍客,紅綾。”
女子聲音清脆冷冽,回答簡潔明了。
自稱劍客之流,一般都是這個世界的俠士。
他們自詡正義,很多時候還是官方緝拿兇犯的助力,正常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聽到對方的回答,張若渝心下稍定,試探性的開口道。
“紅綾姑娘,這里并不安全。
如果你沒事的話,還是盡早離去的好。”
對于張若渝的話,紅綾并未理會,清脆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是北祁縣衙的捕快吧?
十里外的祁連山下,你們的人正被拜佛教的教眾圍攻。”
是李捕頭他們!?
眾人聽聞,頓時心底一驚,不少白役甚至忍不住就要沖出去。
張若渝雖一時心中意動,但轉(zhuǎn)念一想后,卻也明白其中必定異常兇險,并不愿意以身犯險。
開玩笑,自己不過三流高手修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這種危險的事情,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保全自己的小命要緊。
就在張若渝的這個念頭冒出來,且被他篤定的認同時,冰冷的機械音卻是不合時宜的響起。
【叮,追兇系統(tǒng)營救任務(wù)觸發(fā),成功營救捕頭李毅,獎勵300積分,營救捕快安慶秋,獎勵200積分……
失敗懲罰,捕頭李毅死亡,扣除300積分,捕快安慶秋死亡,扣除200積分……
防守任務(wù)觸發(fā),守住大殿至拂曉,獎勵500積分。
注:為盡快讓宿主適應(yīng)該世界,本任務(wù)為唯一懲罰任務(wù),往后不會出現(xiàn),請知悉。】
當看清這個任務(wù)的時候,張若渝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都別動!”
他的聲音變得尖銳且焦急。
張若渝扭過頭來,眉頭深深皺起,他的這一聲喝止下,才制止了白役們的騷動。
“大人,李捕頭他們現(xiàn)在危在旦夕,咱們得趕緊過去支援吶。
如果再耽擱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是吶,張大人,都是同僚兄弟,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名白役的話,當即就得到了多名白役的附和。
雖為白役,但同僚多年,彼此間的感情都很深,在這個“義”字當先的時代,這種急切的救人心理十分正常。
“軍令如山!”
張若渝冷聲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守在這里,如果出現(xiàn)任何閃失,沒人能承擔這個責任。”
聽到“軍令如山”這四個字,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因為它的分量太重了。
“可是大人,咱們真就什么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李捕頭他們深陷險境么?”
原本以為張若渝會反駁,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
救,是一定要救的,但不是你們,而是我一人前去。
你們好好守在這里,凡事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