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陳言的手段之下,千年柳樹精的肉身與神識皆被禁錮。
對它來說,在接下張若渝的最后一擊過后,自身已經處于十分虛弱的狀態,令它再難與陳言對抗。
反觀陳言的出手毫無征兆,雷厲風行間,似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憑借他筑基中期的修為以逸待勞,筑基初期的千年柳樹精疲于應對,最終中招倒也無可厚非。
而那些鎮魔司的同僚們,因為被禁錮煉化的過程并不算長的緣故,雖說在此期間仍被吸取了一些本源精華,但好在性命無憂。
若是救治及時的話,甚至還能夠保住根基,對今后繼續修煉的影響并不算大。
但陳言心里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最終出現轉機,都要得益于張若渝的馳援。
如果不是他以身犯險來到這里,在與千年柳樹精的對戰中創造出足夠多的機會,他們這群人,恐怕都得交代在這里了。
心念閃過,陳言不禁移過目光看向了張若渝,渾濁的雙目中,卻是充滿了復雜之意。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
想到這里,只見他揮手間,十數枚散發著雄渾氣血之力丹藥飛出,徑直落入了這些鎮魔司之人的口中,補充著他們虧空的氣血。
接下來,僅需靜待藥效發揮,等到他們清醒過來以后,這些人的性命便無礙了。
做完這一切后,陳言長出了一口氣,同時轉過頭來,沖著張若渝鄭重地一禮道。
“若渝小友,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我陳言謹記于心?!?
“陳言前輩言重了,晚輩本就是鎮魔司掌旗使,前來營救,也屬分內之事,算不上什么大恩?!?
張若渝輕描淡寫的回答,令得陳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于這種不恃才傲物,居功自傲的晚輩,他是打心底里欣賞。
“若渝小友,老夫與你初見時,便覺得你絕非池中之物。
但沒想到,你不僅有如此實力,甚至還有這般威力非凡的符寶傍身。
想必你的師尊,也是一位實力不俗的強者,老夫即便有心收你為徒,看來也是沒有那樣的資格了?!?
說到此處,陳言忽然笑著搖了搖頭。
以他的眼力勁,自然看出了張若渝如今的氣息狀態,已經達到了可以隨時沖擊筑基的強度。
但對方沒有這樣做,顯然是并不滿足尋常的筑基方式,或者說,其背后的師尊,并不想讓他以普通的方式去筑基。
這等年紀這等天資,再加上如此氣運,很難想象此子若是成長起來,將會是何等驚才艷艷之輩。
將來名動天下,或許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樣的人生在大周,并且根正苗紅,還在他的提拔下,成為了大周天元府鎮魔司的掌旗使。
在陳言看來,種種羈絆之下,張若渝對大周的忠誠度自是不用懷疑。
往后全力培養,自是一本萬利。
陳言的一番話,張若渝當然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簡單的思考過后,旋即認真地回答道。
“陳言前輩謬贊了,家師時常教導晚輩,待有能力之后,自是要除魔衛道,匡扶正義。
只是他老人家閑云野鶴慣了,晚輩如今也不知道家師身在何處,至于符寶的事情,倒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說到這里,張若渝當著陳言的面,沒有避諱的取出了先前使用過的那張符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