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氣死了。”
張岸在停下跟責任編輯粥粥的溝通后，忽然記起自己給劉夢妮寫歌的事，不由身體躺靠小木椅上給對方發起了微信，隨即，后者很快就給了回復。
感受著劉夢妮話語里的強大怨念，張岸笑道：“怎么了？難道歌不行？”
“別提了，當時我看到你寫的歌，喜歡的不得了，結果給相應的音樂制作人看，對方各種挑毛病。”
因為有凡人修仙傳簽約被拒的情況在前，張岸對此倒也很釋懷：“很正常呀，我畢竟是一個寫網絡小說的，非專業音樂人。”
“什么專業不專業的，你寫的歌比他們給我的歌好多了。”
“那然后呢？”
“我當時就惱了，對方見我發火，提出了折中的意見，但我怎么肯答應？又不是他們出錢！所以，我堅持要唱你寫的歌，而且不能有任何改動！”
張岸聯想劉夢妮霸氣惻漏的小樣子，不由覺得心馳神往，只不過，畢竟好幾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又是什么樣子。
想到這，他一時之間倒是有一些感慨，任何事情，想和做都是不同的。
以前在諸天世界里，會懷念與期翼平凡人生活。
現在日子終于變寧靜，可真要說，他卻又有一些想念那種于各種漩渦里的爭斗。
事實上，看似平凡的生活里面，不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何美玲弟弟何松的搞事情，鄒正的橫生跳出，劉代龍的挑釁，當時兀自不覺，現在想想，會覺得他們太過小兒科，讓自己都不感興趣。
“喂，你說話啊？”
“怎么了？”
“你也不問問后續嗎？”
“后續是什么？”
“切，真敷衍！”
“你那電視劇發行了嗎？”
“快了，而且，這歌我唱了后，導演大加推崇。”
張岸禁不住笑了，因為在現代，愛的供養這歌就是導演寫的。
“對方可是大導演，這部劇和歌一定會火的。”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對了，你現在寫什么書啊？在粉絲群里問都說不知道，因為你連著撲了好多本。”
“還在籌備中。”
“你為什么不寫末世文呢？后面你寫的書感覺都不太行了，有點膩歪，看起來打磕睡，像以前一樣簡單粗暴多好啊！”
“人是會變的嘛。”
“要實在不行，你來我這邊，我把你介紹給劇組，專門幫他們寫劇本如何？”
張岸想到了之前有想往電影方面操作的情況，沒有把話說死：“到時候看吧。”
下午張岸繼續去家電門店報道，跟隊伍一起去行動。
而何美玲也沒有掉隊，反而換了一身新的行頭跟著到場，予人一種簡潔的漂亮。
張岸和其私底下聊，稱她還能出現很意外，后者則淡然一笑，落落大方承認其本來是不想來的，但臨到關頭，還是決定過來跟他共同戰斗。
雖然兩人之間沒說太多，但張岸明顯感覺得出何美玲改換了一種狀態。
她不再把發放傳單和兜售卡的事情當成一種接近自己的工具，乃是真的開始專注于工作本身，這反倒令他很欣賞。
而下午的話，就不似早上那樣會到人多的地方宣傳，小縣城也沒有那么多人流大的地方。
他們大抵是在路上給人發放傳單，然后到相應的區域地毯式進門店以及一些住宅區。
相較早上，隊伍里很多人已然開始有特意去兜售優惠卡，主要眾人都加了活動創建的戰斗微信群，像張岸成功兜售優惠卡的情況，會第一時間在內里公布。與此同時，一群人經過早上的歷練，也都不再畏手畏腳，于是，相比早上人流量巨大的菜市場，下午兜售卡的佳報是頻傳。
反倒是張岸，早上還能賣出三張優惠卡，到了下午，卻因為不能再取巧，毫無收獲。
當然了，因為他跟何美玲組隊，后者一直賣力的給人挨家挨戶的發傳單，先后碰到兩家有意向的，但由于其說話技巧不太行，張岸從中幫忙，倒是讓其意外又不意外地賣出了兩張卡。
不知不覺，就快到五點了，一行人也開始鳴金收兵。
“別說，這樣弄一下午，感覺還蠻不錯的，難怪你不好好呆家里創作，非要出來找事做。”何美玲和張岸并肩行走在縣城郊外的馬路上，只覺得感慨。
隨著城市的發展，小縣城的周邊各種興建房屋，附近鄉下的人大量涌入，張岸略微一掃，就明白，還有五六年的時間，房價便會達到一種臨界點。
然后，吹著冬天里的冷風，只覺涼爽的他看著身邊煥發了不一樣神采的何美玲：“在醫院里工作很輕松吧？”
“怎么？”
“這即是在體制內工作的弊病，容易讓人喪失進取心。”
沉默了下，何美玲真心道：“就算努力也沒用，在縣城里，關系背景這些才是關鍵。”
張岸以前在現代畢業后并沒有回縣城，但是在諸天里面，他可于小艾的民義里身處體制內過，自然懂一些道理，“那你有想過去外面發展嗎？”
一同往前走的何美玲不由看向張岸，后她好奇道：“你是打算出去發展？”
“暫時不知道。”張岸不置可否道：“就是有一些想法，或許以后會去實施。”
“我覺得你有這樣的力氣，不如專心寫小說，畢竟一個月掙一兩萬，在縣城可以活的很滋潤，出去闖一番事業，沒有底子的話，會十分艱難，關鍵，說不得很多年過去了，你也未必會事業有成，反倒沒辦法像他人那樣成家過穩定的日子。”
張岸不禁來興致了：“過穩定的日子，就是你心里所希望的？”
何美玲笑了：“那不然呢？難不成我一個女孩子家家，還能去做什么大事嗎？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所以，你一直在篩選？”
感受著張岸的饒有意味，何美玲也不覺得有什么好難為情：“是的。”
兩人正說話間，邊上一小區大門走出了幾人，不是別人，卻是家電門店里的劉代龍等人。
他們剛好幫相應小區的一戶主送大冰箱等家電過來，眼見到適時經過的張岸二人，劉代龍頓時來精神了：“喲，這不是我們很有文化的大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