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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地雞毛

朱勇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打量著面前已然收功的張岸,確認(rèn)道:“你剛對可欣發(fā)功了?”

張岸點了點頭:“略施小計。”

林可欣也回過神,剛那不是錯覺,是張岸!

問題是,又真有這么厲害嗎?

“你是故意逗弄可欣的?”朱勇軍恢復(fù)了在位者的態(tài)勢,立馬讓林可欣覺得事情嚴(yán)肅了起來。

張岸能肯定,對方之前一定是位高官,抑或者是大公司的主要負(fù)責(zé)人什么的,不然的話,不會有相應(yīng)的威儀。

“也不算吧,你喚我教他,不也是命令式的口吻嗎?算扯平了!”

朱勇軍本來是想發(fā)作的,但聽到張岸的直言直語,不由愣了一下。

隨即,其剛起來的氣勢就消了下去,然后,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瞬間,他又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大伯,你沒事吧?”林可欣連忙到其身邊幫忙拍背。

朱勇軍搖了搖頭,于對方的攙扶之下,去邊上坐下了。

早晨的冷風(fēng)陣陣襲來,讓沒有運動開的朱勇軍和林可欣都感到有些冷,張岸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站邊上看著老態(tài)盡現(xiàn)的朱勇軍,雖然認(rèn)為對方剛態(tài)度有問題,可是因為其乃年邁的關(guān)系,倒也沒有再介意,而是蹲在了旁邊,朝其道:“我?guī)湍闱星忻}吧?”

“切脈?”朱勇軍和林可欣都不禁看向張岸。

林可欣更是問道:“切脈是什么?”

“中醫(yī)里的望聞問切。”張岸說著,就直接搭上了朱勇軍的手脈。

朱勇軍也沒有拒絕,乃是任張岸搭脈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

“怎么樣?”當(dāng)張岸停下,林可欣好奇道。

張岸微微一笑:“有是有一點問題,不過老先生一直有在用藥,影響不是很大。”

“那倒沒有,最近確實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朱勇軍真心道。

“其實也不是醫(yī)生的問題,而是老人家你家人的原因。”

“怎么?”

“醫(yī)生開的藥于你身上的病情是有益的,只不過,我觀你體內(nèi)的情況,服用了不少相關(guān)的中藥,它們也對你身體大有裨益,可人上了年紀(jì),身體消化功能這些都大不如年輕的時候,再加上您日常不怎么運動的關(guān)系,于是藥效還沒有被充分汲化,就堆積在身體里,長此以往,最多三個月時間,你就得咳血出來了。”

“真的假的?”林可欣只覺得夸張,主要張岸說的很像那么回事。

朱勇軍卻沒有質(zhì)疑,因為家人確實對他的身體過于操心,而最近呢,他也逐漸感到身體反而變糟糕的事實。

“那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他朝張岸真心求教道。

“暫時別練太極拳了,改跑步吧。”張岸建議道:“每天早晚各一次慢跑到身體出汗,另外,停止所有的藥膳和用藥,我再幫你開一個相應(yīng)的方子,照著服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fù)健康了。”

朱勇軍笑了:“你說起來有一定可信度,但太年輕,信服力不足夠,很難讓我為之照做啊!”

對此,張岸也不介意,乃是直接在對方身上按了起來。

幾下相關(guān)的推宮活穴手法施展出來,朱勇軍雖然身體相應(yīng)部位有些疼痛,卻精神變好了不少,倒是讓他不由對面前的張岸刮目相看:“確實有兩下子啊!”

說話間,他看向了旁邊的林可欣:“既然如此,可欣,你跟他學(xué)練拳吧,我先去跑步。”

林可欣恩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多說,朱勇軍便直接跑開了,使得其很沒有想法:就這樣把自己丟下了?

張岸看到林可欣作不得聲的模樣,一屁股坐到了她身邊:“我最近又寫了一首歌。”

“原來你是故意支走我大伯的啊!我就奇怪,他怎么把我甩下了呢。”林可欣也不傻,一下子就回過了神。

“這首歌也一樣,我哼,你幫我作曲,因為現(xiàn)在沒有筆和紙,我等到時候錄下來發(fā)你微信,沒問題吧?”

“這當(dāng)然沒有問題,不過,你的拳呢?我想看看完整版的。”

“女孩子家學(xué)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就你伯父那種演法就可以了。”

“我明年接到一個戲,要去陜北那邊拍攝,想著學(xué)點防身技能。”

“那你找錯人了,還是去請退休特種兵之類的教你吧,我這種打法,沒個十年八年,你想練出點名堂,那根本就是做夢。”

“這么夸張?”林可欣只覺不信。

張岸也沒有再坐著,乃是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旁邊打一套太極拳練練手再說。

只不過,林可欣卻不由叫住了他:“你知道我這個戲是和誰一起拍嗎?”

“跟我有關(guān)?”張岸想了想:“不會是劉夢妮吧?”

頓時,林可欣的嘴巴張了起來:“這你也能猜到!?”

“不稀奇,娛樂圈的人我只認(rèn)識她一個,而且最近幫她寫的歌正在熱播中,除了她,也沒有別的誰能讓你這樣問了。”說完,張岸直接在邊上施展了起來。

看著張岸打拳,林可欣也沒有再出聲,乃是坐邊上觀看。

只是一會功夫呢,她便不由驚奇了起來。

講道理,她剛剛看大伯打這太極拳,不覺得怎么樣,可張岸施展起來,那不疾不徐的模樣,就令她覺得很特別。

怎么會這樣呢?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后朝旁邊找去,卻見朱勇軍已然跑了半個圈……

下午,張岸開車來到了縣城東邊的老街頭。

他早上看小說的時候,忽然記起蔣建軍,于是乎,當(dāng)時就給對方打了個電話,想著約見面的,哪成想,電話不是其本人接的,乃是他老婆。

對方在知道他是誰之后,冷笑的讓其不要再去找蔣建軍,反正說的話有些難聽。

張岸當(dāng)時就聽出了一絲味兒,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狀況。

講道理,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誰也不管,不搭理,其實并不影響自己的生活,甚至還可以過得十分安逸。

只是,有的事情他既然決定做了,就沒打算半途而廢。

也因為如此,當(dāng)其掛斷自己的電話之后,他便徑直上門來找。

蔣建軍前面有談及過,那就是他父母的房子在老街頭,因為年久失修,很悔恨當(dāng)初沒能幫他們或建或買棟新房子的情況。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老街逛逛,張岸也覺得挺好的。

坐在車上,緩緩在老街里開著,他倒是想起了李榮浩的老街一歌。

但隨即,相應(yīng)的情況卻讓他不由感到有些落寞,究其原因,老街頭沒怎么看到年輕人,大都是中年人和老人,抑或者一些婦女。

在時代發(fā)展的浪潮中,農(nóng)村逐漸只剩下年邁的老人和留守兒童,而小縣城里,那些老舊城區(qū),其實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去。

張岸為之想到了自己在現(xiàn)代逐漸年邁的父親,對比下氣色有些差的呂大金,和身體受生病影響而差點就要出事的朱勇軍,他算是體會到什么叫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然后,因為車子沒辦法往里面開進(jìn)去,張岸把新車停在路旁,就去里面繼續(xù)逛蕩。

只不過,沒有目標(biāo)的尋找,盡管老街頭并不大,張岸也沒有能碰著蔣建軍,逛了大概近半個小時,沒什么游興的他不由再一次給其打起了電話。

這一次倒是蔣建軍本人接的,其聽到張岸已然來到了老街頭,連忙大致的說了下他家所在的具體方位。

因為在周邊已經(jīng)逛蕩了很久,對很多地方都有印象的關(guān)系,張岸后找了兩下,便在邊上和對面都是新建沒多少年的新四層高的樓房之中,找到了一棟確實有些老舊的二層老屋。

蔣建軍看到張岸,很是高興,十分熱情的把其迎進(jìn)了光線有些昏暗的家里。

張岸倒也沒有直接就說事,乃是任憑其好客。

他看得出來,蔣建軍相比之前見面的時候,頭上的白頭發(fā)更多了,其黑眼框更深,顯然最近幾天都沒有睡好,而面部的神態(tài)有些散,加上憔悴的模樣,應(yīng)該是生活中遇到了什么難事。

就算不如此呢,人到中年遭遇大變,又能有什么朋友,所有的辛酸全都只能自己扛,有一個朋友上門,會為之感到高興,作為中年人過來的張岸是完全能理解的。

因為寫作的關(guān)系,張岸逐漸變得愛觀察與聯(lián)想,所以,坐下的時候,在對方?jīng)]有說話的空檔,他不禁想起了王志文的黑冰。

當(dāng)對方飾演的黑幫老大最后落魄,逃到其以前所幫過的一個老太太家里,那段話就不由自主浮現(xiàn)了出來。

“在我有錢在勢的時候,身邊不知道圍了有多少人,可是到頭來,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您一個了。”

老太太當(dāng)時回了一句“有一個還少嗎”,當(dāng)時沒辦法觸動懵懂的張岸心靈,僅是因為王志文說話有味道有氣質(zhì),讓他刷完了整部劇。

如今張岸身處在蔣建軍父母的老家里,倒有一種那個情景的氛圍感,同樣,相應(yīng)的話再浮上心頭,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最近怎么樣?我是指生活上。”張岸在蔣建軍的熱情終于開始不再那么強烈時,不再當(dāng)一個被動的聆聽者,而是像“王志文”一樣看著蔣建軍出聲。

后者愣了下,后苦笑道:“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

張岸看得出來,對方有很多辛酸,想想也正常,從一個相對的高點跌落下來,心態(tài)不是說能轉(zhuǎn)換就能轉(zhuǎn)變的,不然的話,這世間也沒有那么多煩惱了。

他拿起了桌上放著的煙,剛對方給他發(fā)煙,他并沒有接,現(xiàn)在的話,倒是想抽一根。

“你不是不抽煙嗎?”蔣建軍疑道。

張岸微微一笑,把手中打開的煙盒遞到對方面前。

蔣建軍沒動,因為他不明白張岸的意思。

然后,張岸拿出一根發(fā)給他,其這才接過。

而張岸呢,自己叼了根在嘴上,并點上了火。

“一般情況下,我確實不抽煙,但偶爾,來上那么一根,還是很有必要的,你說呢?”

蔣建軍也點了火,他抽著煙,恩了一聲:“你今天特意過來,是想跟我談什么呢?”

“我早上給你打過一次電話。”

“是嗎?”

“當(dāng)時是你老婆接的,她狠狠數(shù)說了我一頓。”

“沒有辦法,她一直跟我吵鬧,我就把你的事情跟她說了。”

“然后呢?”

“她覺得你是在戲耍我,想讓我不要再跟你玩下去了,去找份工作先保證生活才是真。”

張岸吞吐了一口煙霧:“可以理解,畢竟女人嘛,很多時候,很大部分都是依附男人生活,你不掙錢養(yǎng)家,她日常生活會很艱難。”

“是的,她比我小六歲,現(xiàn)在正鬧著要跟我離婚呢。”

“那你的想法呢?”

對方忍不住躺靠在了老舊的黑皮沙發(fā)上:“隨她吧,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想翻身也難。”

“舍得嗎?”張岸饒有意味道。

后者禁不住樂了:“你說呢?養(yǎng)條狗還有感情,何況人乎!”

便在這個時候,對方年逾古稀的父母從外面進(jìn)來了,他們穿得老土,其父親身上更有一股異味,而她母親呢,散著頭發(fā)。

張岸也沒有多打量,站起身就想說叔叔姨姨好,后到嘴邊,改成了:“爺爺奶奶好。”

“好。”蔣建軍的母親應(yīng)了一聲,而蔣建軍的父親呢,半晌后才應(yīng)了聲好,看起來是有些耳聾。

而他們也沒有坐在外面,乃是直接進(jìn)里面去了。

張岸看著相應(yīng)的環(huán)境,不由嘆了一聲,朝蔣建軍再問道:“有幾個小孩?”

“兩個,一男一女,大的在讀五年紀(jì),小的才二年級。”

“如果離了婚,小孩怎么辦?”

“不知道。”對方說話間,煙吸的有些用力。

張岸不由緘默了。

這即是真實的生活,一地雞毛!

所以,越到后面,年輕人越來越不喜歡結(jié)婚生小孩。

一念至此,張岸拿起手中的煙朝旁邊的煙灰缸彈了彈:“去省城吧。”

“恩?”

“我有一個朋友,在那里有一家公司,我讓她直接給你安排個總監(jiān)之類的當(dāng)當(dāng)。”

對方只覺得滑稽:“真的假的?”

“本來是想開一個公會,玩慢慢發(fā)育那一套,不過,既然你現(xiàn)在都這樣了,估計你也不適合,不如索性推薦你過去。”

眼見張岸說的認(rèn)真,蔣建軍有所保留道:“真的?”

其正說話間,外面又有人進(jìn)來了,不是別人,卻是蔣建軍的老婆帶著兩個小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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