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過后,黃江濤把吉他還給了旁邊的殘疾人歌手,并直接把錢付了。
后者也沒有徑直離開,乃是看著邊上坐著的張岸:“這位小兄弟。”
“怎么?”正再喝啤酒的張岸看向了對方。
“你唱的很好,尤其是你這個年紀,更是顯得難能可貴。”
張岸還以為什么,聽到對方由衷夸贊自己,他真心道:“謝謝大哥,要不然,你也來唱一首?”
“不用了。”對方笑道:“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呢。”
“大哥說這話就過謙了,本身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更何況,這又不是歌唱比賽,只是在外面有時間吃個燒烤,放松心情,我相信大家都能樂意見得你唱的,是不是?”張岸說著看向了邊上的陳雪卉幾女。
頓時一個個的很會來事的出聲附和。
“你要不好意思,來我這邊唱也行。”邊上剛直言張岸唱得好的那位同學跟著出聲,使得殘疾人歌手不唱都不好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就獻個丑。”對方拱了拱手,便站在旁邊撥動起了琴弦。
隨即,悠揚的歌聲就為之響起,帶給在場的人不一樣的感受。
黃江濤聽著歌,只覺得心馳神往。
他萬萬估不到一時之間,會接連碰到唱歌好聽的,平素他還自命不凡,現在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這之中,陳雪卉不由看向了認真聆聽對方唱歌的張岸,她只覺得對方是真的厲害。
不僅會寫歌,還能唱歌。
另外呢,其又是網站作者,面對著相關的項目,更是能給出極為有建設性的看法,而且還是一個武林高手,“真就是多才多藝啊!”
“我可以點一首嗎?”當殘疾人大哥唱完后,唐麗芳忍不住詢問道。
對方猶豫了一下:“可以。”
而后,其就在張岸以及旁邊連唱了六首歌,生生辦成了一個小型的個人演唱會。
待得最后,張岸一行人準備離開時,其又折返到張岸他們面前:“對了,小兄弟。”
“怎么?”
“你想不想當歌星呢?”
一行人都不由看向了對方,后者日常在外賣唱,自然不會因此感到壓力,真心道:“我認識一兩個業內的人,以你的條件,若是有想法的話,我可以順便幫忙引薦下。”
“這個的話……”張岸本來想拒絕,只不過,相識即是緣,“要不然留個聯系方式吧?”
“好。”對方很爽快道,后也沒有再叨嘮張岸幾人。
目睹著相應的一切,賀嬌不由感嘆道:“本來還想幫江濤,結果反倒推銷了你自己,張岸,你改明得請我們吃頓飯。”
“吃飯是小意思,不過……”張岸看向了邊上的黃江濤,后者不愧是名門之后,極有涵養,并沒有因為相應的狀況和賀嬌的失言就為之介意。
賀嬌意思到了什么,不由伸手捂住了嘴巴。
黃江濤則笑道:“沒關系的,表哥唱的確實比我好,關鍵他還會自己寫歌,比不了。”
“別說比不比得了,事實是不需要比。江濤,你的長處就在于你基本功夯實,我的話,確實偶爾來一首應該問題不大,但真要吃這行飯呢,還有很多要學的,更何況,無心之人,又怎么可能贏得過有志者呢?”
“牛皮!”唐麗芳不由朝張岸豎起了大姆指:“張岸,若不是知道你,還會以為你是在裝逼,現在的話,卻也只能說你的境界確實高。”
說著,她向黃江濤擠眉弄眼:“江濤,后面好好跟著你的表哥學,別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番期許!”
散場之后,張岸并沒有直接開車回去,因為喝了酒嘛。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倒是可以運氣把酒水逼出體內,但日常的話,他都是不想去動封印鎖,也即選擇了去學校走一走,散散步。
讓張岸想不到的是,當他經過學校男女宿舍大樓的超市附近,一個相應的叫聲忽然傳了過來:“張岸。”
他轉過身一看,卻見是陳雪卉。
對方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些女性之物。
“你怎么在我們學校里啊?”來到近前,陳雪卉好奇道。
張岸也沒有隱瞞,如實把相關的情況給說出來,后者一聽,不由為之一笑:“要不然我陪你走走?”
說話間,意思到什么,改口道:“是我也想散散步,我以前就很喜歡夜里坐在車上兜風,感覺特別舒適。”
張岸恩了聲,“你如果不嫌棄的話,那就一起唄。”
然后,他們便并肩朝女生宿舍外的另一條路道行去,那邊的話,會經過篤行湖,而張岸來的路,則是正道,可以直通學院的各個科系大樓。
“你唱的那歌真挺好聽的。”漫步中,提著袋子的陳雪卉由衷道。
張岸朝其伸出了手:“我來提吧。”
“沒事,就這點東西,不重的。”
“紳士嘛。”張岸笑道。
陳雪卉躊躇了下,還是把袋子讓給了張岸提:“你應該和你表妹一樣,不是一個會很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吧?”
“還好。”張岸不會告訴她,自己能和其并肩行走,幫著提東西,是一種人生體驗。
以前在現代沒有做過的,他不說全都想體驗一遍,但只要想起,就想試試。
“你怎么會想到學唱歌和寫歌呢?”陳雪卉和張岸走著,再一次充滿好奇道。
她偶爾會聽聽歌,放松下心境,但日常的話,還是學習為主,學業為重。
就像黃江濤彈吉他唱歌,便吸引不了她的興趣,但張岸唱的真心很不錯,尤其是會那么多的情況之下,就令她很想知道其為什么會這么強。
“也沒有什么,就是有時間便多學啊!”張岸一臉稀松平常道,使得一向是被他人視為無形在裝逼的陳雪卉很服氣:哪有這么輕巧。
“我看你的小說更新,聽慧芳說,你們一章兩千字都得要一兩個小時,你同時寫兩本書,日更新一萬四千字,要花多少時間呢?”
“這個說不準的,有時候快,有時候慢。”張岸說話間,不由看向了其袋子里的東西,里面有娃哈哈鈣奶,他朝其一臉認真道:“不介意我喝一瓶吧?”
“介意。”陳雪卉煞有介事道,后她自己就笑了:“喝唄。”
張岸也笑了。
笑是會傳染的,他以前不懂,但后面看書卻是有認知到這一點。
所以,他喜歡和小表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雖然這小妮子有時候忒“淘氣”了。
當然了,和婷婷時的笑,與和陳雪卉在一起時的笑完全不同,仿若刻下的他也是學生一樣。
接過張岸率先遞給自己的娃哈哈鈣奶,陳雪卉不由真心推崇道:“跟你接觸好幾次,發現你這人還真的很細心貼心呢,找女朋友了嗎?”
話一問完,陳雪卉就不由后悔,因為她怕張岸誤會,只不過,和別的男生不同的是,張岸卻并沒有把她說的話太當回事,其自顧自的邊走邊喝著娃哈哈AD鈣奶,并隨口回了一句:“暫時還沒有。”
“‘暫時’還沒有!”陳雪卉揣測道:“也即是說,有意向找嘍?”
“干嘛,你想幫我介紹女朋友?”看著旁邊風景的張岸轉過頭來,一句話把同樣在喝鈣奶的陳雪卉嗆得臉都脹紅。
陳雪卉后朝張岸訕笑道:“沒有,就是單純好奇。”
“你有男朋友嗎?”
“你猜。”
“應該沒有。”
“為什么?”
“像你這樣漂亮的,”張岸故意賣關子,而后,他在其胃口被調起來的情況下,笑侃道:“應該會孤獨終老吧。”
陳雪卉頓時拉長著俏臉:“喂,你這過分了。”
但其實也不可能真生氣,因為她也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
“要不然我唱首歌給你聽?”張岸忽然來了興致。
主要他對于自己唱歌的能力,之前都沒有想過。
但今晚一唱,當時真投入之后,發現反響真的不錯,要沒有虛榮心,那肯定是假的。
事實上,他和原主都愛聽歌。
特別是原主嘛,由于是寫手的關系,很容易共情。
張岸聯想到以前現代的一些好歌,其實挺想搬運到平行世界的。
盡管平行世界也有很多好聽的經典歌曲,可回憶加成是真比不了的。
便像心中的白月光,她未必真的那么美麗不可方物,但就是無可替代,無可匹敵!
“真的嗎?”陳雪卉來精神了:“唱什么歌?”
“要不然去篤行湖中的亭子石凳上先坐下再說?”
“隨你。”
當下,兩人便從路的另一邊走到湖中。
“單車?”看著張岸在手機錄入的文字,陳雪卉不由為之一疑。
只不過,張岸卻并沒有理她,乃是繼續抄著記憶中的歌。
不要不要假設我知道
一切一切也都是為我而做
為何這么偉大
如此感覺不到
不說一句的愛有多好
只有一次記得實在接觸到
騎著單車的我倆
懷緊貼背的擁抱
難離難舍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寫著,張岸不禁停了下來。
突然之間,他就感到有些氣悶,本是坐著的他,不由站起了身。
“怎么了?”陳雪卉一臉不解道,后她想到了什么:“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張岸看向了意外猜中他狀況的陳雪卉,只見夜色之中,并不是很明亮的燈光下,美麗動人的她恬靜的坐旁邊,微微拂來的冷風舍不得對她太過粗暴,只是輕輕揚起她的發絲,在這一瞬間,他仿若看到了那神仙妹妹王語嫣。
因為自己穿越的是段正淳,當時雖然有想法,卻也沒有真去做點什么。
后面碰到跟其容貌相似的母親,不是沒有生起過帶顏色的想法。
問題是,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良好跟妹子相處,尤其是對自己有恨意的老相好……
一念至此,他心中剛生起的那股壓抑情緒瞬間掃空。
然后,站起身的他再一次坐下:“這首歌是寫關于父愛的,當然,不是歌訟父愛的偉大,而是有些埋怨對方忽略了自己,直到后面懂事,才明白大部分的父親只是不懂表達。”
“是嗎?”本就有些期待的陳雪卉更加期盼了:“那一定要唱來聽聽。”
張岸自然看出對方心里的強烈渴望:“問題是,我寫不下去了。”
“……”
“你也知道,藝術創作不比其他,靈感十分關鍵。”
陳雪卉反應了過來:“那要怎么辦?我能幫什么忙嗎?”
“把你的手給我。”
當下,陳雪卉就伸出了手,只不過,伸到一半,她又不由縮了回去:“干嘛?”
“把你的纖纖玉手砍下來,可以回家玩一年。”張岸一本正經,這反而使得陳雪卉猶豫了起來。
因為她會想,只是伸個手而已,又能干什么?
更何況,她確實真的很想聽張岸唱歌,事實上,張岸當時唱光良的童話一歌,雖然沒有伴奏,可是唱的很有感情,那種真實的情感才是最強的,樸實無華到像潺潺的溪流,能直入人的內心。
“既然這么勉強,那還是算了吧。”張岸裝模作樣道,陳雪卉還真就上了當,直接把手遞給了他:“別,我給你還不行嗎?”
張岸伸手抓住對方的玉手,禁不住笑了,講道理,這種拿捏女神的事,感覺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面對張岸有些得意的笑,陳雪卉意識了過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只不過,被對方握著,卻好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一時之間,又有些舍不得。
而在這之中,張岸也沒有沉溺其中,略微占了下便宜后,他便松開了對方,隨即,其再一次努力回憶單車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