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出租車司機在張岸的指揮下,不斷朝陶桃所在的地點靠近,張岸陡地意識到一個情況,這不是陶桃之前帶他去被綁架地方的路段嗎?
認真打量了下,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難不成,陶桃被綁架了?”
張岸腦海里冒出一個本能念頭,隨即,他就被自己相應的想法給逗樂了。
這即是真實的他,率真耿直中帶著點憨匹,也會像婷婷那樣較真,一根筋等!
而不是諸天那個為了生存……假的中年人。
雖然當時因為專注的原因,他確實干的挺漂亮。
但總歸來說,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盡頭。
激流勇退于他而言,或許是直覺做出的正確選擇吧!
畢竟,心性天然有點呆的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靠著內心做選擇。
想到這里,張岸不禁長吁了口氣。
他清楚,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般,僅憑意識和運氣等蒙混過關了。
如今的他成長起來后,一切就該走意識流。
所以,他并沒有讓自己的直覺左右自己的思維,乃是繼續向陶桃所在的地點靠近。
當他確定陶桃沒有在動,且已經離的差不多的距離后,他走下了出租車。
今天的天氣不似前面幾天晴朗,前兩天晚上下過雨,本是有些回暖的氣候忽然又降到了冰點,預示著冬天已然成為定局。
而張岸跟陳雪卉聊天,也知道他們就要放寒假了。
當然了,這不是現在重要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從車上走下,冷風陣陣襲來,令其感覺到有些冰冷。
剛身處陶桃的臥室里,吹著空調做著劇烈運動,那種暖和感已然不再,輕度冰火兩重天的體驗,還真別說,有一些小酸爽,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真實,不像在諸天里面,活的那么虛幻,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張岸停下了腳步,他抬頭凝望蔚藍的天空,那白云悠悠,讓他再看四周,會覺得一切都是那么寫意。
他突然很認真在想:藍天與白云的搭配,就像男人與女人的組合?
這個世界殘酷也不殘酷,人善良又邪惡。
而男女在一起,其實是可以抱團取暖,他們再延續出后代,就能形成共同體,不然的話,大家都各自為營,世界也就真的是人間地獄了。
因為愛,才能溫暖人心,也才使得世界擁有美好。
而黑暗從始至終都會一直存在,就像陶桃被綁架的事情。
他問過對方這件事情的后續,雖然當時報了警,但因為那幾個人早就拿錢跑路了,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陶桃又出現在這里,難不成,是曾經的那幾人又回來了?
若是如此的話,可真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道好輪回啊!
張岸眼神陡地變得犀利。
緊接著,他朝陶桃所在的地方悄然趕過去。
在探測陶桃的方位時,張岸就已經解除掉了自己身上的強力封印鎖。
雖然因為對真武神訣的修煉疏于管制,使得自己沒有辦法像修行者一樣調度真元,進而讓自己擁有法力效果。
但實際上呢,強力封印鎖解除,哪怕不能運轉功力,真元存在所帶來的身體屬性增幅,也足以使他身輕如燕加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了。
不一會兒,張岸出現在了陶桃所指那個工廠附近的一棟居民自建樓里。
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會有人經過,張岸先是翻墻進的內院,后再幾個縱跳,到得二樓的陽臺上,這使得他輕易看到了內里的境況,卻見陶桃和呂湘綁著放床上,兩女的嘴巴還貼著膠布。
“當年那場綁架,該不會是呂湘在背后指使的吧?”
張岸很輕易的想到一個可能,外面忽然傳來了動靜聲。
絲毫不慌的他也沒有闖進房間里,乃是往外連著兩下縱跳,就藏匿到了一樓的暗處。
緊接著,便見大鐵門外,有人提著盒飯走進來。
“怎么去那么久啊?”里間又走出一人,脖子前掛著大金鏈子。
提著盒飯,頭發天然卷的男子回道:“對方剛開始沒接電話,后面才打通的。”
“別是去艷艷發廊見老相好了吧?”另一名從里間走出來的矮挫男子拿著字牌調侃道,說話間,其伸手搶過一袋盒飯就走了進去,讓張岸不禁聯想到了插翅難逃里的楊吉光。
實話,就算對方幾人是所謂的窮兇極惡之徒,于張岸來說,也不過是一盤可以隨便拿捏的菜。
可這種風頭張岸并不想出,因為這不是在古代,可以肆意殺戮,一旦他滅了他們幾人,警方后續調查起來,將會很麻煩。
另外的話,他也早過了打打殺殺的階段,心里想的是,他們當初為什么會能夠順利逃逸且讓案件不了了之呢?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把事情給壓下去了?
張岸想到了剛看到的呂湘,如果這個事情的幕后主使是對方,事情就不是報警那么簡單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其實大家都心里有數,之所以不爆出來,僅是局內的人不想撕破臉皮罷了。
一旦把人逼急了,就會有人掀桌子,最終一拍兩散。
“你說他們這次還愿意給錢嗎?”
便在這個時候,里間傳來了幾男子的對話聲。
“上次他們只是一人給我們二十萬就直接打發了,這次我們開口每人要五十萬,也不過分吧?”
“肯定沒問題,他們可是呂氏地產的人啊。”
“這些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都一家子,搞那么多明堂做什么?”
“你懂什么,一入豪門深似海,有錢人心眼子不多,能是有錢人嗎?”
幾人在談論之中,渾然意識不到張岸已經把他們的對話內容給錄了下來。
然后,張岸身形一起,又輕易翻上了二樓。
只見在房間里,陶桃坐在床上,而呂湘則躺在床上。
兩人雙手都被用繩索綁在后面,嘴上貼著膠布的她們彼此看著對方,心里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張岸考慮了下后,終還是放棄了直接搭救對方二女的想法,進而去邊上弄了一個有些臟兮的玻璃碎片。
緊接著,他一個巧勁使出,那玻璃碎片便“平空”出現在呂湘的身邊不起眼處。
兩人一開始都沒有察覺到相應的狀況,直到過了一會后,陶桃才注意到了“利器”。
呂湘也因為陶桃的關系,注意到了相應的東西,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隨后,呂桃身體向邊上挪去。
可其不愧是會對陶桃使性子的女生,居然一不小心被割裂到了,發出了痛楚聲。
在邊上的張岸看了,只覺得不是一般辣眼睛。
但他仍然沒有為之現身,乃是在邊上用“神”的角度監控一切。
而在這之中,坐著的陶桃走到了床的另一邊。
相比于呂湘的笨手笨腳,其十分輕巧的就把尖尖的玻璃碎片給拿到了手中。
緊接著,她又坐回了原位,但手卻已然拿著那碎片在嘗試。
剛發功讓呂湘注意到玻璃碎片的張岸不得不再次顯靈。
心有所感的陶桃看向了旁邊躺著的呂湘,經過一番費勁的眼神交流后,呂湘反應過來,本是躺在床上的她不由也變成了坐的姿態。
然后,其背對向陶桃。
陶桃開始斜著腦袋磨割對方手上綁著的繩索,因為怕弄到呂湘的手,她很小心。
眼見二女協作起來,張岸也是放下了心。
很長一會時間過去,陶桃終于幫呂湘割掉了手上的繩索,對方連忙用力解開手上繩子,站起身來拆掉了嘴上貼著的膠紙。
爾后,其看向了還坐在床上的陶桃,神情之中居然出現了掙扎。
“不會吧?這個時候還想著個人恩怨呢?”一直監視著內里進展的張岸只覺得有些扯蛋。
便在這個時候,陶桃似乎也意識了過來,在那里發著聲響,似乎是想要說話。
而呂湘讓陶桃和張岸見識了什么是赤果果的人性,其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居然朝外面悄然潛出去。
“真特么豬隊友,這個時候還不想著鼎力合作……”
張岸當下就想潛進去救陶桃,只不過,便在這當會呢,他卻不由為之一頓。
他霍然聯想到了一個相應可能,主神看闖蕩諸天的自己等人,會不會像現在的自己看二女一樣?
而就是這當會,樓下傳來了相應的動靜聲:“你們不是想要錢嗎?只要你們幫我解決掉房間里的她,別說五十萬了,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萬。”
隨著這話音的一落,張岸看到了陶桃的變臉,以及身體的一顫。
他禁不住嘆息了一聲,亦沒有再多想,乃是直接出現在了陶桃的面前。
后者看到他,神情不由流露出疑惑。
好似在說:你!?
張岸為之一笑,湊上前小聲道:“你忘記沁寒草的事了嗎?”
說著,他便慢慢撕掉對方嘴上貼著的膠帶,以及輕松幫其解掉手上的繩子。
重新擁有自由的陶桃看著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岸,眼框一濕潤,什么也沒有說的撲入了張岸的懷里,下一秒,其就封住了張岸的嘴巴。
感受著陶桃的狂熱勁,張岸只覺得噓唏。他自然明白自己的突然救駕,一下子就贏得了對方的芳心,果然,狗血的才是經典的,英雄救美真就是賊好使的套路!
而在外面呢,那歹徒們已然反應過來,當中有人質疑了呂湘為什么能走出去的情況,更有人快速趕向張岸他們所在的二樓。
張岸也不慌,直接帶著陶桃到了門背后。
果不其然,相應之人一進入房間里,在沒有看到陶桃后,頓時就急了起來,走到外面朝廳里的人大聲道:“她不見了。”
“怎么可能?”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傳過來,張岸則趁著這個空檔,很膽大心細的帶著陶桃溜入到旁邊另一間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