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做什么?”青雀舉手提問,郭姐和詩樂為紛紛看向青雀。
“雀,你可以說話了!”郭姐輕推開詩樂為,抱住青雀,全然不顧詩樂為幽怨且無奈的小眼神。
“好了?這么快?”詩樂為挑眉,整理衣袖。
樹影一動,他看了一眼窗外,打了個手勢,說:“難不成那人真是‘主角’?”
郭姐和青雀不解,看著詩樂為擠眉弄眼,手舞得都快看不清了,還是不懂。但不妨礙她們順著他的話說。
“憑什么!這個世界憑什么繞著她轉,她不過就是‘杜家女兒’!”青雀接著。
詩樂為扶額,他的嘴一張一合,若不是現在不好發出聲,他定要破口大罵青雀。
郭姐無奈往下接:“這山村不就是杜家過得好。”
“除非發大水,杜家……唉……”青雀卡住了,只能裝模作樣地嘆幾口氣。
郭姐和詩樂為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好好好,現在是三個人卡住了。
外面站著的人挺給面子的,窸窸窣窣的,青雀聽著外面沒聲了,剛想去窗戶那里看一眼,被詩樂為拉住衣袖往回拽。
“蠢貨,笨蛋,愚不可及。”詩樂為把青雀拉回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寫著。
青雀委屈,忽然,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到的,趁兩人不注意,又往手上劃了一道往墻上抹。
“你在干什么!”郭姐也顧不得那么多,喊住青雀。
詩樂為太陽穴直跳,越揉越生氣。這兩人,怎么就不配合點!他輕輕側過身,窗外是曬得焦黃的地和陰暗的樹陰,沒有人影。
“你們倆,唉,我都不想說你們,怎么就不配合我。”詩樂為心累。
青雀嘴一張一合,懂唇語的朋友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說的是“窗外不是有人嗎?你怎么說得這么大聲?”
詩樂為放下手,看了眼窗外,無奈:“走了,也不知道它聽了多少。就怕是‘主角團’的人。”
“唔……接下來做什么?嘶——”
郭姐一邊幫青雀處理傷口,一邊有些生氣的說:“現在知道疼了,怎么劃的時候不想想。”
“接著說,總有能說的。”詩樂為看向吊墜。
吊墜沒有動靜。
“不說?再不說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本來就被一個蠢貨惹得,心煩,現在又來個聽不懂人話的,詩樂為的心情降到零下。
郭姐皺著眉,放輕了聲音:“說吧,把能說的再說一遍。”
青雀左看右看也跟著開口:“說吧,說吧。”
一刻鐘過去,三人目光下,吊墜依舊沒有動靜。
實際上,吊墜從詩樂為威脅時就已經再說了,等到三人紅臉白臉都唱完了,才想起來他們三聽不見!自己說得舌頭都快打結了,他們三聽不見!還威脅自己!
吊墜很急,急得在心里轉圈圈,生怕他們一沖動就把她給砸了,到時候真是“魂飛魄散”了!
那個誰,趕緊抹點血啊!抹點血不就能聽見了嗎!蠢貨!
“砰——”
吊墜質地不錯,砸在地上的聲音清脆悅耳,如果沒有摔出一道裂痕就更好了。
窗外的人聽見這聲音心中一顫,心想:暴殄天物!真是三個蠢貨!
她轉念一想:也多虧他們蠢。有“會說話的吊墜”,自然也有其他“奇物”,比如“能讓人隱身的樹葉”。
看來這雷讓他們聽不見吊墜說話。一群蠢貨,本來還想聽聽他們怎么對付自家,呵,現在不用聽了,爹居然覺得那個姓詩的有點才華。
要把吊墜弄到手,還有那個叫什么青雀的血。真是一群蠢貨!杜卿卿想到吊墜有裂痕就心疼,看時間差不多了,悄悄離開。
也就沒聽見吊墜的那句:“‘一葉障目’居然有時間限制?”
下一句是:“真疼啊,下手沒個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