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姐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青雀猛吸一口氣,說:“姐,麻煩你去和他們說這是病,讓他們去找老大夫治去。”
等到門外的人都散去了,青雀不情愿地走出去。卻見郭姐在和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交涉。
那婦人見青雀開門,繞過郭姐用腳卡住門。青雀狠不下心來關上門,只好敞開門。那婦人抱著孩子直接跪下去,說:“桃娘娘,實在是我家那個不省心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求求您救救我兒,日后我一定給您建廟塑金身。”
“哈?建廟塑金身?我可不是什么桃娘娘,我叫青雀。”無語,真無語,若不是這門不好關,青雀早關上了。
郭姐過來扶起婦人:“這位姐姐,這些不過是他們傳出來的,你現在應該去老大夫那里,而不是這里。”
婦人不肯起,仍舊跪著,護著懷中的孩子頭磕的直響:“青雀娘娘,都是我家混賬的不是,求求您救救我兒,求求您求求我兒啊!”
“姐,要不把老大夫請來。”青雀有氣無力。
“老大夫說他沒救了。”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身著駝色圓領?袍的男子,見青雀看過來,作揖,說,“青雀姑娘如果有方法治這病,在下替慢山村村民謝過姑娘。”
青雀總感覺這人讓自己不適,盡管這人看上去干干凈凈的。
“杜君?你怎么在這里。”郭姐面色沉下來。
杜君噙著笑,絲毫不在意郭姐咄咄逼人的語氣,仿若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矛盾:“來接家父,碰巧遇見青雀姑娘。”
“我看看。”青雀沒有在意兩人的對話,她蹙起眉,還是俯下身查看婦人懷中孩子的情況,郭姐則是順勢將婦人扶起。
觀察孩子的癥狀,問過最近情況,青雀想起來曾經看到過一個處方,或許能用的上。
“青雀姑娘?”杜君見青雀久久不語,忍不住出聲提醒。
“姐,有紙筆嗎?”青雀不答,轉頭問郭姐。
杜君跟著郭姐、青雀進屋,只見青雀遲疑片刻,提筆寫下“荊介9克、防風9克、羌活9克、蟬衣6克、茯苓皮9克、陳皮6克、銀花9克、甘草6克……水煎服,兒童用三分之二量,幼兒用半量”,字……能看清是何字,屬實算不上美觀。
杜君一味藥一味藥看去,遲疑片刻,問:“青雀姑娘,這‘克’為何物?”
青雀提筆的手頓了片刻,迅速將紙抽走,按照“克”與“錢”只間的換算將“克”一一換成“錢”。
“這些藥老大夫那里應該都有。”青雀拿起紙,剛要出門找老大夫就迎面遇上老大夫收的小學徒。
真是巧,這個小學徒主要就是幫老大夫整理藥材。杜君從青雀手里拿過紙,小學徒看過,指著其中的兩味藥說:“這些藥都有,只是這個‘荊芥’和‘防風’昨日用完了。”
“師父本來打算上山采一點備用,結果被杜夫子的事絆住了,這是師父給杜夫子配的藥。”杜君接過藥。
“如果你們著急,可以去慢山上去找,現在還能找到。”小學徒接著說。
慢山?又是慢山。青雀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