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穿好衣服，站來一旁，并沒有說話。
霜柔坐在那里，沉吟了一下，“你大概也許是沒有問題的。”
或許是覺得這個回答不夠有信服力，又補充了一句。
“反正我是沒有看出來，即便有問題也不是我能夠解決的，所以你盡管放心。”
“嗯。”
還真是坦誠的回答，這種情況只能點頭贊同了。
莫林心里想到，沒有能力解決的問題，那只能全當沒有了，真是灑脫的態度。
也真是不負責。
不過既然有師父，那就可以問一下自己的疑惑，畢竟之前的時候，他進入靈界可是看見了很多奇怪的現象，比如自己頭頂的好像纖毛一般的細小血管。
莫林扭頭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師父頭上也有同樣的血管。
在他靈魂離開身體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城市下面埋藏著的巨大血管。
所有人頭上的毛細血管都匯聚到埋葬在地下的主血管當中。
所有的血管匯集到最后，那就是城市的中心，城主府的方向。
他一路上走來，發現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紅色的血管，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之前路上遇到的紅衣女子。
他身上還有紅衣女子塞給他的名片，檢查了幾遍，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名片而已，所以他留了下來。
上面的地址，寫著的確只是一個南區的小茶館。
可是一個南區的茶館，老板娘卻出現在北區。
更不用說那家茶館的老板娘，全是？號。
莫林斟酌了許久，才開口問道：“老師，您見過人頭頂上長著毛細血管么？”
“你說這個？”霜柔直接手拿著自己頭頂上的一根毛細血管說道。
“你能夠摸到。”莫林震驚的說道，他可是無論怎么樣，接觸不到的。
“我能夠摸到又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竟然能夠看到。”霜柔說道。
“按說你這種菜雞是不可能看到的啊。”
“嘿嘿，報告老師。我自從進入靈界回來之后，突然就能夠看到了。”莫林說道。
“按說不應該啊。”霜柔在喃喃自語道。
莫林只管裝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從靈界回來，似乎是了不得的壯舉，就算做出一點驚人之舉也是十分正常的樣子，根本就不值得稀奇。
“老師，這到底是什么啊。”莫林開始問道。
“這個不是你用管的，老老實實當沒有看見就行。”霜柔說道。
“可是我感覺這個血管正在不斷從我身上汲取些什么。”莫林說道。
“是的啊，反正已經被吸那么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既然生活在這里，享受了庇護，總要交點稅的，只要不離開夜闌，死不了人的。”霜柔滿不在乎的說道。
莫林從中抓住了重點。
“這和城主府有關。”
“很明顯的事情啊，不是城主府，誰能夠建造這么大的法陣，能夠籠罩整個夜闌啊。”霜柔說道。
“那我要是想要離開城主府怎么辦，這個東西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莫林說道。
“什么？現在這個時候，還想離開夜闌，怕不是瘋了。”
“師父，我說是萬一。”
“兩個辦法，一個是去城主府去登記，得到出城許可。另一個自然就是自己切斷啊。”霜柔說道。
“出城許可？”莫林一臉詫異問道。
“為什么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沒有聽說的事情就不代表沒有，要是你沒有出城許可的話，這個血管每天只會抽取極其微小的一部分，雖然長期累月下來，的確會對生命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但終究不致命。”
“但是在你離開夜闌城的一瞬間，這個法陣就會瞬間抽取你欠夜闌剩下的所有部分，你說一個人要是一下子抽取幾十年的份量，會怎么樣。”霜柔一臉冷笑的說道。
“對于知道的人，總是有辦法的。對于不知道的人來說，就算知道了又怎么用，無論是出城證明，還是斷開血管，都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事情。”
“師父你擁有斷開的能力。”
“那當然。”
“那師父你為什么還要留著這根血管，直接斷開就好了。”
“這你就不懂了，生活在人家的地盤，當然要遵守人家的規律，抽取的那點血液和能量對于我來說，不值一提。”
“但是假如要斷開的話，會不斷的有人找你麻煩的。”
“每一個外來人進入夜闌的一瞬間，頭上就會出現這個玩意。一方面即是收稅，另外一方面也是監控。”
莫林這個時候就想到了那個紅衣女子了，因為她就沒有。
按照師父的回答，外來超凡者身上也會出現這個東西，為什么她沒有出現。
“師父，究竟什么人身上會沒有這個東西。”
“不可能，除非是城主府夜家的那幾個人，否則無一幸免。”
霜柔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不對，有一種人還是有可能沒有的。”
“那是什么人。”
“這個很難猜么？夜闌城終究屬于塞恩公國的，要是上面來人，你說夜闌會給他們上這種手段么？”
莫林接著問道：“師父，那你知道城外那血紅色的浪潮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你怎么還問啊，有些東西你有實力了，自然會知道。你現在不知道只是代表著這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事情。就算現在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你走吧。”
.......
莫林一個帶著冰靈獸走在大街上，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至于莫柔已經留在了學院住了下來。
自己的老師雖然是病嬌，但是還是不會隨便殺人的，終究還是比外面安全一點。
至于冰靈獸則是趴在了莫林頭上，美名其曰是保護莫林。
雖然莫林對于它不大信任，但終究不好說些什么。
畢竟老師雖然檢查了一下，沒有什么異常，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
讓她的寵物跟著要是應有之義。
此時的莫林帶著他前往北區，目標是白鷹商會。
因為457的損傷嚴重，修復需要大量的材料。
雖然不是很珍惜，但是手上更好沒有，所以命莫林前往采購。
原本這個事情不急的，但是莫林想到了自己還有一筆交易定在的就是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