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置6,哈爾繆爾的紅手
- 魔神提瓦特
- Sandro拷貝
- 2001字
- 2025-07-04 16:39:47
說者有意,聽者無心。
“如果是巴巴托斯,一定會幫我們解除難題的!”
那名少男舉起手臂,高聲宣告。他宣揚道“巴巴托斯也算神靈!”
“是。天理負責牧養我們的風之魔神。是迭卡拉庇安死后,被新選擇的下一任神靈!”
“他有其義務來撫養,指引我們!”
說完之后人群紛紛點頭。顯然贊同對方的聲音。
古恩希爾德的鎧甲還是迭卡拉庇安賦予的。顯而易見的是,只有神靈才能賦予人類智慧。
僅憑人類孱弱的血肉之軀,他們什么都做不到。
而這顯然是他們(指神靈)天生的責任。不然又為何被稱作神靈呢?
萊茵裨不認同這個觀點。
“有答案才是殘忍的事!”
她上前兩步試圖辯解。“我們已經被牧養得太久,繼續依靠神靈只會讓我們失去一切!”
那少年站出來“失去還是死亡?我們已經無路可以選擇了!我們已經失去一切了!”
“在神靈眼中我們的生命是什么呢?我們的信仰的盡頭是什么呢?”
“除了巴巴托斯,我們還能依靠何物?”
反駁的聲音引起萊茵裨的靈感,她頓時扭頭看向燭。
遠處的燭。沒有靠近結界,反而只是坐在石頭上和一名奇怪女人說話。
那是很蒼老的女人,或者說是老婆婆。
和所有神秘的角色一樣,她被一身淡色的長袍籠罩,手里捏著一串項鏈。
“燭”
“預言的結果相當明顯。”
老婆婆枯老的手指移動石塊,又一種衰敗的聲音緩緩訴說。
在老者眼中,大地在傾斜,天空似乎化作了坡腳偏離的四足走獸。
“在你的內在,有著更加恐怖的陰影存在。”
老人說道
“它時刻啃食著你的靈魂,讓你感到痛苦萬分。”
...
燭的身體稍微搖晃,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只有一種沉默。
老者將項鏈遞過去“這是夢淚。”
“是可以溝通內在,讓陰陽逆轉的項鏈。”
“老身本來想迭卡拉庇安戴上,...喚醒它心中美好的部分。”
“...可它不明不白的死了。”
“現在,你是最合適的人。”
她看燭沒有反應,于是重復一遍。
“你是最合適的人。夢淚應該歸你。”
老人說,將手里的項鏈送過去。
燭伸手去接,那就是一個黃金項鏈,最中間鑲嵌著紫色的珠寶六邊形。
...紫色從來都是幻想的顏色,燭對這種東西并沒有好感。
(它只是一個飾品...)
燭暗暗想到,或許有一日自己會戴上這串項鏈?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萊茵裨走過來問:“我們的人都不會游泳,燭,你是有辦法了嗎?”
“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她的詢問叫燭扭過頭去。
看向對方,萊茵裨臉上有著一種復雜又難以言說的表情。
燭想要張口說話,可冥冥中卻感受到一種窺視感。
“******”
她說了什么,但是萊茵裨沒聽清。
“什么?”萊茵裨問。
燭噎住一陣,搖頭。
(不行。)
(說不出來。)
聲音被奪走了...
(...)
事情唯一的詭異之處便在于那紅色的結界,而結界卻不允許像自己這樣的家伙靠近。
這是針對人類的試煉么?燭的心底沒有答案。
“你剛才說了什么?”萊茵裨又問。
她清楚的知道燭在剛才說了什么東西,而且是很長的一句話。
不是一個字,也不是一個詞,而是一整句話。
可是她卻聽不清!
“抱歉,我剛才不小心走神了!你能再說一遍嗎?”
萊茵裨竭力降低自己話語中的情感,讓自己顯得謙卑。
可是燭卻閉上了眼。
在黑暗里,有一個聲音低語到:
【在早期古老的時代,人們承諾第一個摸到湖中島的人將得到這片土地,并成為哈爾謬爾的新君主。】
【若是如此,結界也會打開。】
那是靈感的聲音。
等燭回神的時候,萊茵裨已經扭頭走遠了。
操弄命運的存在并不允許沃土人來干涉自己的世界,于是世界天理便這樣自說自話的一路狂奔。
——
萊茵裨低聲重復道:“第一個摸到湖中島的人將得到這片土地,并成為哈爾謬爾的新君主。”
“對的,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這就是選拔出我們這群愚者當中最高智慧的存在的方法!”
萊茵裨預感到,這或許就是哈爾謬爾新君主誕生的一日,也終于會有人拿出辦法的!
他們不必再祈求神靈了!
隨著萊茵裨對著人群宣告,稍微騷亂的人群當中走出一人。
“哈!”O'Laoghaire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O'Laoghaire斬斷了自己的左臂,用繩索包扎了自己的傷口。
自己走到湖水里,很快那些水就淹沒了他的半個身體。
“O'Laoghaire!”
岸邊的人群擔憂看著他。
天啊!他已經完全瘋掉了吧?
斷掉了左臂,O'Laoghaire會失血而死的!
“他會做什么?”少年好奇的看向那人。
古恩希爾德的騎士評價道:“他是想出辦法了,那或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辦法。”
“可能...”古恩希爾德眉毛扭在一起“水的精靈會聽他的命令?”
說完他開始搖頭,頭盔也因此發出難以察覺的低響:“——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萊茵裨好奇又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這就是我選擇的王者嗎?
O'Laoghaire走得很近了,水幾乎淹沒了他的脖子!
對方慢條斯理的舉起自己斷臂,隨后狠狠的朝著湖的另一邊丟去。
但沒有落在陸地,斷臂落在水面上濺起了一道水花。然后再也沒有然后了。
紅色的血在湖上流淌,O'Laoghaire面色蒼白。
“我....我的手....我摸到那片土地的湖泥...”
“沒有人比我更長遠了。”他晃晃悠悠的走回人群,隨后一股腦摔在地上。
人群連忙圍住他,卻聽見O'Laoghaire的低語。
古恩希爾德臉上已經布滿陰云,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這個瘋子!)
(為了統治,他已經完全被迷住心竅了!)
古恩希爾德想著,如果那一天必定到來的話。
(要小心他,這個瘋子可能會讓許多人都與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