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沒有等她回答,繼續幽幽的說道:“我能夠提供那些出賣國家情報的人,我甚至記得他們屁股上有幾個痣,雖然個別人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我想這幫人應該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們拿出照片我就能認出他們。”
小美確實羞紅了臉,但是她假裝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樣子,巋然不動。看的林克簡想笑。
監控室里,一片嘩然,看來案情可以有重大進展,不僅僅是張勇,還有更多人牽連進來。
安娜繼續說道:“張勇是個好人,在經歷了我們那樣的布局之后,他是惟一一個日依然敢于反抗的人。”
“能否具體說說,他到底有沒有……”林克簡想起了張勇夢境中見到的場景。
“他沒有,那晚他是被迷暈的什么事兒都做不了,是我”,安娜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手。
林克簡知道這個女人誤會自己了,趕緊補充道:“他有沒有出賣情報給你們。”
“沒有,我雖然沒有親自去,但是那天歐先生見張勇回來氣急敗壞,說張勇帶了自毀裝置,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說不定他們都栽進去了,所以此人不識好歹,死不足惜。”
“我知道了,謝謝!”林克簡鄭重的說,他心里默默念叨,張兄,我幫你證明了清白,你可安心了。
會議室里,眾人都沉默了,張勇案告破,一個內部異能者的證詞,加上一個嫌疑犯的證詞,雙方一致,已經可以給張勇脫罪了,不不止,還要為他申請英雄的待遇,他的妻女也從一個罪罰家屬變成受人尊敬的英雄家屬,處境可謂是天差地別。
“你剛才說有人告密,還有其他人出賣國家情報,還有你之前的那段經歷里的人,可以提供證詞和證據嗎?”
聽到這里,安娜笑了,像是對上了暗號的交通員,想起了臺詞的演員。
她幽幽的說道:“當然了,你耳朵湊過來”。
林克簡身體前傾,安娜湊在他耳邊低語著什么。
監控室里,監控人員也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可是監聽器內突然傳出刺耳的嘯叫聲——信號中斷了。
監控人員手忙腳亂的排查故障后,兩個人已經說完了話。
只聽林克簡說道:“好,你反應的證據非常重要,但特別行動組只有協助調查權,并沒有獨立執法的權利,所以接下來會把你移交到治安署,在那里會重復剛才的取證的工作。”
“不!我不去那里,我信不過。”
“你放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我保證!”
……
東區治安曙安全屋內。
安娜靜靜的坐在書桌旁,她被限制在這里等待著開庭作證。
此刻,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原本應該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陪同人員,借故上廁所,一去不回,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正在她焦急之時,門開了走進來一個d帶著墨鏡的人。
“好久不見了哦,上官紫玉。”
安娜抬起頭眼光漠然,顯然并沒有認出眼前這個人。
“怎么?你居然不認識我了,哼,也難怪那個時候你還小嘛,跟我走吧。”
“去哪兒?開庭了嗎?”安娜警惕的問到。
墨鏡男人摘下墨鏡,眼睛里面的瞳孔突然出現旋渦,安娜看了一眼,仿佛精神被吸扯進入這旋渦當中,眼光開始呆滯。
墨鏡男說道:“嗯,馬上就要開庭了,我負責接你過去,跟我走吧。”
安娜并沒有表示懷疑,有些呆滯的跟著墨鏡男鉆進了汽車,離開安全屋。
汽車并沒有拐到市區法院,而是朝著郊區開去,越走越偏。
走了好一會,汽車在一個懸崖邊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
迷迷糊糊安娜好像清醒過來,“這里?這不是法庭。”
“這是你安息的地方!”墨鏡男從駕駛位置轉過身來,拔出了手槍。
……
林克簡和劉晶送走安娜辦完交接手續后,并沒有回南區治安署,而是前往東區北被服廠的老舊的筒子樓。
這里正是安娜父母的故居,故居早已年久失修,里面的住戶早在一兩年前就搬空了,這里已經排為列為危房等待拆除。
安娜父母故居中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兩人的腳步踩在腐朽的木質地板上發出嘎吱吱的聲音,木板顫巍巍的隨時都有可能突然陷進去,一只受驚的老鼠從陰影處跑過,不知道鉆入哪個洞里去了。
兩人穿過客廳,走到臥室,挪開破爛的床頭柜,在下面的地板上摸索起來。
在一塊木板下,取出一個鐵盒,吹去上面的灰塵,露出很有年代感的餅干盒子,見東西到手,兩人相視一笑。
“就到這吧,謝謝你們帶路。”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兩人震驚地回頭一看,一個戴著銀色半臉面具的人出現在兩人身后,他背后還跟著兩個端著槍,帶著面具的人。
兩人急忙擺出戒備姿態。
面具人好整以暇,沒有把林克簡放在心上,而是對劉晶說道:“劉四小姐,沒想到您也在這,真是幸會,看在劉家的份上,我勸您大可不必和他趟這個渾水,只要您留下盒子退出這里,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就好了。”
“你認識我?既然知道劉家還敢露面,看來你就沒打算留活口,而且想分化我們,來個各個擊破”。
面具人嘴角扯動了一下,顯然被道破了心事。
“哎,你說得對,劉四小姐果然冰雪聰明,那這樣你喝下這沉淪圣杯當中的酒,就是自己人了,可以保一命,不要浪費機會哦,這酒可不是誰都夠資格喝到的。”
說著,面具人手中多了一個盛滿腥紅酒液的大號高腳杯,杯子浮空而來,停在了劉晶面前。
劉晶接過酒杯,甩手而出,把酒水潑向面具人,漫天的酒液在距離面具人身前三尺處,像是被一堵無形的氣墻擋住了,齊齊的流了下來。
“哎,浪費了,今天就這一杯的。”
“不要以為你們幾個曾經干掉了三級的竇威,還有一個二級的幻魔,就以為所欲為了。在我眼里你們就是渣滓一樣的存在。”說話間面具人氣勢陡然拔高,瞬間白色殺氣密布而出,填滿了整個空間。
和竇威的殺氣不同,他的殺氣濃重凝實,猶如實體,重重的壓在林克簡身上,讓他竟然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但立刻他借助欲望系對情緒的調動天賦,催動自己的憤怒情緒,求生欲望,破解了殺氣的影響,迅速發動融合技能,手腕噴出蛛絲,把劉晶拉回身后,背后八柄蛛刃向前齊齊探出,護住兩人。
和他預判的一樣,下一秒,面具人拖著殘影沖到他們眼前,瞬間撞斷了蛛刃,就好像告訴列車撞碎了一個糖人,沒有絲毫遲滯,他身體繼續前沖,眼看就撞了上來,忽然林克簡他身上金光閃爍,一個隱約的金鐘形狀的防護罩在他和劉晶身外閃現,可下1秒金光破碎,他們兩個被撞的跌飛出去口吐鮮血,一直砸穿兩道墻壁,才跌落在地上。這個能擋住三級以下一切物理攻擊的東西三次的道具,竟然沒有防住,這家伙竟然4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