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根本就不收他控制,焦急,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舞蹈室里的姑娘良久沒有結束的趨勢,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無旁騖。
柔軟一點點填滿他的心,謝讓塵看見自己不疾不徐地走過去。
感受到來者的腳步聲,姜綰鄢頭也不回:“不是讓你不要這么早來了嘛,你又要等一會了”略帶埋怨的嗓音清凌凌的悅耳。
謝讓塵聽見自己含笑答的毫不猶豫:“等你多久都是值得的!”信手拈來的甜蜜的話語像是說過千千萬萬遍。
場景轉換,梧桐落葉,深秋時節,霞光在地上投下漂亮的剪影,少女一襲白裙,高挑婀娜,沐浴在溫柔的霞光下,背后是落葉紛飛的樹,她安靜的站在那里,像一副美好的畫。
看到他,少女毫不掩飾的欣喜:“讓讓!”飛撲向他,抱了個滿懷。
謝讓塵看見自己貼著她的耳朵對她說:“你知道嗎?在擁抱你的這一刻我的心跳在說我愛你。”
這些夢相當的細節,像是真實發生過。
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沒看到夢中姑娘的臉讓謝讓塵郁悶不已。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盛盈茴。
設置過特別關心的提示音響起,謝讓塵愣了一下,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他發消息。
拿起手機,屏幕上盛盈茴剛發來的消息赫然在列:“下午兩點半你有空嗎?導師布置的課題任務還需要小組內進一步商榷,地點在咖啡廳,我會和喬菲諾一起過來”
等到謝讓塵赴約良久也不見她兩過來,咖啡一杯接著一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耳畔是冷冰冰地“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在撥......”心一點點的往下墜。
莫不是出事了吧?謝讓塵正惴惴不安的揣測這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時,刺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他胡思亂想。
是另一個小組成員喬菲諾的電話,她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后怕,隱約地還有些哭腔:“師哥,我和茴茴出了車禍”
“你們在哪個醫院,發定位給我,我馬上過來”
一路疾馳,看見喬菲諾正等在急診室門口抽噎。
“別哭了,她情況怎么樣?”
“醫生說是失血性休克,現在還在搶救。”
“你通知了她父母嗎?”
這回,喬菲諾支支吾吾的,她眼神亂飄,就是不往他這邊看,掩飾著她的心虛。
謝讓塵有些生氣了:“出了這么大事,都什么時候了”
喬菲諾哽住了,艱難道:“茴茴她家條件不太好,不讓我告訴別人,是怕同學帶有色眼鏡”
沉默在寂靜中蔓延。
正在兩人焦灼不安地等待中,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盛盈茴被醫生推出來。
“患者已脫離生命危險,留院觀察至蘇醒,方可離開醫院”
平日活蹦亂跳的小太陽了無聲息的躺在那,任誰看了都不好受。
昏迷的第二天,施敏絮在病床上悠悠轉醒,虛弱無力的身體,莫名其妙的記憶,令施敏絮黑人問號臉。
我是誰?我在哪?
預感到她在動彈,趴在她病床上睡了一宿的林菲諾驚喜地起身:“茴茴,你終于醒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叫醫生?”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施敏絮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