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夢魘
- 詭秘之主:深淵
- 歪叉歪
- 2600字
- 2024-04-10 22:30:22
什么叫再次自我介紹?之前發生的事是現實?自從成為非凡者后,維迦第一次感到驚駭。
他能控制時間?不,不可能,一個偏遠城市的值夜者隊長不應該擁有如此高端的能力,所以剛才真的是個夢?維迦揣揣不安,再次用力掐了掐大腿,劇烈的同感沒能讓他感到心安,誰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夢境呢?
總歸是躲不掉的,維迦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到門把手上,這時,一個荒誕的想法誕生,要不要直接從后窗逃跑?
不,事情還沒壞到這樣,在見識到真正的監管手段后在做決定也不遲,維迦甩了甩頭,把雜念甩出腦外。
門外的三人與之前的站姿一樣,為首的是鄧恩,倫納德和費萊站在其左右。
“你在夢中的舉動促使我們進行和平的交談,維迦先生。”
鄧恩像一位傳統的紳士,在打開門后,脫下禮帽微微躬身,向面前的人致敬。
“什么意思?”所以剛才真的是夢?維迦希望鄧恩能夠解釋的更清楚些。
“您沒有喪失善良,所以我們選擇來與你洽談。”鄧恩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選擇拿平民做擋箭牌的話,可能我們現在已經動手了。”
“如果我當時能夠冷靜點,很容易就會發現端倪。”維迦還在嘴硬,不過事實如此,沒有凡人能讓他毫無察覺地出現在面前,當時如果再冷靜些,可能就會發現這只是場夢境了。
他覺得這種測試太草率了,如果當時發現了端倪,選擇將計就計完成自己的偽裝,他們該如何呢。
“我對夢境的掌握超乎你的想象,在夢中,那你騙不了我。”黑夜的映襯讓鄧恩棕色眼眸顯得無比深邃。
不僅是引導入夢,還能夠在夢中展現別人最真實的想法,維迦對鄧恩的能力有了一個大概認知,他腦子飛速轉動,一個個的問題在腦海中編織又被拋棄,他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
“跟我們走一趟吧,在‘專家’的見證下,如實回答完我們的問題后,如果沒有任何問題的話,你就可以繼續你的生活了。”鄧恩沒有給維迦再提問的機會,側過身平攤手臂,指向一輛印有黑夜圣徽的馬車。
“在黑夜里,我遠比你想的更加強大。”他無比嚴肅地說道,棕色眼眸中滿是冷漠。
倫納德和費萊同樣嚴肅無比,佇立在門兩邊,眼睛緊盯著維迦。
沉默片刻,維迦灑脫一笑,他現在好像沒有選擇了,鄧恩那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入夢的能力使他無比忌憚,他根本沒有逃脫的手段。
或許有一個,用靈性刺激腦海中的契約召喚出惡魔迪亞拉,他給予維迦的壓迫感遠比鄧恩強,解決眼前的困境沒有一絲難度,可召喚迪亞拉是需要祭品的,維迦現階段能作為祭品的只有他自己。
召喚迪亞拉的代價估計比跟他們走一趟還要大,維迦大膽猜測著,在他的認知里,惡魔仍是守序邪惡的生物,盡管閱讀的書籍將他們描述成遵守契約,貪心但絕不逾越的形象,可維迦并不相信,因為這些書就是惡魔給他的!
馬車內,鄧恩和倫納德將維迦夾在中間,費萊一人坐在前面駕駛馬車。
左手邊的倫納德滿臉冷漠,陰翳的碧綠眼眸平時前方,看上去極難相處,與白天所見嬉皮笑臉的形象完全不同。
“你能夠操縱夢境?”維迦選擇打直球,他覺得自己再扯些有的沒的鄧恩根本不會理他。
“不,我只是進入你的夢境,做了必要的引導。”
“在夢中,平時被壓抑的情緒會被放大呈現,顯得無比混亂,可在我這樣的老手眼中,所有的都顯然易見,比起清醒的你,我更愿意相信夢中的你。”
鄧恩的嗓音醇厚,柔和的語調仿佛在引導人進入夢鄉。
黑夜教會所掌握的途徑擁有讓人入夢,且引導夢境的能力嗎,維迦默默記下這一點,哦,對了,還有在黑夜中他們會更加強大。
廷根市并不發達,作為最富裕街區之一的佐特蘭街的路面都不太平整,行駛其上的馬車顛顛簸簸,維迦身體不停的搖晃,緋紅月亮注視著這輛馬車,將月光灑進車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維迦總覺得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
“到了,下來吧。”
雖然路程很短,可沉默的氛圍讓維迦昏昏欲睡,揉了揉模糊的眼睛,被倫納德推搡著走下馬車。
黑荊棘安保公司,他的視力不錯,看清了牌匾上寫的幾個大字,什么意思?現在不應該在黑夜教會嗎,為什么會來這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仍在佐特蘭街上。
維迦下意識警惕起來,放慢腳步,與身后的倫納德保持一個合適的角度,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可卻摸了個空。
該死,我身上沒帶武器!他想起來將匕首放在了床頭,因為這玩意硌得慌。
“這是哪?”
“黑夜教會下‘值夜者’的駐扎點,我們并不住在教會,那里人多眼雜,并不便于我們行動。”鄧恩注意到維迦表現得警惕起來,短暫思考了一下,從風衣內口袋掏出一塊徽章。
“以黑夜女神的名義起誓,我并沒有撒謊。”他將手中的黑夜教會徽章亮了亮,暫時贏得維迦的信任。
“你們總算回來了,這位就是你們說的野生非凡者?”一位帶著兜帽的女士推開了門,她涂著夸張眼影和腮紅,拉著門把手的手腕處纏繞著點綴有白水晶的吊墜。
看到她的第一眼,維迦就有種莫名的感覺:看著像一位女巫,那種躲在森林小屋里,拿著水晶球盤啊盤的女巫。
這是在扮演?
“對。”
鄧恩話音剛落,形似女巫的女士就拉著鄧恩的胳膊朝屋內走。
“那就快點開始吧,我還有事要忙呢。”
如果維迦沒看錯的話,鄧恩臉上罕見的出現一抹局促。
“在我們進行這種事之前,或許我應該進行一下自我介紹?我叫戴莉。”戴莉拉著鄧恩的手笑著對跟在后面的維迦說道。
“也許我太過于直接了,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像你這樣的小男孩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總是會很緊張,不過沒關系,我不會那么直接粗暴,我會讓你慢慢敞開心扉,整個過程溫柔又潤滑。。”
走在最后的倫納德關上房門,密閉的空間產生了些微回音,維迦覺得這話聽著不大對勁。
鄧恩有些念念不舍地把手臂抽出,手掌握成拳放在嘴前,輕輕咳嗽了一下,然后說道:
“在黑夜教會,女士也可以口頭調戲男士,你信仰過女神,應該對此不算陌生。”
果然對我進行過調查,最近發生的事應該還沒被他們得知,自己沒有感受到任何監視,只要不是序列遠高于他的超凡者,他都能有所感知,這是“罪犯”賦予他的自信。
“我對此不算陌生。”
維迦擠出禮貌的微笑,長期的嚴肅面容讓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關閉了房間里的煤油燈,點燃一根蠟燭,然后從腰間的暗袋里取出幾個拇指大的玻璃瓶全部打開。
燭火微微搖晃,她將瓶中液體撒入其中,一股清幽迷人的響起鉆入維迦的鼻子,他的神經不再緊繃,心靈變得平和,卸下了防備,仿佛進入賢者時刻。
一瓶瓶液體被接連倒入燭火,戴莉解說著每一瓶液體,維迦只覺得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法傳來。
在維迦眼中,整個世界都在搖晃,柔和的燭光被扭曲,眼中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層濃霧。
各式詭譎色彩填滿了維迦的視線,世界被割裂成一塊塊,紅的紅,藍的藍,宛如一幅抽象畫。
鄧恩站在維迦身旁,看著他的身體隨著呼吸前后搖擺,倫納德不知什么時候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