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似乎有點怪,這么大的一座山竟然被一個山人巢穴給占領了,明顯不合理!”
林海看著地上山人首領尸體,心里又有新的疑問浮現。
“不管了,出去后可以通知魔法協會,讓他們來調查,先收取戰利品再說。”
林海懶得再多想,掏出亡魂器皿放置在山人首領和獵隼身邊,想看看能不能爆個精魄。
開啟亡魂器皿后,林海將目光投向山人首領緊握著的骨仗,這是他此行最想要的東西,這是一個原著中未曾出現的圖騰。
林海小心翼翼伸出戴著星座手套的右手,想要去觸摸這柄夔牛留下的骨仗。
接觸的一瞬間,林海眼前似乎出現了夔牛的雄健身影,風雨雷霆在它身后交織,最后夔牛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毫無妖魔的暴虐,只有平靜。
“怎么回事,難道夔牛還活著?”
回過神來的林海再看不見夔牛,無數疑惑浮上心頭。
林海緊握骨仗,只覺這骨仗通體冰涼,光滑無比,但是林海卻未在它身上感知到任何能量。
“難道它儲存的能量被那死山人給消耗完了!”
得出這樣結論的林海頓時氣急敗壞,恨不得讓山人活過來,再用千鳥穿它一次胸。
但事已至此,林海暫時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將骨仗洗凈,別在褲腰帶上。
“要不再回一趟夔牛古廟,這一次帶著這骨仗一起去,看看會有什么變化!”
林海回收兩大統領妖魔身邊的亡魂器皿,結果令林海大失所望,沒有爆出精魄。
“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好羨慕莫凡啊,爆率不行還能自己合成。”
林海摸著下巴,苦笑一聲。
“罷了罷了,千金于我何加焉!”
最終,林海只能故作灑脫,踩著風軌向著夔牛古廟奔馳而去。
再次來到夔牛古廟,林海心情有些復雜,畢竟這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踏糞而行。
不過這一次他不用再踏糞而行了,剛才在重返夔牛古廟的時候,他特意去周圍看了看,并沒有除了山人之外的妖魔的存在,所以他準備動用星座的能力。
只見林海右手忽的轉為水藍色,水系星座在手背上浮現,一道薄薄水幕瞬間將林海包裹其中。
有了水幕的全方位保護,林海大步流星地走入夔牛古廟,徑直來到核心小屋。
林海走到夔牛壁畫前,從腰間掏出骨仗,將其放置于支架上。
一時間,古仗生出螢螢白光,耀眼至極,有如日月濃縮其中,周圍還有電芒生出。
墻上的夔牛壁紙也是發出亮光,竟自行修復起來,這副夔牛壁畫得以完整展現在林海面前。
只是林海看著看著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發現壁畫中的夔牛一雙牛眼正在盯著他。
林海見狀,不禁后退兩步,右手死死攥緊。
“新~的~守~護~者!”
林海心靈之中忽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斷斷續洗,但是卻無比清晰。
“你是夔牛,是你在跟我說話!”
林海沉聲詢問,雙眼死死盯住前方壁畫中的夔牛。
面對林海近乎質問的問詢,夔牛的眼中沒有絲毫情緒,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亮色。
而這一絲亮色將林海帶回了古老的年代。
古老年代的往事如幻燈片般在林海眼前播放。
畫面中有一頭長犄角,如神似魔的男子手持雷霆巨斧沖鋒在隊伍的最前頭,手中雷斧能輕易摧垮戰場上的任何障礙,是戰場上的絕對主宰。
但是這位戰場主宰卻在一場戰斗中失敗了,被一名威嚴男子聯手其他強者斬殺。
威嚴男子以神奇秘術從戰場主宰尸體上提取出一個紫色能量球。
這時候,夔牛出現了,它吞服下威嚴男子以秘法提取出來的神秘能量球。
最終,夔牛身體崩解,只余下一根帶有強大雷光的骨槌,而夔牛的靈魂則和紫色能量球融為了一體。
畫面到此結束,夔牛壁畫重新出現在林海面前,但是壁畫中的夔牛卻神采不再,仿佛一切未曾發生。
“那團紫色能量究竟是什么東西,融合它竟然需要一只全盛期的圖騰獸失去肉身。”
林海最震撼的部分莫過于夔牛融合紫色能量后肉身崩壞,只余靈魂與一根骨槌。
至于那頭長犄角,如神似魔的男子以及威嚴男子,林海倒是有所猜測,所以稱不上驚訝。
“一~開始~是~鎮壓,迫~不得已~才~融合!”
夔牛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林海的精神世界中。
“一開始是鎮壓,迫不得已才融合,那個東西是什么東西,竟然需要你犧牲自己的身體來鎮壓。”
兩世為人的林海對于夔牛的聲音出現在自己腦海的這件事并不驚訝,畢竟老爺爺的套路過于深入人心。
雖然在自己腦海里說話的是一頭牛,但其實差不多。
“那是天地間的災難之力,你只需要知道,它可以造就世間最頂級的強者,剛才畫面中那個長角的人就是例子。”
夔牛斷斷續續的話語聽得林海直犯困,但是他由此知道了紫色能量的真面目。
“罹災之力,黃帝有剝離罹災之力的秘法!”
林海忽然有些激動,這表明罹災者確實可以人造出來。
別人對罹災者避之不急,而林海不同,他十分清楚罹災之力的強大,可以說分分造出一個同階無敵的魔法師。
“您有沒有掌握剝離罹災,哦不,災難之力的秘術?”
林海有些興奮地向夔牛問道。
“我不明白你興奮的原因,災難之力危害極大,是需要被鎮壓的東西!”
夔牛在精神世界內用極其嚴肅的語調對林海說道。
林海聞言,開始裝傻充愣,聲稱自己只是想了解一下,只是對古代秘術比較好奇而已等等。
“對了,這里為什么只有一個山人老巢,不見其他妖魔?”
“因為我在!”
夔牛緩緩回復,像是沒有氣力一般。
“那為什么山人能夠進入這里?”
“我看錯了,它們長得很像人!”
夔牛同樣慢吞吞,但是話里卻有一絲悲意。
林海頓時明白了為什么,但卻不知怎么安慰這頭老圖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