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殺身成仁
- 我俾斯麥異世界鐵血征服
- 獵巫人凱伊
- 2570字
- 2024-05-20 10:27:04
昏暗的空間,男孩吉斯看著眼前莽碩的男人。
石壁布滿斑駁的痕跡,吵雜的聲音雖然不能穿透石壁,但卻能擊穿散漏光線的木板門。隱約中,吉斯能看清對面男人勛章。
這勛章是一枚人面的獅子,安達爾人喜歡用銅去打造他們的獅子。
“干掉他,你明白嗎?”
“好”吉斯一副呆滯的面孔,接過一把精巧的火槍。推開門去。
光茫和喊叫聲一時撲向了他,走出庫房卻走不出布滿廣場的人潮。
尼奧里中央廣場,漫布街頭的人群。
游行的市民高舉抗議的木牌,看熱鬧的老頭嚼著檳榔,不嫌事大的青年跟著口號起哄,孩子們收下糖果后也加入了隊伍。
“俾斯麥!你個背叛者滾出議會!”
“一個賣地求和的叛徒,那些米耶戴爾人給了你多少金卡倫”
示威的人潮堵在市政廳的臺階下,期望突破警衛們組成的防線。戴盔帽者則嚴陣以待,按住那些想突入市政廳的刺頭。
叫罵和呵斥聲交雜,酒瓶碰碎在頭盔上。雞蛋和西紅柿的在空中飛舞,在盾牌上撞出一片碎屑。
任警衛長官如何出口,人們的憤怒就是不肯消卻。都城守備隊的增援怎么還不到?長官的焦急皺滿眉頭。
而在抗議人群頂上的。
是一個米褐色夾克衫。粽色短發,粗鼻梁的面孔尤為認真,健碩的身體站在雕像旁揮舞手臂。
“我們難道是無理取鬧嗎?!人們需要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對叛徒公正嚴明的處置。沒人能侵犯13憲法賦予人民的權利,即便那個人坐在首相的位置上。”
瑪格爾。
他與身旁的人們高喊著工民黨口號。說著衣食、尊嚴、土地;痛斥賣國賊的丑陋行徑。
作為最大在野黨的二把手,瑪格爾勢要帶領工民黨打倒這個保守又迂腐的貴族集團,讓邪惡的俾斯麥見識他們的力量。
戰斗的時刻總是說來就來。
“看,是俾斯麥!”
迎著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家伙出現在了臺階之上。
大貴族,兼大莊園主,新興資本家,諾威爾進步派的敵方大Boss,俾斯麥于眾目睽睽中出現。
他手持權杖,冷酷的眼眸把控八方,一身黑服古板卻不失灑脫。臺階之上的是真正的大貴族,仿佛下一秒便會下令讓警衛向他們開槍。
這八子胡一出現在,便讓抗議的聲音頓時弱了一圈。他的氣場讓前頭叫得正歡的人放下了手臂,結結巴巴了起來。人們沒想到俾斯麥居然真敢出現。就算出現也應該是一副急促和不安的模樣,根本不是人民的對手才對。
畢竟愚蠢才符合書冊中對貴族的宣傳。
但他們不知道什么叫老容克,也不知道俾斯麥和那個男人處與同一時代,進行過怎樣的爭斗。以及,五月的巴黎發生了什么。
這..根本就不是那種一呵便倒的家伙,春天,人們臉上汗珠滴落。
主動權完全在俾斯麥手里。
持槍警衛的手也不禁捏了把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雖然難以接受,但如果是這個首相下令,他們也會豪不遲疑的扣動扳機。
因為首相的功績是無可置疑的。警衛們大半都和他共赴生死過,自己的人生說是由俾斯麥一手打造也不過分。
而且,這八子胡具有一股該死領導魅力。就如同有的人天生便是領袖一樣,他是獅群里真正的獅王。
人們耳里的世界安靜多了,只有后方窸窸窣窣的口號聲。
現在,輪到了俾斯麥的回合。
人們眼中的新首相敲了敲地面,衛官上前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得到首肯后徑直上前。
他要做什么!?人們心里發涼。
還沒等民眾有所反應,后排的警衛便在一陣嘈雜的命令下向防線沖了過來,“讓開,讓開!”他們用棍棒和呵令在人群中推擠出一條路。
首相邁步向前,腳步走在人群之中,而在道路的盡頭,是那崇高古典的圣母像,站在那頭的瑪格爾此時壓力山大。
其實,瑪格爾知曉俾斯麥并非自己口中的叛徒,他對馬西和東部突發的戰事之間的關聯是有猜測的。此次抗議的目的就是讓俾斯麥吃個啞巴虧,并趁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一舉做大工民黨的勢力。
瑪格爾知道自己的手段之齷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
政壇的斗爭本就無善惡之分。為了自己追尋的事業,名譽與手段已經不再重了。
自己拋棄的遠比這些更多,難道就要就此停下?!那樣的話,自己不過就是米蒂婭大人口中的機會主義者罷了,一名乞丐,在街頭乞求行人扔下名為成功的硬幣的乞丐。
那自己寧愿成為一名惡人,敵人的眼中的惡魔,同道者心中的同志。
可瑪格爾不知道的是,以現在的工民黨根本無法號集如此之多的游行人群。
俾斯麥走在人群中,在苛責和謾罵中向瑪格爾走去。揮臂咒罵的民工黨支持者;叫嚷著“戰爭”的民族主義團體;理中客般的是收了安達爾5000卡倫的細作;為俾斯麥爭執吶喊的是他的支持者和保守莊園主團體;看樂子般樂得合不攏嘴的是他的人民;嘲笑辱罵他的是激進派同僚派來的“觀眾”。
俾斯麥并不奇怪,自己把權力下放的時候就知道會發生什么。
可叫囂聲卻安撫不了瑪格爾直打抖的手指,那個邪惡的魔鬼還在向自己走來。一步,兩步…任那底下如何嘈雜,瑪格爾都能腦補出那“噠,噠”的皮鞋聲。
我打俾斯麥?自己原在腦中演習過無數次這種畫面,想過各中各樣的話術,但此時都化作了卡在喉嚨里的一股痰,讓他無地自處。
俾斯麥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下。
“夠了”首相轉身離去。
他不需要和一個連自信都沒有的人說更多。現在的民工黨,遠非他以前認識的那些家伙。
與其和弱者說更多,不如把這個時間花在一個堅持己見的酒漢身上,畢竟醉酒者會一直堅稱自己沒醉。
“你!…”氣抖冷,瑪格爾只能看著這可惡的貴族離去。
而在哥特式高樓的陽臺上。
亞瑟饒有趣味的靠在欄臺上。冷淡的表情也掩蓋不了那含著笑意的眼神。
“沒有組織,沒有根基的游行。如果就這么一群烏合之眾都能打翻那位大人,那才是見了鬼了。”亞瑟在心中竊笑。”
作為一名專業的俾吹,亞瑟是對俾斯麥充滿信心的。首先,這次游行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有的只是一群各懷鬼胎的家伙。其次,他們空懷一腔熱血,沒有任何武裝勢力。
最后他們的沒有一個明確的訴求。有的想要釋放自己的民粹需求;有的又想喧囂自己對貴族和資本家的不滿;而他們的上層自不必說,想取得在議會中的席位。
他們什么都想要,可卻什么也得不到。
這場鬧劇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就在亞瑟準備下令,讓待命多時的都城守備隊驅散游行。意外卻發生了。
瑪格爾還是留有后手的。
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抽出了布袋內的槍,按瑪格爾的命令,只要俾斯麥出現,不管接下來發生什么,他只需扣動扳機往沒人的位置開一槍即可。
惡毒的警衛對民眾開槍,多么合理的一件事。
瑪格爾盯著俾斯麥離去的背影,就等這一聲槍響掀起一番風雨。
“砰!”
槍響如約而至。
可命運不會偏向任何一邊,無論是高尚抑或是低劣。
“啊啊啊!!殺人了”
耳邊的謾罵被尖叫取代,瑪格爾默默底下自己的腦袋。米褐色夾克間,白襯被血水染濕。
他從圣像旁倒在地上,天空那么的清澈,像是死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