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帝的垂青
- 人在高武,每天一個金手指
- 墨墨玉魂
- 2992字
- 2024-03-23 23:58:29
離開了兵卒們好奇的視線,徐郎此刻已經(jīng)隨著那女子來到了一旁的一顆大樹后。
只見她從腰帶上取下一張符紙隨手扔到地上,頓時便有一層透明屏障將四周圍住,此時便無第三人可以聽到此處的談話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著徐郎,神色淡然地問道。
“徐郎。”
徐郎回答得很簡短,沒有任何多余的話。
“何笑笑?!彼f著,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好久沒見到如此出色的青年才俊了,有你在還真是我們大唐之福?!?
“奉承的話就免了,我還有點事兒想問問你了。”
徐郎并不打算和何笑笑客套,所以便開門見山地直說了,儼然是絲毫情面都不打算給她。
面對著眼前這個不解風趣的男人,何笑笑也很是無奈,只能嘆了口氣,道:“好好,那便與你說說吧。”
她定了定神,從腰帶上取下了一枚長條形的朱色令牌。
徐郎仔細一看,發(fā)覺令牌的邊緣紋著金邊,而中心則雕上了一只展翅的鸞鳳,在下邊刻著楷體的“鳳閣鳶”三個大字,旁邊兩個小字是“密使”。
“其實,我是鳳閣鳶的人。”
說到這里,何笑笑怕徐郎不理解,說明道:“鳳閣鳶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大唐的特務機構,只需要對陛下一個人負責。與明面上的朝廷機構不同,我們專門從事那些陰溝里的勾當——隱秘搜查、暗殺、逮捕、抄家……”
徐郎一邊聽一邊點頭。
那不就是東廠和錦衣衛(wèi)嗎?雖然換了一個好聽的名字,但干的都是同樣的臟活。
在前世,徐郎對這兩個明朝的特務機構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如果要從“大明”里找些獨具時代特色的產(chǎn)物,那廠衛(wèi)必是其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現(xiàn)在的中州界,入主中原的卻是“大唐”,卻有了類似的特務機構……
不說這個,國號一模一樣還算是巧合,但都把國都定在長安,而且還都出了一個女皇帝就過于巧合了。
難不成此地的“大唐”與前世的唐朝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何笑笑感覺到了徐郎心不在焉,沒好氣地提醒道:“我現(xiàn)在說的可都是正經(jīng)事,你要是不想聽我就不提了?!?
“想聽想聽,請繼續(xù)?!毙炖蛇B忙回道。
“哼。”
她白了徐郎一眼,道:“這一次我便是奉陛下旨意,前往北蠻獲取這份軍陣圖——當然,用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手段。”
說著,她有意將胸襟拉開了一些,露出了些許波濤洶涌的景色。徐郎見狀愣了一下,試著盡量讓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里,然后……
還是非常無奈地失敗了,只能感慨饅頭還是又白又大的好。
看樣子,這位何笑笑似乎是色誘了虎霸天拿到了軍陣圖,也難怪堂堂虎大人在受騙之后會氣成那個樣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點還需每個男人都牢記于心啊。
徐郎摒棄了那些雜亂的思緒,正色道:“何姑娘,你利用我們傷兵作為掩護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拋開這些不談,何笑笑利用了他們也是事實,雖說徐郎借此機會積累了不少威望,但如果沒這碼事,他們也不用經(jīng)歷剛剛那樣的險境。
要知道,他和好兄弟商誠可是僥幸在敵人手下?lián)旎匾粭l命。若非有金手指相助,被一刀兩斷的就是不是虎霸天,而是這群倒霉的傷兵了。
“你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何笑笑沒好氣地撅了撅嘴,“說真的,我藏在傷兵堆里的事本應無人知曉,但北蠻的部隊卻能這么快尋覓到我的方位,你不覺得這一點很耐人尋味嗎?”
徐郎聞言一愣:“你是說,大唐里有北蠻的細作?”
“北蠻里也有我們大唐的細作,應該說是彼此彼此?!?
“先不說這個了。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剛剛的那柄劍,真的是被你召喚而來的?”何笑笑轉移了話題,開始問起了那把飛來之劍的問題。
“那是當然,我早就說過了我有這么一把劍?!?
徐郎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何笑笑不說話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徐郎,而后者倒是老神自在,不怕被何笑笑這么盯著,反而悠哉地哼起了小曲。
不信,還是不信。
何笑笑心說,徐郎能騙得過這些見識短淺的兵卒,但騙不過自己。
畢竟,那可是遠超宗師境力量的手筆,如果區(qū)區(qū)徐郎就能夠拿得出來,豈不是說他有著媲美帝境的力量么?
但凡中州界的人都知道,當今天下的帝境只有三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一位還是大唐女帝,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徐郎?
然而就在這時,她卻突然聽到耳邊一個輕柔的女聲傳音過來,頓時神色一凝。
“陛下?”她急忙回道,“您有何事吩咐?”
徐郎好奇地看著何笑笑,此時的她一副正在接公務電話的模樣,臉色的變化逐漸從平靜變得驚訝,隨后又帶了些輕微的嫉妒。
終于結束傳音,何笑笑看著徐郎,眼眸中的不爽簡直都要流出來了。
“算你走運,小子?!彼е郑淅湔f道,“你被陛下看中了,她命我好生招待你,并一路護送你到長安城?!?
言罷,她又拿出一塊同樣刻著“鳳閣鳶密使”的令牌,交到徐郎手中。
“進了長安城之后,你就去鳳閣鳶找上官閣主,到時候會由她來告訴你之后該怎么做?!?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郎的穿著,雖然一臉嫌棄,她還是提醒道:“順帶一提,我們上官閣主是一個很注重修養(yǎng)的女人,你在找她之前最好先好好地捯飭一番,免得被人當成叫花子扔出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接過令牌,徐郎隱隱感到自己似乎被卷到了一個不得了的麻煩事件里。不過管他呢,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有著金手指的自己肯定能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的。
反正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被砍頭嘛,但有金手指在此,他們又能耐我何呢?
離開了小樹林后,商誠第一時間找了過來,有些關切地問道:“阿郎,你和那個女人聊了那么久,到底是去干啥了???”
“不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交流了嗎?”
話一出口,看著商誠一臉不信的樣子,徐郎也是無語:“你在想啥啊,就這么點時間我還能真干點啥不成。”
“阿郎,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家的瑤妹子,她可是一直牽掛著你呢?!?
“行行,我一定會對她好的。”徐郎半敷衍地回道。
之后,便是回長安的歸途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邊兒的動靜,云中境內的地方守備力量終于趕到,配合著傷兵部隊打掃戰(zhàn)場,一邊打掃一邊眼里是止不住的驚訝。
這戰(zhàn)場也太壯烈了吧,居然連一位宗師強者都折在了這里……
最后,他們決定協(xié)助這支傷兵隊伍回京。眼見著近千人全副武裝的大唐軍隊守在了馬車兩側,徐郎倒是不用再擔心半路被劫的事情了。
坐在馬車上,徐郎結合了一下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總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首先是境界問題。
中州界的境界劃分可謂相當簡潔,共有三階,分別是武者、宗師,歸真。
每個境界又分一至九品,品級之間的差距最開始還不太明顯,自宗師境便開始呈指數(shù)級增長,到了宗師后期幾乎是一步一登天。
至于歸真境,又稱之為帝境,舉手投足間,便可輕易搬山填海、撕星裂辰,甚至還能以自身為原點,浸潤靈氣到方圓百里內的土地。
也是因此,大唐女帝才被眾生奉若神明。
再往上的境界理論上存在,不過古往今來的無數(shù)典籍中從未提及,所以大家便默認了帝境是中州界內的最高戰(zhàn)力。
再來就是這個金手指。
畢竟還在有效期內,不用就是浪費。一路上他不斷吹牛,漸漸摸透了這個金手指的能力和使用方式。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吹牛必會成真的能力。這個吹牛的判定其實很廣,只要徐郎說出口的話與事實相悖,那一律判定為吹牛,并且必然會成真。
然而徐郎很快又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的吹牛會成真,好像隱隱存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限制。
比如說,如果徐郎吹牛說“我其實非常有錢”,那他大概率會在野外撿到一筆橫財,而不是簡單的讓錢包自動鼓起來。
再比如說,“其實我是一個帝境強者”,他就算這么說也不會憑空增長功力,而是真的會有一位強者傳功于他,讓他能夠臨時以帝境的戰(zhàn)力出手。
還有就是,吹牛的時候必須有第二個人在場,自言自語是不算吹牛的。
這很真實。
吹牛成真的金手指好歸好,就是很可惜持續(xù)一天就結束了。
話說回來,第二天又能選到怎樣的金手指呢?
徐郎開始慢慢期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