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女人?
憐香惜玉?
或許,對很多男人來說,是這么一回事,可是,對于白止戈這名血染沙場的鐵血戰(zhàn)士來說,只要是敵人,那么,就不分男女老幼!
此話,絕非一句空話。
在戰(zhàn)場上,在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之中,任何的同情,都是對自己以及戰(zhàn)友的背叛!
白止戈,就曾見過不少沒有死在戰(zhàn)斗之中,卻死在了,所謂同情之下的人,他們,死,就死在了所謂的老幼婦孺手中。
所以,敵人,無分男女老幼!
只要是敵人,那就,不能留情半分。
而此刻,這個敢傷害自己女兒的女人,便是白止戈的敵人!
而且是,白止戈,恨不得親手活剮了的敵人!
白止戈含怒一拳,究竟有多重,只看林大虎的妻子癱軟在地上,不斷的咳血,就知道了。
而白止戈,這一刻卻顧不得繼續(xù)追擊,而是抱住了驚恐不已,哭泣流淚的小雪兒,心疼的,心都在顫抖。
“小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是爸爸錯了,是爸爸錯了啊!”
小雪兒這一刻,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哪怕在白止戈的懷中,仍舊在劇烈的掙扎,好似,之前剛剛得到一些的安全感,在這一刻,在經(jīng)歷了剛剛的毆打之后,徹底的,消失了。
而這,讓白止戈的怒火,熊熊燃燒,無法熄滅。
“乖女兒,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啊,你別怕,爸爸在,爸爸在這里,你別怕,所有欺負你的壞人,爸爸都會收拾他們的,你看,這個賤女人已經(jīng)被爸爸打趴下了,她再也不能欺負你了,乖女兒,別害怕,爸爸在。”
白止戈想盡一切辦法的安慰著小雪兒,然而,從未照顧過孩子的他,這一刻,安慰顯得有些笨拙,哪怕一片誠心實意,可偏偏,在這一刻,不起作用了。
而這,讓白止戈的心中,對于林大虎一家人的恨,更是,達到了極限。
他們,該死,該死啊!
若非他們,小雪兒,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若非他們,小雪兒,怎么會連爸爸都不相信了。
這是他們的錯,可這,何嘗不是白止戈的錯。
白止戈現(xiàn)在悔恨無比,他,恨啊,應該把小雪兒帶在身邊的,只要小雪兒在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不離開,這個賤女人 ,她怎么會有機會傷害到小雪兒啊。
可這,又讓白止戈對特勤處,恨的牙根癢癢。
自己是大意了,太大意了啊。
以為到了特勤處,就不會再出任何的意外,可意外,偏偏來了。
要說這背后沒有陰謀,誰信?
而這陰謀,如此明顯的針對自己,想做什么,白止戈,已經(jīng)顧不得去考慮了。
就在這一刻,冷小雅看著在白止戈的懷中不停掙扎,痛哭害怕的小雪兒,心也是顫抖了一下,她,本就心疼這個從小就受虐的孩子,如今,這一次,更是他們的責任啊。
不管背后陰謀是誰,不管他們有多委屈,起碼,這一刻,白止戈是跟著他們回到了這里,更是自己提議讓小雪兒單獨在旁邊的,如果不是這樣,小雪兒,也不至于再一次的承受這種痛苦啊。
冷小雅,心中有愧,愧疚的,想哭。
而就在冷小雅向前邁步的時候,白止戈猛然回頭,雙眼通紅的看著冷小雅,道:“滾,給我滾出去!”
冷小雅被白止戈這兇狠的眼神和態(tài)度嚇了一跳,然而,這一次,她不可能滾。
這是她的責任,她,必須背起來。
“白止戈,你聽我說,這一次是意外,你,你不要生氣,我知道,我有錯,我做的不好,因為我的原因,讓小雪兒再一次的受傷害了,可是,白止戈,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讓我去安慰一下小雪兒,行嗎?”
“畢竟,我是個女生,或許安慰的效果,會比你好,我發(fā)誓,我不騙你,這一刻,我也很心疼小雪兒的。”
“我發(fā)誓,我對你發(fā)誓,我絕對絕對不會在讓小雪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了,任何人想要傷害小雪兒,都要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我發(fā)誓,白止戈,你信我一次,行嗎?”
連這種毒誓都能發(fā)的出來,可想而知,這一刻,冷小雅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責和愧疚,而她,想要彌補。
她是千金大小姐不假,她是高傲不假,可她,同樣也是一個能擔當?shù)娜耍袑儆谧约旱尿湴痢?
這一次,沒有照顧好小雪兒,害的小雪兒當著她的面遭受了這么大的傷害,這,便是她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
雖然,并不全怪她,可是,她就是過不去心里這個坎。
所以,她才想要將功贖罪。
然而,已經(jīng)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白止戈,又怎么可能聽得進去她冷小雅說的話。
尤其是,說這一次是意外,那完全就是欺負他白止戈沒腦子了。
這,是意外嗎?
在特勤處,能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白止戈怒視冷小雅,咬牙道:“你告訴我,這是,意外?”
說完,白止戈看向了展副處長,怒聲道:“你也要說,這是意外嗎?”
展副處長沉默,露出了一絲苦澀的表情,這,怎么可能是意外。
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讓白止戈暴怒啊。
冷小雅看著白止戈,輕聲道:“白先生,我說錯話了,可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這一刻,先要讓小雪兒有安全感,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您說對嗎?”
“小雪兒已經(jīng)受到了傷害,不能讓她繼續(xù)難過害怕了。”
“我是個女人,我發(fā)誓,我一定幫你照顧好小雪兒,行嗎?”
說話間,冷小雅走進白止戈,滿臉心疼的看著小雪兒,道:“我發(fā)誓,我這次,一定用生命來保護小雪兒,我發(fā)誓,發(fā)毒誓。”
而小雪兒,似乎也真的感受到了冷小雅的愧疚和真誠,哭泣的小臉,看向了冷小雅,微微止住了一絲哭聲。
白止戈看到這一幕,心,更痛了。
不是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安慰小雪兒而感到心疼,而是,小雪兒終究是個小孩子,而小孩子,最需要的除了父親,就是母親啊。
小雪兒渴望自己得到父愛,得到父親的保護,可她,更渴望過得到母親的愛,得到母親的寵啊。
想到這里,白止戈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
小雪兒的母親,她在哪,她,到底為何如此狠心啊!
該死,該死,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