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和修為都用完了。

這次的修煉陳楊說實話，沒什么感覺。

只覺得隨著時間推移，自己自然而然的就到了現在的境界。

“練氣下品”。

陳楊咂咂嘴，說不出感覺。畢竟沒有參照，誰知道修煉的快還是慢。

不過潛意識還是決定應該挺快的，畢竟借了50功德，就能殺河神，剩下的功德和修為，一股腦的送給了水汽決，砸到了練氣下品。

不過現在陳楊決定，如果再對上河神，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和他打個有來有回。

沉下心來，調動著小腹中的氣團，陳楊回憶著當初控制金光的方式，將氣引導至右手食指。

只見氣團快速旋轉，一股力量順著通路涌現。

只覺食指脹痛，陳楊向著屋子一指。

一道筷子粗細的水箭猛地從食指竄出。

雖然是屋子土做的墻壁，還是被這道水箭洞穿。

面前的墻壁被打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洞口，水箭氣勢不減，從屋里沖了進去。

陳楊連忙跑進屋子里。

后面的墻上也出現了一個略微小一些的洞，而水箭又打破了墻后的土層才消失不見。

陳楊吞了吞口水。

水箭的威力可見一斑。

哪怕前世普通手槍的威力，也都沒有這么大。

仔細感知了一下小腹的氣團，陳楊確定，這樣的水箭自己還能在用三次左右。

“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些許猜測，可還是被剛發出的水箭驚訝到。

又盤腿坐下，這時足足花了近兩個時辰，才將氣團補滿。

打坐完畢，陳楊只覺得神清氣爽。

眼下太陽已經西下，估計再有兩個時辰就會來到夜晚。

腹中饑餓。

陳楊將目光放在了門口的大魚上。

自己回來后就在研究內丹，將鯰魚精的尸體忘了。

如今被太陽暴曬，奇怪的是，鯰魚精的尸體沒有一點變化。

顧不上其他，陳楊跑到田地旁，用手作斧，一顆碗口粗細的樹木便被他鎮斷。

拖著三米多高的樹，陳楊又回到了屋子旁邊。

將鯰魚肉撕成幾個大塊，架好篝火，用樹枝把魚肉穿起來，陳楊又問村長借了火，就這么開始烤肉。

村長坐在陳楊旁邊，看著面前這個專注于烤肉的年輕人，幾次張口，卻沒說什么。

這魚肉挺難烤的，一直到太陽只剩下余灰，才堪堪烤好。

村長一直陪著自己，看出來村長不好意思說話，陳楊一直承擔著打開話題的角色。

魚肉好了。

陳楊撕了一小塊，遞給村長。

沒想到村長動作挺大，直接站了起來，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

“使不得，使不得”。

陳楊堅持:“老伯，你看你，客氣什么，你們救了我，還給我你們最好的衣服穿，這魚肉當然一起分享，你看看誰想吃，都叫過來”。

村長還是搖頭:“你吃吧后生，你吃”。

村長當然不敢吃，也不敢叫上其他人一起。

盡管身體很誠實，聞著魚肉的香味，肚子咕咕叫，可還是不敢吃。

當然不能吃了。

就陳楊殺了河神，村子都會收到牽連，如果再吃了河神，那說什么都沒用了，村子眾老小，根本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村長拒絕，陳楊雖然不明所以，不過也不在強迫，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別說，這魚肉鮮嫩可口，吃進嘴里，不用怎么咀嚼就進了胃里。

如果有調料，味道應該更好。

可是剛才問過村長了，除了一些黃黃的鹽巴，村里沒什么別的調味的東西。

村長一邊暗自壓下饑餓的念頭，一邊試探道:“后生，你從哪里來呀？家里人呢？”

陳楊一邊吃，一邊回答:“我從很遠的地方來，家里人，嗯，不方便說”。

村長一聽，眼睛一絲精光閃過。

是了，聽說這紅塵歷練，不能隨便給別人說背景傳承的。

他接著道:“后生，感謝你，殺了河神，讓我下河村能松一口氣”。

陳楊點點頭:“沒事，這河神太欺負人了，不管誰看見了，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村長也贊同的點頭:“誰說不是呢，這河神來我們這里十年了，每年的香火供奉不斷，就這還不滿足”。

陳楊也問出了心里的問題:“就這種河神，你們為啥不告？我想既然是朝廷冊封的，那應該有人管吧”？

村長失落的低頭:“誰管？縣衙的老爺們，只需要我們交稅，上供香銅，況且，縣衙老爺也不敢管”。

“總有人管吧，要不這河神這么兇惡，不管讓你們怎么活？”

“習慣了”村長嘆氣:“反正這河神啊，山神啊什么的，一直都有，所有“神”都是這樣?！?

陳楊皺著眉頭:“怎么樣？”

似乎是說到了村長的痛處，他看著下面玩耍的孩童，難過道:“這些“神”每一個都掌管著自己的地方”。

他指了指遠處的河。

“這河不知道叫啥，反正我們祖祖輩輩就把它叫河，是渾河的一道支流，我們就靠著這條河活著”。

“那這河，是你們村的？”

村長搖頭:“怎么可能。”村長用手劃過一道弧線。

“河是朝廷的，山是朝廷的，就連我們種的地，也是朝廷的?！?

陳楊疑惑:“那既然屬于朝廷，這個“河神”朝廷管不了？”

村長解釋道:“朝廷管不了，這些“神”雖然是朝廷冊封的，可他們歸“廟里”管?！?

“廟里？”陳楊又搞不清了。

“就是廟里”，村長語氣肯定:“河神有河神廟，山神有山神廟，你殺的這個河神，就歸“渾河廟”管?！?

陳楊稍微理了一下順序。

這官府和所謂的“廟”，應該是兩套管理體系。

“廟”便是這些“神”的直管機構。

陳楊又吃了一大口魚肉:“那你們朝那個渾河廟去告啊”。

陳楊不解，既然有專門的機構，為什么這些人還要被那鯰魚精這么壓榨。

“告？”村長無奈:“怎么告？那渾河廟離這里數十里，我們都是凡人，誰能走到？”

陳楊點頭，也是，以他看到的情況，環境到處充斥著原始的氣息，這些人確實到不了。

“況且就算能去，又如何？那河神上年考評為“上等”，已經算有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