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百無禁忌
- 悟性為零,速通妖魔亂世
- 愛放風(fēng)箏的飛魚
- 3058字
- 2024-04-20 23:57:31
“生路?呵。”蘇城不屑一顧。
“當(dāng)年鼎煉堂祭煉的“八巧工”之一的寂寒,我倒是有所耳聞。”
“不過現(xiàn)在你提漠月蘭那檔子破事來為自己壯膽,還真是叫人貽笑大方啊”
“你是想炫耀自己,在提前算計下毒的情況下,帶著上百號盜匪圍攻最后自己還被漠月蘭砍斷雙臂,狼狽如狗的逃竄,最后靠著躲進糞池才熬死對方,使其死于毒性發(fā)作的光榮戰(zhàn)績么?”
“若是這般,倒也符合你這畜牲的本性,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你!!”
季寇一雙狼眼暴突圓瞪,但卻吐不出字用以半個辯駁來。
因為蘇城說的都是事實!
強自咽下一口惡氣,季寇開口道。
“何必呈伶牙俐齒?修行一途,向來只論結(jié)果,那有什么仁義廉恥?”
“那漠月蘭就是再強,再怎么天之驕子又怎么樣?她敗了!她死了!現(xiàn)在幾十年過去了,她成了一捧白骨,而老子還好端端的活著!”
季寇佯裝嘶吼,面色猙獰,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不光彩又怎么樣,狼狽如狗又怎么樣,最后的結(jié)果仍舊是他贏了。
若是蘇城指望這種口舌之爭逞利,甚至看低自己,那可就要讓季寇放下心來了。
爭斗不是戰(zhàn)爭,但驕兵必敗的道理同樣適用。
那漠月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季寇面上仍舊慍怒,正抬起頭來,打算繼續(xù)演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蒙蔽蘇城時。
蘇城看著它,忽然道了句。
“其實,你們之間的破事我一點都不在乎,之所以和你說這么多,不過是想殺你的時候更輕松罷了。”
“嗯?!”
季寇面色一變。
隨著蘇城話語聲落下,一道血光突兀出現(xiàn),季寇后背一涼,瘋狂疾步后撤。
但為時已晚,蘇城說這話時,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血陣,便已經(jīng)發(fā)動了。
季寇看著周遭不斷升起的血色,心中驚駭無比,手忙腳亂的急退一陣,卻一下子撞著一道宛若山壘般硬實的血光,后背的黑毛被灼燒的滋啦作響。
“這里何時多了一道血陣?到底是什么時候?!”
季寇驚呼一聲,卻又后知后覺般的道。
“該死的,是你弄那血云的時候?!血箭竟飆射到了這里,化作一道血陣,我說怎么到了這山石大殿上的血箭這般無力!”
“你方才與我交談,是在引我注意?!”
季寇心緒激烈起伏,簡直要口吐一大口血。
原以為能靠著口舌交鋒讓對方驕傲自大,放松警惕。
誰成想,蘇城完全是故意吊著他,一番口舌過后,反倒是自己被他算計了!
季寇連連后退,心中知曉血陣的可怕,立馬揮起手中到森寒長劍,舉劍便砍。
凜冽的劍光仿若無物的穿透血光。
季寇口中連連驚呼。
“不可能,就算你真的以血箭為底造出血陣,不過最多為殘陣而已,怎的會有這般效用?!”
蘇城沒有回答。
開玩笑,他腦子里為了速通記著的記著的陣圖知識,可是至少跨越當(dāng)前五個版本之后的存在。
現(xiàn)在在這窮鄉(xiāng)僻壤施展出來,妥妥的降維打擊。
一擊無效,狼妖仍舊不肯死心,長劍連連揮砍,卻都無濟于事。
他心急如焚,伸出手爪去碰觸,卻被血光灼燒的滋啦作響。
“卑鄙,下作!這便是你們青河宗正道所為?”
“有種的與我決一死戰(zhàn),盡耍些卑劣下作手段!”
季寇怒吼,但這個時候他再看向蘇城,原地那里還有蘇城的影子?
“到哪里去了,該死!”
見自己對血陣毫無辦法,他連忙捏起一顆空心狼牙,試圖與狼王求援。
但他能想到的,蘇城又豈會沒有想到?
一番嘗試不得成功,季寇終于冷靜下來。
“這廝毫好生狡詐!用出這等陰謀技法無非是害怕我與他魚死網(wǎng)破,走投無路之時,令這把寂寒自毀,弄出這道血陣,無非想無損得到我手中這把寂寒罷了。”
“哼,我自按耐不發(fā),他想得到這靈器便是癡心妄想!”
到底是從底層一路混上來的,這季寇經(jīng)驗極為豐富,在最初的慌亂過后,立刻穩(wěn)住了陣腳。
正如他所說,靈器與主人之間聯(lián)系極深,后者即便威能再巨,也完全聽命于主。
前者只肖一個小小的念頭,便能使后者自毀。
正當(dāng)季寇徹底冷靜下來,盤腿坐下的時候,它卻忽然感到臉上一陣瘙癢。
伸手去抓,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生出了一股灰白色的狐毛。
“怎么回事?難道是我最近與狐妖行房過多,身上沾了它們的毛發(fā)不成?”
心中正疑惑,他又伸手抓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毛,卻是猛然打了個寒戰(zhàn),心中浮現(xiàn)一股可怕念頭。
“是狐妖!該死的,是那群狐妖的術(shù)法,我的感知被血陣蒙蔽了,竟然未發(fā)覺那頭藏在附近的該死狐妖……”
心中對狐妖術(shù)法萬般熟悉,自深深的灰色毛發(fā)自臉上生長出來之時,季寇心中警鈴大作。
狐妖雖不擅正面交敵,但術(shù)法卻是極為難纏。
在浮生縣時,饒是施展【大賢虎變】,全身化作“戾彪”的蘇城都中了招數(shù),被逼的切去皮肉。
眼下的季寇不可能比當(dāng)時的蘇城強,眼下就更不用說。
第一時間沒能識破狐妖術(shù)法,現(xiàn)在連臉都長出狐毛。
除非他能學(xué)蘇城一般,將已經(jīng)深入骨肉的狐毛切去,但若是那般,基本就是尋死了。
蘇城切的是臂膀皮肉,而他要切的,可是腦袋上的。
季寇心中驚駭欲絕,一陣掙扎后,心徹底跌入谷底。
他短時間破不開血陣,更無法阻擋狐妖的術(shù)法。
血云箭雨,短暫的交鋒,話語上的牽扯,再加之血陣與狐妖的組合。
自蘇城現(xiàn)身起,便是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
他堂堂后天中期大妖,竟然連對方的一根毛發(fā)都沒碰到,就被逼的束手無策了!
更讓季寇想后怕的是。
蘇城明明有足夠的戰(zhàn)力,卻完全不自持戰(zhàn)力雄厚而莽撞。
今日若是他真和自己與巨奎動起手來,那狼王“馳”才是真正要笑出聲來。
這番死斗,雙方戰(zhàn)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無論最終結(jié)果如何。
可以肯定的是,蘇城就算贏了,最少也要落得個重傷在身。
若是蘇城真的蠢到如此,那么浮生縣就連一個拿的出手的戰(zhàn)力都沒有了。
而狼族這還有一頭狼王和兩頭后天大妖。
至此,浮生縣的這場鬧劇,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可他沒有。
他甚至沒有真正動過手,而是在所有人認為他,要如在浮生一役那般橫撞沖殺的時候。
他收起了獠牙,用接連不斷的手段,以皮毛都沒傷著一根的代價生擒了他季寇。
“要完了,該死的……”季寇已經(jīng)有點絕望。
誰能想到這個面上兇悍直接的年輕人,自從踏入狼匪營地的那一刻起,竟開始耍弄起了心計?。
季寇心中憋悶無比,他不害怕如漠月蘭之流的人族修士。
這些人,雖然實力強悍,性情兇悍,但實際上卻愚魯沖動,極易步入陷阱。
正是如此,它才能殺掉她,甚至巧奪了她的靈器。
蘇城方才提及此事,季寇就立刻反應(yīng)過來,做出易怒沖動的樣子,企圖混淆他的視聽。
作為盜匪出身,季寇心中對這些未入世俗磨練過的,所謂正道天驕?zhǔn)遣恍嫉摹?
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像是修行修傻了,一遇到問題,就只會揮動手里的劍。
這樣的人,就是再強,再有天資又怎么樣?
舉一個家族的資源培養(yǎng),供給最好的靈器,可最后的結(jié)果怎樣?
不還是死在自己這個實力地位墊底,明不見經(jīng)傳的盜匪手上?
他本以為年紀輕輕的蘇城也是這般。
但真正對上對方時,季寇卻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這個家伙簡直像死了無數(shù)次之后,變得鬼精鬼精的老狐貍一樣。
自踏入浮生縣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有意識的對所有人營造一種強硬,魯莽兇悍的第一感覺。
以至于,讓所有人都忽略了,他也是奸詐的人族,能夠設(shè)計自賤身份去謀算一個鄉(xiāng)野魔修,更能以詭計不廢一兵一卒的,蒙騙猿妖和狐妖,使其被迫為他效力。
而眼下,他又不聲不響的摸進了他狼匪營地,故意忽然暴露出來。
這一系列完全出人意料操作的結(jié)果便是——
從一開始,他就牢牢把握住節(jié)奏。
連自己這個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盜匪,都被他牽著鼻子走,直至徹底被逼入絕路才后知后覺!
平心而論,如蘇城這般實力強大,缺絲毫不居功自傲,動手之前便機關(guān)算盡,用盡手段的家伙。
比光擁有實力,卻絲毫不擅心計的人族修士難纏的多。
也更叫人害怕,忌憚的多。
這樣的人,即便有著自己的原則,這個原則的下限也非常低,他既能兇悍搏殺,卻也慣用權(quán)謀詭計,絲毫不在意地位臉面。
只要符合他的利益,他便去用。
為達目的,百無禁忌。
這…這哪里是什么正道修士?
分明是妥妥的魔道行事風(fēng)格啊!
季寇心中一陣惡寒,牙關(guān)緊咬,想要拼盡最后手段讓手中的寂寒自毀。
但終究心緒漸弱,最終渾身長滿灰色狐毛,終于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