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贈禮
- 蛇君:娶洞庭龍女,證長生大道
- 一朵青蓮花
- 2262字
- 2024-03-27 03:14:53
聽聞錢塘君幫自己謀神職,白長君挺高興的。
此方世界,山野小妖生存艱難,競爭異常殘酷,少有壽終正寢。
若是入職神道,有神道護佑,不僅旱澇保收,領固定的俸祿,還能保護自身安全。
至少,上位者不敢拘他當妖奴,也不會隨隨便便讓修行人打殺了。
須知,此方世界神道最大,天庭有五方大帝,五老,三清四御坐鎮。
統領雷部,斗部,財部,瘟部,火部,水部,痘部,太歲部等諸多部門。
管理群星列宿,下轄三山五岳,四海五湖,八河四瀆,三江九派,地府陰曹,人間王朝,乃至螻蟻眾生。
各路大神,小神,毛神多如牛毛,共同治理此方大千世界。
縱然有,聽調不聽宣的強大神仙存在,也有不受天庭轄制的大仙人,自居洞天福地。
卻也和天庭保持微妙的平衡,并不公然與天庭作對。
白長君若是謀個神道職位,哪怕只是末流小神,也是抱上了金大腿。
就算涇河一脈的龍,想報仇,也得掂量掂量,殺他付出的代價。
哪怕末流小神,也受神道制度護佑,此乃神道根本。
白長君正想心事,錢塘君卻又道:“入了神道,你依舊需要謹慎行事,他們不敢明著害你,暗地里使壞呢?”
“我閑散多年,身上的寶物大多換了酒,也無甚長物。”
“唯有滿身的鱗片值幾個錢,便贈送小友一枚。”
白長君神情一振,不自覺的往前滑行了幾步,眼巴巴望著錢塘君。
錢塘君忍不住罵了一句小財迷,卻還是雙手伸到了衣袍中,摸索片刻,終于尋到一枚松動的鱗片。
就這枚了,他牙齒一咬,手上使勁掰,咔嚓一聲脆響,龍鱗離體。
聽的白長君牙齒都酸了,就見一枚血淋淋的龍鱗落在了地上,通體赤紅,散發瑩瑩寶光。
“我的鱗片,雖非天下最堅之物,護你區區小蛇倒也綽綽有余。”
鱗片緩緩飄向白長君,恰好落在了他的蛇軀七寸位置。
白長君只感覺身體一涼,龍鱗緊緊貼著他的一片蛇鱗,與蛇鱗相互融合,化為一體。
白長君低下腦袋,看向七寸位置,這枚龍鱗無論賣相,還是氣息,與普通蛇鱗無二。
白長君相當滿意,蛇軀如人直立,學著人間儒家禮儀,重重行了一禮。
“罷了罷了,你這小蛇也別學人禮了,我最討厭迂腐禮教了。”
正在此刻,石洞外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貴客可在此處,咱家帶了龍君旨意,特來酬謝。”
白長君望過去,就見一頭紅鯉魚擺動尾巴,停在水簾外面,正是之前認識的鯉常侍。
“進來吧!”錢塘君淡淡掃了一眼紅鯉魚,不再多言。
鯉常侍點點頭,分開水簾,腹部生出人腿,晃著魚腦袋走進了石洞。
先是與錢塘君見禮,錢塘君不耐煩擺擺手:“有屁快放。”
鯉常侍也不生氣,素質相當高,他轉過魚身,面向白長君,客套寒暄了幾句,才進入正題。
“小友大恩大德,我家大王甚是感動,特命令下官帶了幾樣寶物酬謝。”
“這第一件謝禮,乃是一匹鮫紗,貴客無論自己打造法衣,還是賣了換錢,都是極好的。”
鯉常侍話剛說完,錢塘君嘖嘖兩聲:“我家迂腐的兄長啊,謝禮也不會選,小友尚未化形,穿哪門子的法衣。”
鯉常侍大概是聽多了錢塘君的冷嘲熱諷,依然保持彬彬有禮的態度。
“這第二件謝禮,乃是一斛明珠,品質遠遠勝過普通珍珠,制成首飾戴在身上光華動人,研磨成珍珠粉,正是駐顏丹的原料之一。”
“噗~哈哈哈~”
這次錢塘君直接笑岔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友留著吧,這玩意兒雖然不適合你,可是值錢啊,拿到集市上換成修煉物資用。”
“第三件謝禮,兩百束香火。”
鯉常侍言簡意賅。
香火是此方世界的硬通貨,地位相當于白長君前世的黃金。
白長君穿越過來這些年,第一次見到香火,他眼熱的望過去,兩百香火靜靜的擺放在盤里,凝聚成了半實體。
仿佛他前世見過的毛線般,扎成一束束。
“咦?我家兄長可算開竅了,送香火好哇!”
錢塘君又犀利的點評了一句。
“只是所有禮物加起來,也沒我送的珍貴。”
白長君現在正窮,他可不管這些,無論鮫紗,還是明珠,還是香火,他來者不拒。
“多謝龍君贈禮。”
白長君蛇口張開,猛吸一口氣,一股腦的,全部吸進了胃里,調動胃部肌肉,小心翼翼包裹好。
東西太多了,撐的他肚皮鼓鼓囊囊,極不舒服,白長君別扭的扭了扭蛇軀,決定一出洞庭,立即拿下儲物袋。
鯉常侍走后,錢塘君隨即拿出書信一封:“小友,收好此物。”
“閉眼,爬到石洞門口去,待俺吹口氣,也省了你千里奔波之苦。”
白長君依言行事,錢塘君蹲下身體,深吸一口氣,腮幫子鼓鼓的,然后猛然張嘴。
“去也~”
白長君只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了他全身,晃悠悠飄出了石洞,直直升出湖面,直上云霄。
然后一路飄啊飄,飄向涇陽地界。
此刻,錢塘君緩緩走出石洞,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凝望白長君飄走的方向。
侍立一旁的童子道:“尊上,您如此看重這條白蛇,何不留他在洞庭任職?”
錢塘君搖搖頭,幽幽道:“我觀這條小白蛇福緣深厚,洞庭的水太淺了,留不住他的,世間萬事萬物皆有緣法。”
“隨他去罷!”
“咦?老子的美酒呢?全他娘喝完了,哎呦呦呦,小白蛇可真會喝,莫不是他不是白蛇,是酒桶成妖?娘日的,……肉疼死老子了。”
錢塘君抱著碩大的腦袋哀嚎,童子也是無語,自家尊上剛高深了不到三息,又原形畢露了。
“小童,快些拿些財物換些美酒回來,不拘價錢,酒好就行。”
童子更無語了。
“尊上,您看洞里還有啥財物?”
錢塘君皺眉。
“要不,老子出去搶?”
童子郁悶道:“尊上,此番死的六十萬水族,死便死了,無甚大礙,便連同涇河小龍君您吞便吞了,他區區業龍,并無天庭職務,也沒有爵位。”
“涇河龍君的后妃妻妾,常侍,宦官,普通幕僚,您就是吃了,也沒啥大問題。”
“大不了,咱們洞庭和涇河結下死梁子,天庭水部也不會管的。”
“可您干嘛連涇河龍君,還有龍君府的長史,主薄,典簿,也一并打殺了?”
“他們可是天庭水部掛職的水系正神,若非您先前有些功績,可不是囚禁這么簡單的事。”
“您要是再敢出去興風作浪,只怕要上天庭的斬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