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集市見聞
- 蛇君:娶洞庭龍女,證長生大道
- 一朵青蓮花
- 2034字
- 2024-03-25 12:39:53
白長君一直住在李家村,李家村便有一名亭土地,曲木仗便是土地神的神職法寶,那云氣,也不是真正的云氣。
而是香火煉化的,李家村土地神也煉了一團這樣的云氣。
土地神雖為末品地神,大小也是個神道官員,比起一般小妖威風多了。
至少,白長君在李家村井里呆了多年,李家村的土地神也沒理睬過他。
“自然,俺們集市后來名氣漸漸大了,好些地衹,城隍,陰差也會來此閑逛咧!”
蟹大祿頗為自得。
白長君忽然停下,昂起蛇頭,望向一處燒烤攤,煙熏火燎中,一頭鯰魚怪,長出了雙手雙腳,正麻溜的烤著小魚小蝦,油滋滋的。
“魚吃魚?”
白長君忍不住出聲,沒想到,鯰魚精聽力甚好,一下子聽到了。
它抬頭看向白長君,翻了個大白眼,罵罵咧咧:“哪個山坳子里,蹦出的土包子,魚吃魚咋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懂不?”
白長君滿臉黑線,蟹大祿卻擋在白長君身前,叉腰罵道:“鯰二狗,呸呸呸,誰不曉得你攤子的肉,全是壞肉,奸商。”
“白兄弟,咱走。”
白長君卻是搖搖頭,爬到了鯰二狗旁邊的一處地攤。
一只磨盤大小的黑殼鱉精,像人一樣坐著,端著一碗熱茶,慢悠悠喝著。
面前鋪著油紙,上面擺著好些物件。
黑殼鱉精見,白長君停留在他的攤位前,頓時來了精神,鱉脖子伸的長長的,嘴巴裂開,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
“這位小友,過來看一看,我這里好些寶物,物美價廉,小友看看可有需要的?”
白長君剛準備開口,蟹大祿卻一把拉住他:“白兄弟莫去,這鱉孫子也是奸商,販賣的都是劣貨。”
白長君卻道無妨,徑直越過蟹大祿,偷偷瞄了眼黑殼鱉精手里捧著的茶杯。
茶杯看起來樸素無華,顏色淡青,材質像是一塊青色石頭雕的。
剛才,他第一眼看到青色茶杯的時候,心里生出強烈的感應。
“老板,請問,這瓶靈藥怎么賣?”
白長君心里惦記鱉精的茶杯,卻隨便指著油布攤子上的一瓶靈藥問道。
“小友好眼力。”黑殼鱉精急忙捧起靈藥,介紹:“此靈藥名露華凝,乃是月圓之夜,太陰星君傾瀉人間的月之精華,落在了洞庭湖,千年鯉魚精煉化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成這一顆丹藥。”
“別看這小小一顆丹藥,最是滋養元神,價格也便宜,只需二十束香火。”
黑殼鱉精口中的香火,是人間百姓信仰之力,可以用來修煉。
此方世界,神道昌盛,涇河龍君和洞庭龍君同屬水系一脈神靈。
土地,城隍,山神屬于地衹神靈,眾神掌管人間生死福禍,梳理水氣地脈,護佑人道生靈。
人道生靈則上香火禱告,提供信仰之力。
只是,白長君不過區區山野小妖,地位連神道編外人員都不如,哪里有香火?
鱉精見白長君沉默,暗罵了一句窮妖,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小友若無香火,金銀也行,只是要的多些,或者,你手里有什么東西可以交換?”
“鱗片,蛇牙,或者小友的蛇膽也行,啊,小友莫怕,我又不是要你的整顆膽,只需抽取一些膽汁即可,又不會死。”
山野小妖,底層水族,大多窮困潦倒,用身體換取資源的也不在少數。
蟹大祿急忙道:“白兄弟,莫聽這鱉孫子胡說八道,這玩意兒名字好聽,其實藥效差,不值錢,他娘的也好意思收二十束香火,鱉孫子,你咋不去搶?”
蟹大祿怒氣沖沖。
“原來是劣貨,還賣這么貴。”白長君尾巴一甩,掉頭就走:“不買了,不買了。”
見白長君要走,鱉精急忙攔住了他:“哎呦,小友莫走,我漫天要價,你也可以就地還錢嘛!”
“我便宜點給你算了,只當做個人情,交個朋友。”
白長君故意裝出猶豫的表情,鱉精在旁邊一個勁的忽悠。
“我只有這些制錢了,換你這枚露華凝,不對,我還要個添頭,你那個青色茶杯也一并給我。”
白長君吐出了十余枚銅銹斑斑的制錢,并排鋪在地上。
鱉精露出猶豫的表情:“不夠啊,要不,再加你的一片蛇鱗?”
“告辭。”
“哎呀呀,別走啊,別走啊,行行行,敗給你了,小友真會討價還價,拿走,拿走。”
鱉精裝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唉聲嘆氣,好似一副虧了大本的模樣,白長君付了制錢,帶著這顆丹藥和青色茶杯離開了。
他剛走,鱉精臉上表情驟然變化,兩只爪子捧著制錢喜笑顏開。
待到走遠后,蟹大祿猶豫片刻,還是開口:“白兄弟,俺怎么覺得你虧了?”
“無妨。”
蟹大祿解釋:“你有所不知,它叫鱉永年,原本也是洞庭大族后代,有一年,龍宮舉行考試,鱉永年的鱉爹,行賄了主考官,事情敗露后,龍君削了鱉永年的功名。”
“這件丑事,還一度流傳到了人間,寫進了書里。”
“鱉家族長也覺得丟人,干脆將鱉永年逐出了鱉家。”
“這些年,它靠著坑蒙拐騙,販賣一些劣貨為生。”
白長君覺得挺好笑的,不過,他自然不會和蟹大祿說實話,他的真正目的其實是青色杯子。
白長君又逛了一會兒,集市里的東西倒是琳瑯滿目,只是他囊中羞澀,只有眼饞的份。
待到集市快關門的時辰,忽然,白長君感覺水體劇烈震動,身邊暗流涌動,又有長吟聲聲,響徹水府。
“啊,錢塘君又擺尾巴了,白兄弟,前頭有個泥洞,俺們趕緊躲進去,免得暗流卷走了。”
蟹大祿八肢爪子著地,橫著急速行走,帶白長君躲進了泥洞中。
一白蛇一螃蟹,挨挨擠擠在泥洞中,將泥洞擠的水泄不通。
泥洞外,許多來不及找地方躲藏的水族,只能隨波逐流,讓暗流卷走了許多。
白長君明知故問道:“錢塘君是誰?怎么脾氣這般暴躁?”
蟹大祿急忙捂住白長君嘴巴:“慎言,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