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啥的孫寒衛懶得去找。

從下車庫開上來，直接去隔壁的索菲亞酒店。剛開業那會，還是標準的四星，后來提升到超五星級，那都是多年后的事兒。

高雅看到孫寒衛帶她來酒店，有些猶豫，有些羞澀，甚至都有種想要扭頭的走的感覺，但手上提著價值小五萬的衣服，她一咬牙跟上孫寒衛的腳步。

說好的喝點，路邊扎啤攤也能喝，酒吧，迪廳都有酒水，可來酒店喝，這是方便醉了直接倒頭睡嗎？

高雅想的事兒較多，想過多種方案，始終沒想到怎么在不得罪孫寒衛的前提下婉拒。

抬手看看小手腕上的小手表，馬上九點了多，用回宿舍的借口顯然時間上不對。

孫寒衛找了個服務員問了一下酒吧在哪兒，在服務員指引下，來到二樓的一處大廳。

好在這里的酒吧是開放式的。

十幾張桌子和一個吧臺組成。

每張桌子圍著四五張軟座沙發，桌子上方還有個氛圍燈，發著暗淡的光澤。

孫寒衛走上前，隨便找一張坐下，對著高雅問道：“喝點什么？”

“不，不知道啊，第一次來這里，畢業那會兒和同學喝過啤酒，上次跟你喝的紅酒。酒吧第一次來不知道點什么？”

孫寒衛轉頭招呼酒吧服務員，等服務員拿來菜單，孫寒衛看都沒看講道：“給調酒師說一聲，來一杯適合女士的酒。再給我拿一瓶芝華士加冰。”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客氣的走后，高雅好奇的問道：“咱倆就這樣干喝，不點兩菜？”

“菜沒有，有干果和果盤，酒上你看看菜單，自己點。”孫寒衛說著，拿出煙來點上一根，四處看看環境。

索菲亞這邊不光有酒吧，還有個小超市和餐廳。

一二樓面積很大，雖說有餐廳超市和酒吧，但還是顯得很空檔。

在這里入住開一家高檔餐館，或許不錯，但絕對不是西餐為主。

或許高端的自助餐不錯。

其實也是等酒的功夫，閑著想想，真要弄，孫寒衛未必敢投這個資。

沒一會孫寒衛要的芝華士上來，服務生幫他開瓶退后一步講：“先生，您要是喝不完的話，剩下的酒可以存在吧臺，下次可以和繼續。”

“謝謝，隨便上點干果和果盤。”

在孫寒衛講話時，高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芝華士看了看，問道：“這是洋酒？”

“是的，屬于威士忌。加點冰口感會好一點。”孫寒衛說道。

高雅先是聞了聞，說了句：“比白酒好聞，倒多少，我給你倒。”

“一半吧！”

隨后果盤先上來，之后是四類干果。

高雅的酒是用一個小長條木托給端上來。六個方形杯子，每個杯子上都有一個墊子。

高雅問向服務生：“這是什么酒。”

“Tequila Pop”

“什么泡？”

“特基拉泡。屬于龍舌蘭酒中最簡單的雞尾酒之一。”沒等服務生解釋，孫寒衛搶先說道。

高雅微笑著搖頭說：“不懂。這個墊子是不是應該在杯子底下？”

“這個墊子是防止在磕酒杯時，里面的酒水灑出來。”

“干嘛還要磕？”

不等高雅說完，孫寒衛直接拿起一個酒杯，用食指按住墊子在桌子上一磕。

一聲響聲，嚇高雅一跳。

只見孫寒衛快速的掀開墊子，把酒杯推到高雅跟前，講道：“快喝。”

“這東西和汽水似的，還冒泡。”高雅指著酒杯上竄的泡泡講。

“龍舌蘭兌的雪碧或者七喜，出現氣泡就是二氧化碳，時間久了不好喝。”

孫寒衛說著端起自己的酒杯，稍微抬手意思一下，往嘴里灌了一口。

高雅也緊跟著端起來，先是小口一嘗，最后一揚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還笑著說：“一點都沒酒味，全是雪碧味道，挺好喝的。”

“龍舌蘭屬于烈酒，剛才那一磕，就是讓二氧化碳把酒精味給帶走，但酒精含量依舊很高，你喝不出酒精味道來，不代表不會醉。酒要慢慢喝，一口悶容易醉。”

“沒事兒，我這人酒量還行，啤酒能喝兩瓶。”

孫寒衛聽這話，又看看剩下的五個杯子。真要兩瓶啤酒的量，剩下的五杯喝下去，估計這妮子能吐了。

為了放慢喝酒的節奏，孫寒衛和高雅聊起來。

“你的夢想是什么？”孫寒衛問向高雅。

高雅指了指自己說道：“最想成為一名演奏家，去金色大廳來一場世界級的演奏。”

說著又皺了皺眉繼續講道：“從山藝到金色大廳，這條路很難，或許我最后去一家交響樂團，或許去當一名鋼琴老師。”

孫寒衛點點頭，人家說的實話，先不說山藝多少人學鋼琴，就競爭上，都比其他工種激烈。

“最好的捷徑就是出國留學，去伯克利那種級別的音樂學院，讀碩士博士，才有機會去金色大廳。”

“非要去金色大廳鍍個金嗎？”

“對你們來說或許沒必要，對我們這些學音樂的人來講，就是最高水平的認可。”高雅瞇著眼睛像是在幻想一樣的講。

“來，為了你的夢想，我們干一杯。祝你早日成功。”孫寒衛端起杯子來和高雅碰一個。

放下杯子，高雅泄氣的說：“或許像一場夢，明知道很難，但還是要追逐，也許這就是夢想。”

“出國留學不就行了，去那個伯什么利讀個研究生，比在山藝概率大。”

“出國要花很多錢的，我這水平拿不到推薦信的。”高雅更泄氣的說道。

“大概需要多少？”

“不知道。”

高雅剛說出不會知道時，眼神有光閃劃過，是的，對面的人，不光年少還多金，難道想問價格后，要借錢給她出國？

“人家為什么要借錢給我？”高雅在心里不斷重復這個疑問。

兩人喝著酒，啥話題都嘮，一瓶芝華士很快見底，高雅的六杯酒還剩下一杯，此時酒勁已經上來。

高雅說話都大著舌頭。

孫寒衛抬手看看時間，講道：“把酒喝完，我打個車送你回去。”

“啊，幾點了？”說著高雅也抬手看自己手上的時間。

“呀，都十一點了，我回去也快關門了！我找電話給她們說一聲。”

見高雅晃蕩得要站起來，孫寒衛一把把她拉坐下，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找什么電話啊！我這里就有。”

高雅跟舍友通報一聲，讓她們幫自己掩蓋過去。

隨后喝完最后的酒，見孫寒衛前去吧臺結賬，看著他的背影，高雅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笑容。

在一樓辦理了入住手續，孫寒衛攙扶著高雅往電梯里走去。

龍舌蘭的酒勁，起初喝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只有等到頭暈，想吐，想躺在地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酒醉。

高雅在電梯上升的時候，就說自己想吐。

“堅持一會，一會就到了。”孫寒衛拍拍高雅的后背講。

這要是吐電梯里，這不是給保潔找麻煩嗎？

好在高雅堅持住，等到房間后，孫寒衛趕緊帶她來到洗手間，掀開馬桶蓋讓高雅試試能否吐出來。

他先出來，走到床頭的電話跟前，給前臺打個電話，讓廚房送點醒酒湯過來，如果沒有，可以送一碗白醋。

白醋戒酒還是有點效果的，這也是孫寒衛多年飲酒后，喝多后從別人那里得到的妙方。

剛放下電話，就聽到衛生間嘔～嘔～的。

孫寒衛心想：能吐出來就好。

走到衛生間后，才看到馬桶周邊全是嘔吐物。高雅身上也不少。

“這……”看到這一幕，孫寒衛無奈的搖搖頭。

孫寒衛走進衛生間，先在浴缸里放滿水。看了滿地的污穢，怕把衣服弄臟就穿了條小內內。

把崔晗整個人抱進浴缸里，用淋浴噴灑把地上的嘔吐物沖洗一遍。

怪不得都討厭醉酒吐得滿地都是的人，酸臭味很濃郁，尤其是跟著喝的人，聞到也想吐。

孫寒衛咬牙忍著胃中的翻滾，終于把洗浴間給收拾干凈。

出去燒了點水，回過頭把高雅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找個塑料袋裝起來。

給前臺打電話，說要洗衣服。

等工作人員過來拿時，孫寒衛叮囑明天七點前送過來。

高雅全程在清醒中，見證孫寒衛所有的動作，只是含羞的不敢說話，哪怕泡在浴池了，也只是輕微的閉上眼，時不時偷偷睜開眼看看孫寒衛在干嘛？

直到孫寒衛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她都想張嘴拒絕，可一想到衣服都已經污染，她現在洗衣明早都未必能干。

見到孫寒衛所做，高雅還感覺他挺貼心的。

當孫寒衛再次來到浴室時，他們雙目相望，坦誠相見。

孫寒衛還好點，多少還有塊布遮擋一下。

“感覺好點了嗎？”孫寒衛看著滿臉通紅，兩手捂著重點的高雅，問道。

高雅點點頭，沒敢說話。

酒醉的人都有一些不同，喝多了，躺下睡一覺也就沒事兒，有的通過嘔吐，出汗等方式來緩解體內的酒精。

有人吐著吐著就犯困，容易睡著，有人吐著吐著就越清醒。

高雅的臉紅不是喝酒引起，而是吐完后臉色呈現蒼白。

臉紅只是一種含羞的方式，或許不太適應兩人的坦誠相見。

“好點就好，剛才干活出了點汗，我先洗洗。”

剛打開淋浴頭，孫寒衛又問向高雅：“你自己能洗嗎？”

“能，你，你先洗。”高雅溫聲細語的講道。

孫寒衛沖著澡，突然見到高雅有捂嘴的動作，關心的問道：“還想吐？”

“嗯，吐不出來。”

“有手指試試，引導一下就能吐出來，不然憋著還是很難受。”

高雅聽著孫寒衛的話，嘗試一下，幾次后都不行，連點酸水都沒吐出來。

孫寒衛拿著淋浴頭讓高雅漱漱口，把味道去除一下。

“剛才已經都吐光了，胃里沒多少東西。手指太細，我幫你換根粗的。”

……

孫寒衛用了一招以毒攻毒的方式制止了高雅嘔吐的反應。

他就喜歡這種啥都不太懂的女孩子，需要動心思去引導，一點一點的教，一點一點調。

舒服的是他，只要舒服了，誰都樂意花錢。

就和侯震去洗浴中心一樣，套餐的價位在那里擺著，只要不太差錢，都想增加點項目。

從浴室出來，高雅就直奔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偶爾會探出頭看看孫寒衛在幾個抽屜找東西。

好奇的問道：“你在找什么？”

“沒什么，找到了。”孫寒衛說著把幾個小袋裝的東西放在床頭柜邊上。

“你上月那個，是幾號來的？”

“啊！”

高雅不明白，孫寒衛怎么會關心她那個？

高雅糯糯低聲的說了個日期，孫寒衛掐指一算，果然不在安全期內。

如果在沒有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只能用最老的辦法，前七后八。

想要更安全一下，要考慮下月的推遲時間，比如姨媽會晚來兩天。

那么在前七上縮短兩天，就是前五。后八天也要縮短。

孫寒衛把幾包小東西放在枕頭邊上，掀開被子鉆進去。

四目相對，高雅再次把頭縮進被中。

豈料孫寒衛雙手在被子中的小動作不斷，弄的高雅一陣氣喘。

真真刀真槍也就十幾分鐘的事兒，這又不是快餐趕時間，有時間限制。

得細嚼慢咽，需要一個過程和動手的興趣。

一套流程下來，興趣也就起來。

孫寒衛拿過一個小袋的包裝，剛要打開的時候，高雅從孫寒衛身上探出頭，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呀！”

“吹大了是氣球，不吹的時候可以當口香糖。”

“酒店怎么會放這種東西。”

“來，叼住。然后，幫我……”

啥都得一步一步的教，教別人是一種樂趣，也是一種享受的體驗。

這種感覺孫寒衛很熟悉，假如換成是崔晗會怎樣。

對于那種傳統的思維女孩，你想解鎖點技能都難？

好看有啥用，失去了樂趣，泛然無味。

……

半個小時后，高雅伏在孫寒衛胸膛前。

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寶寶，鼻腔還發出點抽泣的聲音。

“疼”

“明早就好了。”

“腿酸，還有點哆嗦。”

“馬步不是你那么蹲的，要學會借助力量。”

“……”

“你真和你那個女友分手了？”

“分手了，我這人從不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