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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曹操落敗,徐榮歸心

趙云救回曹操,引兵歸至榮澤大營。

劉俊立于營前,遙望趙云等眾歸來。

見曹操形容憔悴,知其遭遇大敗。

曹操下馬,拱手嘆息:“唉,子昂,若非汝等相救,吾命休矣。”

劉俊急忙扶起曹操,溫言道:“孟德何須多禮,速入帳中歇息。”

二人入帳,對坐品茶,一時沉默。

曹操不時嘆息,氣氛凝重。

劉俊目光轉動,詢問道:“孟德今欲何往?”

曹操嘆息連連,言道:“此戰損兵折將,發小張邈、堂弟曹洪皆亡。吾欲歸故里樵縣,變賣家產,募兵再起。”

言畢,憤然飲茶,猛擊案上,茶杯碎裂:“恨哉!袁本初不聽吾言,聯軍若齊心協力,董卓豈能逃脫,吾何至如此境地!”

劉俊安慰道:“諸侯多虛有其表,各自為戰,袁紹雖貴為四世三公,卻優柔寡斷,難成大器。”

曹操怒氣難平,拍案而起:“吾不能忍,必將回去與之一辯。”

劉俊知曹操心志已決,難再加阻,遂不復言。曹操稍作整頓,拱手告辭,憤然離去。

酸棗大營中,諸侯與士兵日夜飲酒作樂,沉醉于酒鄉之中。

曹操歸來,目睹此景,心生絕望。

袁紹與喬瑁正劃拳嬉戲,忽見曹操步入營帳,袁紹醉眼朦朧,蹣跚前來:“吾道是何人?原乃孟德,快來共飲。”

曹操怒其不爭,甩開袁紹之手,袁紹微怒:“孟德,汝何意?”

曹操冷笑一聲,大步向前,從公孫瓚手中奪過酒壇,仰頭痛飲。

公孫瓚與袁紹相視蒙而逼之。

酒盡壇空,曹操猛地將酒壇摔于地,響聲震驚四座,諸侯紛紛側目。

曹操醉態可掬,手指諸侯,大笑斥責:“哈哈哈哈哈哈,汝等號稱奉詔討賊,實則畏敵如虎,只知飲酒作樂,不思進取。如此,吾豈能不敗!”

袁紹聞言,亦生怒氣:“汝自不從吾命,怪得誰來?自尋其辱,咎由自取!”

曹操憤然:“爾等虛有其表,不足與謀!”

言罷,憤然轉身,揚長而去,留下一眾諸侯面面相覷。

袁紹目送曹操背影,并未出言挽留,反而揮手招眾,營中續飲如故。

劉俊駐師榮澤,然北線守軍李傕、郭汜領五萬精銳,如狼似虎,守險不攻。

昔日王匡、韓馥曾率軍攻打,王匡戰死沙場,韓馥亦敗退而歸。

雖于汴水俘獲董卓麾下大將徐榮及萬余士卒,然東線軒轅關、大谷關尚有重兵,西進又需防北線夾擊。

聯軍諸將又按兵不動,曹操亦遭敗績,唯劉俊與梁縣孫堅尚存戰力。

劉俊心中猶豫,急召諸將及謀士商議對策。

帳中,劉俊蹙眉沉思,問計于眾:“今日之勢,北線強敵壓境,東線亦有重兵,吾等當如何應對?”

此時,徐庶上前,看向地圖:“主公,當前形勢復雜,北線敵軍易守難攻,吾軍不可輕動。”

“然而聯軍之中,諸將各懷鬼胎,皆欲借機擴張己力,吾等亦不可輕舉妄動,過猶不及,恐損兵折將。”

“又須提防諸侯之間,或有變生肘腋,轉而攻吾等”

“現在東線尚有強敵,不容推進,不若先行觀望,穩固榮澤之防,積蓄力量。”

“同時,派遣細作,密切監視北線敵軍動向,以及聯軍中其他諸侯的意圖。”

劉俊沉吟片刻,問道:“若僅是觀望,豈不坐失良機?”

徐庶微笑答:“非也,觀望非為消極等待,而是積極準備。在此期間,吾軍可加強城防,訓練士卒,提升戰力。”

“同時,可派遣使者,與孫策部保持聯絡,探聽消息,以求后動。”

“此外,”徐庶繼續說道,“吾軍亦可利用俘虜徐榮及其部下,了解董卓軍中虛實。

劉俊聽后,覺得徐庶之言有理,遂點點頭。

片刻后,張飛、趙云押解徐榮入帳。

徐榮五花大綁,兀自站立,雙目緊閉,頭顱高昂。

張飛于后猛踹一腳,怒喝:“跪下!”

徐榮身軀微顫,強忍痛楚,冷哼一聲,復又挺立,默不作聲。

張飛見其傲慢,欲再施腳,劉俊旁觀,揮手止之,緩步上前,審視徐榮。

問道:“汝便是徐榮?”

徐榮微啟雙目,瞥了劉俊一眼,仍舊默然。

劉俊不以為忤,續言:“觀汝非無義之人,何故助董卓為虐,殘民以逞?”

徐榮面色稍動,終是無言。

劉俊又道:“今日汝為俘虜,可愿立功?若愿,可歸去收攏董卓東線之兵,吾等里應外合。”

徐榮仍舊緘默。張遼側立一旁,疑惑道:“主公,此人莫非啞巴乎?”

劉俊見徐榮如此,輕嘆一聲:“既然汝不愿,吾不強求。”隨即揮手下令:“給他松綁,放行。”

言罷,徐榮被釋。

張飛急勸:“兄長,此乃放虎歸山!”

劉俊坦然道:“無妨,吾敬重他是一條漢子,吾劉俊不殺忠義之人。”

徐榮聞劉俊之言,本已解脫之軀,卻如雕塑般矗立不動,目光中滿是驚異。

張飛見其呆立,一動不動好似王八,怒斥:“汝尚在此作甚?未聞吾兄長放汝離去?汝莫非聾且啞乎?”

劉俊聞聲回顧,目光亦落在徐榮身上。

隨即,徐榮出人意料地跪倒于地,聲淚俱下:“榮素知劉使君仁德之名,早有歸附之心。”

“然家小皆在雒陽,不敢輕舉妄動,懼董卓加害。”

“前不知捕者乃劉使君,誤以為是袁紹、曹操之輩,故不愿與之謀。”

“今日既知是劉使君,若使君不棄,榮愿效犬馬之勞,追隨左右。”

劉俊聞言,心中歡喜,急忙扶起徐榮:“吾等正需汝這般忠良之士,吾自當重用。”

徐榮起身,感激涕零。

張飛見狀,哈哈大笑:“汝早言之,吾幾以為汝啞矣。”

“袁紹、曹操之輩,何足掛齒?豈能與吾等在座的猛將相比。”

眾謀臣武將聞言,亦皆哄堂大笑,徐榮面露尷尬之色。

張飛拉著徐榮,豪氣干云:“今后皆為兄弟,走,共飲一杯!”

徐榮受寵若驚,目光投向劉俊,尋求其意。

劉俊放聲大笑:“翼德所言甚是,今日得汝,實為吾軍之福。來人,上酒設宴,吾等與三軍將士須痛飲一番。”

營中擺開宴席,眾將歡聚一堂,暢飲達旦。

徐榮亦放下心中顧慮,與眾人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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