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夜宴的第二天。

一大早，后院的劉家屋內(nèi)。

二大爺一臉失望地咬了口媳婦做的菜團(tuán)子，搖著頭：

“不是這個味！”

“差得遠(yuǎn)了。”

二大媽瞧了眼他，撇了下嘴角：

“行了啊，這幾天你讓我給你換著法地做這個。”

“你瞅瞅光齊他們幾個，見著這菜團(tuán)子都不吃飯了。”

劉海中卻將咬了一半的菜團(tuán)子，放到了大兒子劉光齊的碗里：

“今年白菜這么貴。”

“讓他們吃這個還挑。”

“我看是給你們慣的沒邊了。”

劉光齊皺著眉，看了眼碗里的菜團(tuán)子，也不敢說話，只是那表情卻像看到了屎一樣。

另外兩個弟弟，更是連著大氣都不敢出。

二大媽卻不耐煩地道：

“我跟你說啊，這菜團(tuán)子沒人給你做了。”

“你啊，想吃就去前院找傻柱去，讓他給你做吧。”

劉海中瞪了眼她，沒好氣地道：

“你這不是廢話！”

“我要是能找他，我還在家讓你給我做什么。”

“再說了，我劉海中堂堂一個七級鍛工，我能為了這么一個菜團(tuán)子，去求他一個廚子？”

“姥姥！”

劉海中越想越氣，站起身，指了指二大媽：

“你啊你！”

“一個菜團(tuán)子都整不明白！”

“讓我說你什么好。”

看著他拎著飯盒子走向門口，二大媽卻噘著嘴：

“那人家傻柱是廚子我能跟人家比嗎？”

走出屋外的劉海中，剛剛來到中院，卻看到何雨柱端著幾個菜團(tuán)子。

那香氣似乎勾起了劉海中的饞蟲。

何雨柱見是他，笑著點(diǎn)頭：

“哎呦，二大爺，早！”

劉海中耷拉著臉，可目光卻盯著菜團(tuán)子：

“嗯，早！”

何雨柱走到屋門口，見他看著菜團(tuán)子的那小眼神，偷笑了下：

“這不，那天的菜團(tuán)子我看都挺愛吃的。”

“我就想著給姜楠和雨水也做兩個，讓她們也嘗嘗。”

劉海中卻不舍地將頭扭向了別處，故意揚(yáng)著下巴，鼻子里冷哼地道：

“一個菜團(tuán)子有什么好吃的。”

“還值當(dāng)說說。”

“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

看著劉海中那一臉的饞相，可又嘴硬的樣子，何雨柱笑著搖了搖頭。

吃早飯的時候，何雨柱把昨晚趙萬民答應(yīng)他的事說了下。

姜楠也很感激，說回頭要跟何雨柱登門去感謝人家。

等何雨柱上了班。

他還沒走進(jìn)后廚，張孝賢就嚷嚷著：

“這何雨柱是怎么回事？”

“幾百斤的白菜就這么給禍禍了？”

“他是真不拿公家的錢當(dāng)錢啊！”

黃永發(fā)一邊將泡好的大葉紅放到了張孝賢的面前，一邊無奈地道：

“可不，他還用了幾十斤的土豆。”

“還有那半袋的白面也被他用了。”

“就那么一頓的菜團(tuán)子，足足的夠我們?nèi)珡S吃幾天的。”

掀開門簾子，何雨柱走進(jìn)后廚：

“我說黃永發(fā)，咱不帶背后這么使壞的。”

“再說，那天的事兒你不是沒在場。”

“要不是這么辦，那天非把事情鬧大不可！”

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何雨柱正要換上了工作服，張孝賢卻冷哼一聲：

“哼！”

“何雨柱，你浪費(fèi)公家的物品，怎么，你這還一肚子理了？”

“我告訴你，這件事咱們必須開會！”

何雨柱一邊換衣服一邊笑了下：

“這也開會？”

“哈哈哈……”

“我說張主任，你覺得這個有必要嗎？”

“浪費(fèi)？那菜團(tuán)子大家吃著都說不錯。”

“這算是什么浪費(fèi)啊？”

張孝賢指了指他，語氣嚴(yán)肅地道：

“我就知道你還沒認(rèn)識到問題！”

“咱們這是哪？食堂！咱們要是浪費(fèi)，那么損失的就是國家的財產(chǎn)！”

“老百姓都知道浪費(fèi)可恥。”

“怎么，作為食堂的工作人員，我們就更應(yīng)該從自身做起。”

“每一粒糧食，每一片菜葉，我們都不能浪費(fèi)。”

何雨柱戴好了套袖，整了整衣裳：

“這按你的說法。”

“怎么才算是不浪費(fèi)啊？”

“頓頓給大家吃窩窩頭？”

“時不時地改善一下，也不是不行。”

“給工人兄弟們吃，這沒毛病吧？這怎么能算是浪費(fèi)呢？”

張孝賢見他說一句，何雨柱就反駁一句，主任的威嚴(yán)被挑釁，氣的他拍了下桌子：

“何雨柱！我說的是你浪費(fèi)！”

“你扯什么工人兄弟啊！”

“你現(xiàn)在的思想存在問題，我說的是你要從根源上，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

見他惱了，何雨柱卻瞧了眼張孝賢，跟著走上前：

“張主任，你說我有錯。”

“可你不想想，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不是你故意把棒子面用沒了，也不讓采購員去買。”

“導(dǎo)致我沒有棒子面，要說這個錯誤，那也是你直接導(dǎo)致的！”

“我有什么錯啊？”

“我沒錯！”

何雨柱說著走向了庫房。

張孝賢見他這么說，氣的追上前：

“何雨柱，你別胡說啊！”

“上班第二天你就曠工早退！”

“處分剛剛下來，怎么地？你還要不服從領(lǐng)導(dǎo)是嗎？”

“你是不是不想在這食堂待了？”

“我告訴你，就憑你浪費(fèi)這一點(diǎn)，我就能讓廠里把你調(diào)離崗位！”

“你還敢跟我喊！”

“信不信我這就去找廠長，我管不了你，就讓廠長管管你！”

何雨柱聽到他這么說，慢慢轉(zhuǎn)身，淡淡道：

“欲加之罪是嗎？”

“成，你是領(lǐng)導(dǎo)，你是食堂主任！”

“說什么是什么。”

“可你也不能硬往我頭上按罪名。”

“處分？我的這個處分，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張孝賢卻冷笑了下，指著何雨柱：

“怎么，廠里的處分，你不服？”

“我告訴你何雨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這食堂的廚子。”

“這兒我張孝賢說的算！”

就在此時，孫干事的聲音響起：

“這誰一大早就惹你張主任啊？”

見孫干事推門走了進(jìn)來，張孝賢指著何雨柱：

“孫干事你來的正好，就他！就他何雨柱！”

“我說他浪費(fèi)公家財物，他不服！”

“這種人我是管不了了。”

“廠里面要不換了我，要不換了他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