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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是哥們,你救過她命啊?

兩點半,江書辭跟劉明宇趕到了籃球場。

“今天操場人怎么這么多?”

江書辭望著明顯比平時多出數(shù)倍觀眾的籃球場,感到十分疑惑,“而且隔壁金融學(xué)院的男生居多。這是打算賽場上打不贏,賽場外解決?”

劉明宇望著他,滿臉沒救的表情:“就你這腦子,大學(xué)四年基本跟戀愛說再見了。你想啊,曲云舒不光是校花,也是咱們系的系花,平時上課啥的,咱們偶爾也能看見。但是金融學(xué)院不一樣啊,他們平時看不見,這不借著球賽的機會,都來飽眼福了。”

江書辭聞言沉思片刻,覺得說的有道理。

而且是很淺顯的道理。

那為什么自己第一時間想不到這點呢?

他又想了想,恍然大悟。

原來是自己隔三差五就會在夢里夢見曲云舒,所以覺得跟她見面沒什么特別的。

殊不知原來曲云舒在山大已經(jīng)到了為了看她一眼要找各種借口、不惜長途跋涉來球場蹲點的程度了。

有種何不食肉糜的既視感,這讓江書辭心里小小的自豪了一下。

但一想到自己跟球場外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相比,除了偶爾會夢到曲云舒之外毫無區(qū)別,江書辭又感到些許難過。

常常夢見又怎樣?

又不是現(xiàn)實里常常能見。

說給別人聽,說自己經(jīng)常做夢夢見跟校花做這樣那樣的事,一起約會一起散步,甚至偶爾還住一起,恐怕會被人當成變態(tài)吧?

而且曲云舒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就算站她面前,也是個陌生人罷了。

他們這樣的普通男生,注定跟校花形同陌路。

球場上兩撥人差不多到齊了,一邊藍色球衣的電信系,一邊紅色球衣的金融數(shù)學(xué)系。

電信系為首的男人五大三粗,身高一米九體重得奔著一百八去了,跟泥頭車站起來似的,肉身送你去異世界只需要一個助跑。

崔進,江書辭的舍友之一,大一的時候加入校籃球社團,這才大二剛開學(xué)已經(jīng)干到社長了,而且非常服眾,是個對籃球熱愛到純粹的人。

“書辭,老劉!”崔進沖著趕來的倆人招了招手,見江書辭穿著球衣來,一直板著的臉終于有點笑容了。

“咋了老崔,看你剛才不是很高興。”劉明宇上前打趣:“見書辭來了就眉開眼笑的,咋回事?”

崔進略有不滿地瞥了眼離著籃球架最近的幾個男生,個個都是穿的花哨短袖。

“都說了今天正式比賽要穿球衣,替補沒一個當回事的……還是書辭靠譜,不跟那群傻逼似的。”

說罷崔進沖著江書辭露出了爽朗的微笑,用手大力摟過江書辭的脖子。

聽了這話,劉明宇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了。

崔進疑惑:“老劉,你這什么表情?”

“咳……沒什么,可能是穿的太多了覺得熱吧。”劉明宇心虛地扇了扇衣領(lǐng)。

剛才在宿舍里,他還慫恿江書辭別穿球衣來著。

差點里外不是人,拉著書辭一塊變傻逼。

“說實話我也理解他們,反正夠嗆能上場的,穿的舒服點罷了。”劉明宇跟崔進解釋,然后壓低聲音小聲道:“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今天曲云舒會過來。”

崔進一愣:“曲云舒?咱們系的系花?”

“糾正一下,是校花。”劉明宇一本正經(jīng)豎著指頭搖了搖。

崔進若有所思地看向球場對面穿紅色衣服的金融數(shù)學(xué)系對手們,尤其是那個風(fēng)頭正盛、長相帥氣的領(lǐng)頭。

“怪不得今天金融系的李正堂也在,以前打球喊他死活不來,今天屁顛屁顛就過來了,原來是校花也來看啊。”

崔進又瞥了眼自家那些刷著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四處打量在等校花的替補,明白怎么回事了。

劉明宇一聳肩膀:“哦豁,今天富二代居然也在,看來沒咱們的戲了,白穿了件外套……有錢長得帥,聽說跟同學(xué)們關(guān)系也不錯,我要是女的都不用他開口,直接倒追,眼里哪還容得下別人?”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江書辭此時卻微微蹙眉,“倒也未必所有女生都喜歡這樣的,我覺得曲云舒多半對他沒什么感覺。”

如果按自己對“曲云舒”的認知來說的話。

劉明宇想了想,點頭附和:“也對,校花豈是有錢就能搞到手的?聽說曲云舒家里也不是一般家庭,窮養(yǎng)兒富養(yǎng)女嘛!”

崔進的關(guān)注點卻不一樣,他摩挲著下巴,望著李正堂和朋友們腳上的新款球鞋,感慨道:“有個有錢朋友真好啊,那鞋我買得分十二期,他買十二雙都不帶眨眼的。”

劉明宇打趣:“你拷打一下你的朋友,讓他承認自己是富豪。”

崔進翻了個白眼:“那我選擇拷打一個富豪,讓他承認我是他朋友。”

“嗯……那你為什么不拷打一個富婆?”劉明宇壞笑:“這樣拷打的時候你倆都高興。”

崔進:“?”

“你腦子里整天裝的都是什么黃色廢料?能不能學(xué)學(xué)人家書辭的穩(wěn)重和嚴謹?”崔進恨鐵不成鋼。

江書辭在一旁沉默,崔進見狀小手一攤,滿臉得意。

那意思好像說你看人家,對你這傾瀉出來的黃色廢料不為所動。

哪成想江書辭思考了半天,卻認真反問:“為什么不是被富婆拷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得,崔進以手扶額。

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宿舍里的黃色廢料繁殖了。

劉明宇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拍著江書辭的肩膀解釋:“你說得對!畢竟鋼絲球的花語是隱忍和富貴!”

正說著,突然里三層外三層觀眾引發(fā)了騷亂。

在一片片此起彼伏點的吸氣和目瞪口呆中,兩個女孩穿過人群走到了離著球場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邊緣。

曲云舒和她的舍友來了。

一襲碎花裙的曲云舒一出場便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長發(fā)披肩如瀑,樣貌傾國傾城,眉眼之間的冷淡又讓她的美艷變得生人勿近了起來。

只不過那碎花裙帶起來的微風(fēng)早已走過每個人身邊,輕輕逗留,挑動女生們的碎發(fā)、叩響男生們的心扉。

“臥槽,真來啊?”

“曲云舒來看誰的?李正堂?”

“放你的屁,人家也是咱們系的,來支持一下咱們系的比賽不是很正常?”

“黃色的眼鏡看什么都是黃的,她就不能只是來看比賽的?”

“女生喜歡打籃球的人我信,你說她喜歡個球,你自己信嗎。”

不管是誰,在曲云舒出現(xiàn)的這一刻都停下了自己的交談,對其投去了欣賞和喜歡的目光。

這是男生們對一個女生的最高禮儀——注目禮!

劉明宇挺了挺腰桿,一臉自豪:“怎么樣,我消息靈通吧?得虧哥們行李箱里還有件休閑外套,這多精神!”

江書辭已經(jīng)聽不見他說什么了,那雙眼睛盯著曲云舒身上的碎花裙,表情略帶驚訝。

怎么會是這一身?

這不就是午睡的時候夢見跟曲云舒約會時候她穿的衣服嗎?

難道說……

不可能。

第一時間他便在心里否認了這種離譜的事情,認真思考著,理性告訴他估計是什么時候見過曲云舒穿過這身衣服,潛意識里有個印象,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夢到吧。

不然也太扯了。

“云舒,你在看什么?”

小易注意到來了籃球場以后,曲云舒就一直在悄悄地東張西望,似乎有些緊張。

曲云舒下意識隨口說了句:“找人。”

“人在那邊。”小易指了指籃球場上劍拔弩張的紅藍兩幫人,然后揮著手跟電信系的熟人們打招呼。

個別男生也熱情地揮手回應(yīng),但他們的目光卻一直鎖定在曲云舒身上,心想這女的還挺靠譜,真給校花忽悠過來了。

曲云舒的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在場外候著的江書辭身上。

跟夢中的他一模一樣,不論是身材還是神態(tài)如出一轍,簡直就像是夢里的他走進了現(xiàn)實!

真是奇怪,明明自己跟這個學(xué)弟一點都不熟,為什么會做如此真實的夢呢?

但回想起一年來夢里的點點滴滴,還是會讓她心潮澎湃。

“我看到了。”曲云舒堅定的語氣伴隨著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

小易看的目瞪口呆,小嘴大大的仿佛能裝得下什么東西。

云舒居然笑了!

到底是看到了誰呀?

小易轉(zhuǎn)頭看向操場,那個傻大個崔進?云舒喜歡肌肉猛男?

還是金融系的李正堂可能性大一點?畢竟人帥又多金嘛!

崔進走到李正堂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喂,別看了,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李正堂眼里,一襲碎花裙的美女變成了人形泥頭車,頓時大感無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欣賞欣賞又拐不跑你們的曲大美女。崔進,沒想到你居然把校花都拉來給你們助陣了,下血本啊!”

崔進倒也誠實,搖了搖頭:“不是我叫的,我哪有那么大臉能請得動校花?”

“不是你,那是誰?”

李正堂一愣,看了眼場上場下的電信系男生們,一時間也拿不準。

但以他豐富的感情經(jīng)歷,敢肯定曲云舒這樣的女孩一定是因為某個男生才來看的比賽。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跟曲云舒不熟的情況下這個人大概率不是自己。

那也就是說校花芳心暗許了。

“變得有些難辦了啊。”他嘆了口氣,然后打起了精神:“算了,先打球吧。”

對待籃球他也多少有些熱愛的,只是比起撩妹泡妞還差點就是了。

電信系對戰(zhàn)金融數(shù)學(xué)系的籃球比賽正式打響。

進入狀態(tài)之后的球員們幾乎個個超常發(fā)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校花在旁邊觀戰(zhàn)的因素在。

在這群正值青春的躁動少年面前,心儀的女生便是最好的助燃劑。

可惜他們發(fā)揮的再好,也不是這場比賽的主角了。

劉明宇跟江書辭在場邊的“替補席”坐著。

說是替補席,實際上也只是用目光劃分出來的區(qū)域罷了,連椅子也沒有,甚至還要替場上的同學(xué)看管手機和鑰匙。

劉明宇盤腿坐著,懷里就一部崔進的手機,相比之下江書辭那里跟擺攤似的,大家都放心把東西給他保管。

江書辭也很靠譜,誰的東西放這邊,誰的東西放那邊,心里記得門兒清。

“今天哪還有個看比賽的。”劉明宇絲毫不掩飾自己看向校花的欣賞目光:“有曲云舒在,都看曲云舒去了……誒誒,書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她總是往我這瞟誒!”

劉明宇顯得很興奮,他覺得是自己的外套派上了用場。

這可是彭于晏同款!

實際上曲云舒只是在觀察江書辭的反應(yīng)。

真的對自己這身碎花裙毫無感覺?

曲云舒略有失落。

果然,夢就是夢,幻想夢照進現(xiàn)實才是真的瘋了……一定是最近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以及跟妹妹關(guān)系又惡化導(dǎo)致心理出問題了吧。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不管是家庭還是從小到大身邊朋友的感情見得多了,曲云舒也懂得一個道理。

有些傷害本就是一次性的,只是我們心有不舍來回拉扯,它才像一把鋸子。

“中場休息!”

身為裁判的同學(xué)叫停,上半場比分42:27,電信系遙遙領(lǐng)先。

崔進對身旁的隊友們刮目相看,笑著跟他們碰拳擊掌;“可以啊哥幾個,今天發(fā)揮都很好,小吳三分是不是就丟了一個?”

眾人笑而不語,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自然是有道理的,各個暢快的笑容底下是悄悄偷瞥曲云舒的小眼神。

就是怎么校花一個勁往替補席看?

不是,擺攤賣鑰匙也沒啥稀奇的吧?平日里打球籃球架下邊都這樣啊!

崔進哪管那么多,能贏就行,自己身為籃球社的社長要是親自上場還贏不了,多丟人?

“下半場繼續(xù)保持,給他們……”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嬌滴滴的女孩子聲音在場邊響起。

“親愛的,累不累?喝口水吧?”

眾人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金融數(shù)學(xué)系那邊一個男生的女友給他送來了水。

男生接過礦泉水咕咚咕咚仰頭就喝,女生樣貌中規(guī)中矩但是語氣溫柔,握著小拳頭給他加油。

“親愛的下半場比賽加油!一定能贏他們的!”

電信系這邊的眾人看著那女生攥起來的小粉拳和那仰著頭憧憬的目光,頓時覺得手里的水都不好喝了。

發(fā)酸!

李正堂見電信系這邊的反應(yīng),嘴角微揚,沖著場外一仰頭。

于是早就準備好的那些金融系的女生們紛紛給自家男生送水,一時間場面別提多讓人眼紅了。

“這怎么還帶精神攻擊的啊?”

“打球就打球,這……這算怎么回事!”

電信系的眾人酸的眼淚差點從嘴角流出來,李正堂似乎早就做好了這一手打算,他料定崔進他們?nèi)际菃紊恚隙〞赃@一套的。

自己這邊被同系女生們鼓勵,也會有士氣加成,下半場再怎么樣就不好說了。

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

李正堂瞥了眼場外的曲云舒,沒想到傳聞中冷冰冰的校花居然會來看比賽,這倒是個失策。

上半場電信系的男生們跟打雞血似的,平日里大家也都閑沒事來球場打球,水平不會被拉這么大的。

好在校花嘛,有自己的矜持。

李正堂不信曲云舒會下場給同系的學(xué)弟們加油。

望著自家男生們被對面這一手女生送水給打擊的有些是士氣低迷,曲云舒的舍友小易也著急啊。

崔進身邊的男生沖著小易使了個眼色,小易便心神領(lǐng)會,跑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好多礦泉水,回來一一塞給來看熱鬧的電信系女生們。

“大家?guī)蛶兔Γ荒茏尳鹑谙档谋认氯パ剑 ?

小易一邊發(fā)水一邊號召大家:“就當是給咱們系掙個臉面,別讓別的院覺得咱們系的男孩子就沒人管了。”

這些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也多少有點這個想法。

金融系的女生如此光明正大的送水,是有挑釁意味的。

如今這場比賽已經(jīng)不只是男生的事情了。

不過女孩子多少是害羞的。

有男友的自然不會去送,禮貌拒絕便是,單身的想幫一下自己系認識的男孩或者同班同學(xué),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出頭鳥。

這時候一只纖纖玉手從小易懷里,拿走了一瓶礦泉水。

“既然是咱們電信系跟金融數(shù)學(xué)系的比賽,那么不管哪方面都不能輸?shù)摹!?

說話的自然是曲云舒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光身旁以她為首的女孩們有了底氣,就連電信系隊員原本消沉的氣氛都一掃而空,變得興奮起來!

“神氣什么嘛!就你們有女生送水啊?”

“我們有校花,你們金融數(shù)學(xué)系的系花呢?來了嗎?”

“來了似乎這個檔次也有點……”

兩邊隊員進行了口頭和手勢上的友好交流,包括但不限于倒拇指和中指。

李正堂蹙了蹙眉,沒想到曲云舒居然真的會下場。

“怎么跟打聽的不一樣?”他在心里暗語:“以她的性格,不該如此主動的……難道實際上她沒這么排斥交際?”

金融數(shù)學(xué)系的眾人得意的氣焰立馬就蔫了,同樣都是有女孩送水,但校花給你送跟說不上名字的女生給你送,那能一樣嗎?

那肯定是校花的水更甜啊!

電信系的隊員們就個個很興奮了,究竟誰會收到校花手里的那瓶水呢?!

誰有這個殊榮被全校男生恨得牙根癢癢?!

一瓶水遞到了江書辭眼前,打斷了他的想入非非。

“別看啦!”劉明宇遞給他一瓶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安慰:“怎么,還幻想校花能給你送水?剛睡過覺,就別做夢了!”

劉明宇買了兩瓶,給了江書辭一瓶,自己也擰開瓶蓋咕嘟咕嘟灌了口。

“唉,一想到有狗賊能喝校花給買的水,我后槽牙都咬碎嘍!”劉明宇看著手里的水瓶,一陣嘆氣。

江書辭想了想說:“水其實是她舍友買的。”

“你……”劉明宇一陣無語,“算了。”

江書辭連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其實是說……”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小了下去,變得有些自欺欺人了起來:“水不是她買的,那她給誰都一樣了,反正不是她買的,只是她代送,跟幫忙傳紙條一個意思。這樣一想,興許下次能收到她給買的水。”

“書辭,原本我以為你是軸,沒想到你是沒睡醒。”劉明宇無奈道:“醒醒吧,不會是這次更不會有下次。你什么時候都不會收到校花給送……送的……”

他話有些結(jié)巴。

因為他看到了曲云舒好像在朝這邊走過來。

江書辭微怔,察覺到了劉明宇的表情變化,也是猛的轉(zhuǎn)頭看去。

那么熟悉的碎花裙,伴隨著走路帶起的微風(fēng),以及那越來越近的身影。

曲云舒走到了江書辭面前站定,兩只小手背在身后,握著拿瓶被她捏到略有變形的礦泉水。

嘟嘟嘟。

礦泉水兩頭晃著,里邊的水撞擊內(nèi)壁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像極了她的心跳。

咚咚咚。

不止一個人的心跳,還有她面前的江書辭。

所以是咚咚咚X2

江書辭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覺站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塵。

這是……

這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潮澎湃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曲云舒會站在自己身前?!

“給你。”

好聽的聲音響起,輕柔地像一片羽毛。

這是曲云舒第一次跟江書辭說話……在現(xiàn)實中。

她好看的睫毛微微顫抖,他修長的手有些無措。

倆人都不敢直視對方。

“謝……謝謝。”

江書辭接過那瓶水,連忙道謝。

曲云舒展顏一笑,“加油。”

說罷便腳步輕盈地走回了場外。

在這期間全場鴉雀無聲,似乎都在消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曲云舒居然給替補席的男生送了瓶水?!

不是,哥們。

他甚至都沒上場啊!

這加油能說給替補的啊?

不對,頭有點昏,應(yīng)該是這水能送給替補的?

在這一刻,場上不論藍方紅方,一個個都羨慕的牙關(guān)緊咬。

這哪還有心思比賽啊?

今天是電信系和金融數(shù)學(xué)系雙方的敗北!

不過也有明眼人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

“應(yīng)該是曲云舒必須得把水送出去,但送給誰都不合適,就挑了個替補送。替補沒出力,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些閑話和緋聞了。”李正堂蹙眉恍然:“真是不簡單,這么短的時間能想到這么完美的應(yīng)對,情商真高啊!”

經(jīng)他這么一點撥,大家也都恍然大悟。

只是電信系替補席上的眾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自己怎么就沒穿球衣啊!

整個替補席上,也就江書辭一個人穿了球衣!

怪不得給他!

自己要是也穿了球衣,是不是這瓶校花給送的水也有可能送到自己頭上來?

后悔,總之就是非常的后悔!

劉明宇恨得牙根癢癢,看著江書辭,半天也就憋出一句:“你救過她命啊?”

江書辭重新坐下,坐的很慢,似乎在回味什么。

突然他很認真地看向劉明宇,握著那瓶水:“我收回剛才的話,其實重要的是這份心意,送出來的水是不是她買的一點都不重要。只要這份心意……”

“滾!打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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