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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萬事俱備

正在鹽商們磨刀霍霍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時候,姬御這邊開始做好了準(zhǔn)備。

銀子到手了,還有了兵權(quán),此刻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再無任何顧忌。

從崔闊手中借調(diào)的兵馬,姬御并未讓他們直接進入長蘆,而是命令他們在外待命,以免打草驚蛇。

長蘆城內(nèi),姬御已命令簡澤平全力探查私鹽事宜,對行鹽的質(zhì)量進行嚴格監(jiān)督,同時鹽場、渡口等運輸要地也加強了守衛(wèi),嚴密防守。

不過姬御也知道,簡澤平一定查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放出風(fēng)聲,制造假象,讓對手誤以為他們已萬無一失。

姬御早已在每個關(guān)鍵位置安插了自己的眼線,確保消息傳遞的迅速與準(zhǔn)確。

還好出來時找太子要來了鐘山等數(shù)十人,要不然姬御現(xiàn)在真是舉步維艱啊!

現(xiàn)在就看這些鹽商們敢不敢鋌而走險了。

雖然明知現(xiàn)在這種時候應(yīng)該小心行事,但商人逐利的本性自古難改。

或許有少數(shù)人能禁得住誘惑,堅守原則,但姬御并不相信長蘆這些大大小小的鹽商們都能擁有如此氣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許多人往往會失去理智,冒險一試。

而姬御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布下了這場精心策劃的局,先用銀子壓垮他們,這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經(jīng)濟壓力。

或許有的鹽商已經(jīng)因此債臺高筑,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境地。面對這樣的困境,他們很可能會變本加厲,冒險行事,以求迅速擺脫困境。

“殿下,若想徹底查清虧空之事,僅憑今年的私鹽可不行。”孫明方在旁邊慎重地說道,“即便我們能夠逮捕鹽商逼迫他們交代詳情,也仍需與朝廷的賬目進行對照才行,要知道府庫一直是商會和衙門同時掌管的。”

“在這長蘆鹽院中,深知歷年虧空之秘的,恐怕僅有兩位大人。”孫明方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沉重,“然而,李大人已不幸離世,如今唯剩荊大人獨掌此秘密。”

姬御深知,單憑這些鹽商與長蘆的官員,絕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虧空。

長蘆,就如同一塊誘人的肥肉,鹽商與官員們充其量只是烹制這肉的廚師,雖能品嘗一二,但真正大快朵頤的,卻是那些隱藏在背后的‘客人’。

荊如洵,作為長蘆鹽院的重要人物,手中必然握有關(guān)鍵的賬冊。先前姬御雖有荊如洵的把柄,但因?qū)}商們束手無策,單憑一方之詞難以服眾,故而暫且擱置了。

如今,時機已至。鹽商們即將落入圈套,姬御也是時候再去會一會這位荊大人了。

......

......

這一夜,月色如水,姬御再次踏足荊如洵的府邸。兩人于夜色中的涼亭對坐,輕酌著杯中酒。

荊如洵比上次更加緊張,心中惴惴不安。畢竟,距上次會面不過短暫時日,上次沒有聊什么,姬御便再次找上門來,顯然此次來意不善。

“荊大人,如今銀子的事已算完成大半,其中少不了荊大人的鼎力相助啊!”姬御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恭維。

荊如洵連忙謙虛道:“哪里,哪里,下官不過是盡了些微薄之力,主要還是殿下的英明決斷。”

姬御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如今這第一件大事已成了,接下來的第二件事——虧空之事,卻是我不得不查的啊!”他的聲音雖然平和,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荊如洵聞言,心中一緊,面色微變,虧空之事非同小可,一旦涉及,便是萬劫不復(fù)。他努力保持鎮(zhèn)定,思索著說辭。

姬御也沒催促,自顧自地喝酒。

“殿下,關(guān)于虧空之事,下官雖有所耳聞,但實則對其詳情一知半解。”荊如洵在短暫的沉默后,小心翼翼地回應(yīng)道。

他知道自己身居此位,若完全否認對虧空之事的了解,顯然難以取信于人。

然而,他又不愿過多透露,只能采取這種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盡量將自身的責(zé)任降到最低,同時也想著怎么把虧空降到最低。

“哦?愿聞其詳。”姬御聽聞荊如洵此言,并未急于出牌,而是決定先傾聽荊如洵的陳述。他微微頷首,示意荊如洵繼續(xù)。

荊如洵輕嘆一聲,似是在訴苦:“殿下也知,這世上諸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下官人微言輕,手中卻掌握著巨額財富,這本身就是一種沉重的負擔(dān)和潛在的罪過啊。”

姬御說道:“荊大人此言差矣,你身為朝廷五品命官,地位尊貴,豈能說是人微言輕?”

姬御打斷了荊如洵的訴苦,道理是沒有錯,相信他確實有自己身不由己的原因,但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世上哪有幾如意。

“這些年,衙門的各種支出、上下打點,實在是無奈之舉。”

荊如洵輕嘆一聲,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他深知,自從姬御來到長蘆的那一刻起,這些問題便如同懸在頭頂?shù)睦麆Γ缤頃湎聛怼?

他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試圖拖延時間,但如今看來,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姬御接連不斷的到訪,讓荊如洵意識到,想要完全推卸責(zé)任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得不開始考慮如何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

他最怕的就是荊如洵死撐到底,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雖然荊如洵已經(jīng)承認了一些事情,但這些還遠遠不夠,姬御清楚,荊如洵不敢得罪權(quán)貴,他不可能輕易透露太多信息。

無奈之下,姬御只能祭出殺手锏。

他淡淡地說道:“荊大人,應(yīng)該還記得我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吧,孫明方。”

荊如洵點了點頭:“自然記得。”

“那你覺得,他是什么人呢?”姬御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深意。

荊如洵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他試探性地問道:“難道……”

“你猜得不錯。”姬御打斷了荊如洵的話,“他是孫尚書的侄子,我這次特意帶他來長蘆,就是為了你。”

哐當(dāng)一聲,酒杯落地了。

荊如洵手中的酒杯猛然落地,摔得粉碎。聽到這個最不愿聽到的答案,他瞬間明白,孫文良已經(jīng)放棄了他。

“這……”荊如洵結(jié)巴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個,我一樣可以定你的罪。”姬御拿出當(dāng)初孫文良給他的受賄賬單遞給荊如洵。

荊如洵顫抖著接過賬單,臉色蒼白如紙。他此刻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姬御并沒有急于開口,而是給了荊如洵足夠的冷靜時間,此刻的荊如洵正處于崩潰的邊緣,需要時間來平復(fù)情緒。

良久后才說道:“你和鹽商不一樣,他們是商人,我是來找他們要錢的,所以我和鹽商注定沒辦法和解。”

“但是你不一樣,我和你并沒有沖突,想必你自己也看得明白,皇帝為什么偏偏讓我來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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