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等方舟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酒店的豪華套房里。
他終于還是沒有忍住誘惑,邁出了那一步。
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就是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蘭露披著一件酒店的浴衣從浴室出來,白花花的皮膚光澤亮麗。
“你醒啦。”
多么平淡的打招呼,即便是昨晚那么激烈的翻云覆雨過。
方舟苦笑道:“幾點了?”
“早晨七點半。”
蘭露輕輕地回答著,然后款款走到方舟的身邊,坐了下來,靠在他的肩頭,溫柔地說道:“看你弱不禁風(fēng)的,哼,全是表象。”
“呃……”方舟有些不知所措,“我衣服呢?”
“我讓酒店服務(wù)生拿去洗了。”
“這里不會是你家的萬倫酒店吧?”
“是啊,瑞思林餐廳就在隔壁,這不是近么,你昨天也沒喝多少啊,什么都不記得了?”
方舟仔細回想了一下,他是能想起進酒店的,但沒注意是什么酒店。
“呵呵。”方舟干笑兩聲,“衣服什么時候能送過來?”
“估計還得一個小時吧。”
“那我先去洗個澡好了。”說著,方舟就要起身,可卻被蘭露壓了回來。
“等衣服期間,我們還可以干點什么。”
……
一個小時后,蘭露雙腿發(fā)軟地坐在車里,臉色潮紅,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胡秘書坐在旁邊,問道:“蘭總,您怎么了?”
“沒什么,剛運動完,有點累。”
“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ゼ瘓F開會嗎?”
“去,走吧。”
司機把車開動起來,蘭露還想著剛剛的溫存,心里樂開了花。
此時的方舟打車回到公司,心里暗暗罵道:“這女人瘋了?俗話果然說的沒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孫飛和顧一鳴見孫飛一副虛脫的表情,忙問道:“老方,你怎么了?”
“沒什么,今天不太舒服。”
“那你回家歇著吧,反正也沒什么事兒。”
方舟想想,今天的確沒什么事兒,之前他也沒什么事兒,系統(tǒng)把錢賺著,自己樂的清閑。
現(xiàn)在的他真是把過去的愿望實現(xiàn)了,躺著賺錢也沒什么問題。
于是跟孫飛他們打了招呼,又囑咐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等他到了家,直接躺到了床上,想起昨晚折騰了半夜,早晨又折騰一次,現(xiàn)在實在虛的要命。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他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起床去開門。
“誰啊?”方舟問了一句。
“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方舟渾身一顫,他正要開門,便立刻停住了。
“你怎么來了?”
“我去你們公司找你,孫飛說你不舒服回家了,我就來看看。”
方舟屬實有點怕了。
“我沒事兒,真的,你忙你的事兒去吧。”
“我忙什么啊,都下午四點多了,你看天都快黑了。”
方舟睡覺有個習(xí)慣,他會拉上窗簾,所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時候。
方舟顫抖著手去開門,蘭露見到他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此時方舟渾身無力,直接被她撲倒在地。
“喂,你干什么?”方舟被她壓在下面,喘氣都費勁。
蘭露連忙爬起來,疑惑道:“你怎么了?這么虛?”
“你說我怎么了?”方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客廳里坐下。
蘭露莞爾一笑,來到方舟身邊坐下,她握起方舟的手,輕輕道:“今天就讓你緩一天,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跟你說的。”
方舟一聽今天放假,忙精神了許多,心道只要你不在我這兒過夜,讓我干什么都行。
“說吧,什么事兒?”
蘭露松開方舟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道:“今天我去集團開會,是股東大會,我爸打算退休了,準(zhǔn)備讓我接手集團,只不過提了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讓我嫁給申哥。”
方舟略微驚訝了一下,道:“你爸不是之前就想讓你們結(jié)婚么,現(xiàn)在說要退休,是不是在逼你啊?”
“其實。”蘭露神色憂愁地道,“幾天前,申哥就跟我說了這件事,我爸之前找申哥談過了,想讓申哥來輔助我掌管集團。”
方舟想了想,好奇道:“你爸身體不是挺好的么,怎么突然這么著急要退休了?”
蘭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聽申哥說,我爸身體其實一直都不太好,只是平時對外看不出來。”
“這事兒一個外人居然比你這個親女兒知道的多?”
“我因為很煩我爸嘮叨我讓我結(jié)婚,所以我近幾年很少回家,反倒是申哥總會去家里,因此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方舟苦笑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我看你那個申哥還挺好的,人沒有架子,性格也不錯,長得也不錯,而且還是你爸培養(yǎng)出來的得力干將。”
蘭露白了方舟一眼,嘆氣道:“關(guān)鍵是,我一直拿申哥當(dāng)親哥哥,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我怎么能跟他結(jié)婚呢?”
方舟聳了聳肩道:“就算你跟我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更何況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怎么能插手。”
“我們結(jié)婚。”蘭露很認真地看著方舟。
“啊?”方舟嚇壞了,心道不會才過了一夜,就讓我徹底負責(zé)任吧?
“你不愿意?”
“不,不是,是太快了吧?”
“等不了了,我爸讓我一個月之內(nèi)必須跟申哥結(jié)婚,否則就取消我掌管集團的資格。”
方舟沉聲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冷靜一點,再想其他辦法,一旦我們結(jié)了婚,你爸一樣不會讓你掌管集團,這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蘭露似乎想得很清楚,她正色道:“我們先領(lǐng)證,然后把結(jié)婚證拿去給我爸,到時候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爸還能說什么,況且他就我一個女兒,集團不交給我,還能交給外人?”
方舟無奈道:“平時看你成熟穩(wěn)重的,怎么這個時候反而不冷靜了,還做出這么幼稚的事兒,問題根本就不是你要不要結(jié)婚,而是你爸就認定你那個申哥是他女婿,你明白嗎?”
果然是旁觀者清,方舟也明白那個老爺子的意思。
蘭露皺起眉頭,道:“我不想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別鬧了,你生在這種家庭,很多事不是你能做主的。”
不管蘭露多少歲,她始終沒有結(jié)婚,性子上還有點小女孩的脾氣。
“別廢話,你跟不跟我結(jié)婚。”
方舟斬釘截鐵:“不結(jié)……”
蘭露射來一道如尖刀般的目光,嚇得方舟咽回了后面要說的話。
“不是,你就不能冷靜一點?你看看我,哪點跟你配?那么大個集團,我哪有什么能耐能輔助你掌管那么大的集團,你清醒一點好吧?”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很清醒。”蘭露忽然怒了起來,她猛地站起,直奔門口,剛要出去回頭對方舟說了一句,“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不是靠我爸,全靠我自己。”
說完,蘭露奪門而出,重重的把門甩上。
方舟嘆了口氣,他心里明白,這些事兒不是他操心的,于是老老實實回屋里繼續(xù)睡覺去了。
這邊蘭露出了方舟的家,便直接去找蘭浩文了。
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蘭浩文和她母親馮倩的面前時,直接告訴他們,道:“爸媽,我要跟方舟結(jié)婚。”
蘭浩文和馮倩聽了都是一愣,蘭浩文大怒道:“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蘭露斬釘截鐵道:“我要跟方舟結(jié)婚。”
“你。”蘭浩文起身揚手就要打過去,嚇得馮倩連忙攔住他。
馮倩勸道:“你先別急,聽她說完。”
蘭露非常堅定地道:“我愛方舟,除了他,我不會嫁給任何人。媽,爸,我繼不繼承集團無所謂,可我自己的事兒我希望我自己能做主。”
“胡鬧,我不同意。”蘭浩文厲聲道,“我承認那個方舟有點本事,可他人品不行,我聽陸彥升和那個楊世旭說,這小子為了能巴結(jié)到你,拋棄了陸彥升的女兒,這樣的人我怎么能讓我女兒嫁給他,不行,絕對不行。”
蘭露愣了一下,隨即解釋道:“不可能,方舟不是這樣的人。爸,不是方舟巴結(jié)我,我是死乞白賴的要跟他好。”
此話一出,氣的蘭浩文再也忍不住,抬手就一巴掌打在蘭露的臉上,打的蘭露左臉通紅。
“你還是我蘭浩文的女兒嗎?我怎么能生出你這么個不孝女,我從小怎么教你的,你全忘了是吧?”
馮倩見狀,趕緊來到蘭露身邊,輕撫她的左臉,心疼道:“女兒,你怎么樣?疼不疼?”
然后,馮倩轉(zhuǎn)頭怒對蘭浩文道:“你怎么忍心打我們女兒,你這老頭子,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