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效果……既然要特地在我身上做一個監視的手段，也就是說那所謂的神明是無法做到每時每刻都監視我的？”

想到原著中霍掛有一個“修羅之瞳”的外號，霍雨浩便有些無語。

感情真的是“修羅”之瞳啊，被修羅本源侵蝕的靈眸……

原著中并沒有直言神界對于下界的監視情況，霍雨浩只知道唐三對于斗羅大陸，以及氣運之子是有不小的監視力度的，甚至一度以為整個大陸都在唐三監視下。

不然怎么剛入學史萊克正好和王冬分在一個宿舍。

“老夫并不清楚你口中的神明與我所知道的神明是否是同一個意思，”伊萊克斯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神我原本的那個世界中，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一旦突破到那層境界，就要放棄肉身，放棄所有的一切，神識擴散于天地之間，掌控著一切，又無法操縱一切，能和老夫說說你這個世界的神明又是怎么一種情況么？”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的神明……”

霍雨浩說了很多，甚至很多他不應該知道的知識都說了出來，毫無保留，像什么神界的神位劃分啊，信仰啊，神位傳承機制啊，甚至連唐三的來歷以及其在斗羅的一些布局都未曾隱瞞，總之霍雨浩覺得有參考價值的東西都一股腦塞給伊萊克斯。

“這個世界的神明是這樣的一種存在么？”隨著霍雨浩的描述，伊萊克斯對這個世界的神總算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而天夢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么多她一只百萬年魂獸都不知道的事情，霍雨浩怎么知道的，而且有關神明的事情他又是從哪得知的……

“按你所說，神界管轄下的世界有很多，甚至甚至可以說是數以萬計，這種情況下，神界本身想要做到精準的監視每一個生靈是很困難的，哪怕真的能做到也會產生極大的負荷，無法長時間維持，因此老夫判斷你口中的神界中樞只會對達到某一境界的強者進行關注，以減少工作量。”

“至于你口中的唐三，既然他的目的是徹底占據這個世界，同時拉攏盟友，老夫認為世界意識會竭盡一切去阻止他對你的窺探。”

“據你所說，世界意識至少相當于二級神祇，與神王差距整整兩大境界，二級神祇在一定程度上阻止神王窺視自身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好像哪怕極限斗羅遠距離也未必能看穿魂圣的底細，神王雖強，但終究并非偵查專精，而且遠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終究難以窺視全貌。

“對于那試圖侵蝕你的神力，老夫也有了一定的猜測，或許那便是在強行獲得氣運之力的歸屬權吧？氣運之力玄之又玄，但其本質還是世界的祝福，是來自于世界的力量，氣運之力也會隨你的成長而成長，”

“當你飛升神界，離開這個世界時，成長后的氣運之力便會回歸世界本身，再次等待足以承載這股氣運的人誕生，如此循環……這確實是世界另一種奇妙的成長方式，”

“只可惜，唐三會在氣運之力回歸時插手，將其導向正在奪舍的唐昊，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最近一萬年沒有神祇飛升，因為這對世界意識來說變成了虧本買賣，失去世界祝福的人想要順利成長到足夠的地步確實難度大增，能否繼承二級神位都是問題，這種人對唐三又是毫無價值的，自然難以獲得神位傳承。”

“既然要奪舍，自然要盡可能削弱其反抗能力，而其力量本身也是奪舍的目標之一，所以唐三才會放縱氣運之子的存在，因為氣運之子身上的氣運之力遲早會屬于他，而氣運之子最終也會被他收入麾下。”

“所以，在你明確表現出敵對態度前，唐三應該不會做出狗急跳墻之事。”

不愧是伊萊克斯，眼界就是高。霍雨浩在心中感慨道。

許多他只能連蒙帶猜的事，伊萊克斯都能給出準確的判斷，還分析出前因后果，這讓霍雨浩對自己以后能做些什么事有了大概的底，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的舉動是否會觸及唐三底線。

“說回他的監視手段，除了利用神界中樞對大陸強者進行受限制的觀察外，對于你的監視更多的應該是依靠他之前想要布置的印記，”

“這種印記更像是一枚特殊的精神力印記，用來感應和傳輸信息，而其中的神力則用來實現指定功能，例如形成新的印記等等”

“其監視范圍有限，最低可能就只有一公里范圍，又因為必須附帶足夠的神魂力量來實現跨界聯系，注定其數量有所限制，無法大規模擴散，這些因素注定了了他對是無法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的。”

“只是……他昨晚為什么只出手一次便停手了？”

霍雨浩還是在意這點，唐三可不像會知難而退的人，而是會竭盡一切掃除障礙，不可能只是試探一次不成便停手。

“呵……”伊萊克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

“你想想這片大陸上的人是如何看待這位唐三的，或許他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只要聽到他的名號，便不會對他抱有敵意吧，而他此次出手，又沒有直接對你造成任何不利影響……”

聽到大灰珠子這語氣，天夢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霍雨浩一眼。

有些事情，雙方心里清楚就行，對方不主動開口，就沒必要將其擺到明面上來，只要他們的目的都一致就行。

原來如此么……

也就是說意識到自己不少手段有可能會失效的唐三，打算走圣賢的路子了么，依靠自己的名聲來拉攏自己？

萬年前的先賢，又怎么會害自己呢？就好像前世的他就不會覺得孔孟會算計自己一樣。

如今的斗羅大陸看待唐三，便如同前世的人看待孔孟一般，可惜，某人德不配位啊。

唐三萬萬不會想到，他在斗羅大陸塑造了萬年的形象，在氣運之子那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之前停手勉強保持人設的行為，顯得是如此的滑稽。

既然唐三選擇保持正面的形象，那么至少不會再強行洗腦自己了。

與之相對的，自己必須表現的足夠親近唐三的勢力，這才能夠獲得唐三的信任，才會任由自己成長，成長到唐三拿我沒有任何辦法的地步。

看來自己成長起來前不可能退出史萊克陣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