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婁煩國師
- 手握三十萬精兵,朕真不想造反啊
- 曦問道
- 2274字
- 2024-04-21 10:49:39
滾滾黃沙,磨礪出鐵血軍魂。
袁澤川在見過范無忌帶來的范家軍后甚是滿意。
但他在考慮一晚后,還是決定暫時不操練這支軍隊。
自己和老爹可不一樣,他不想在這么多人的監視下來操練新軍。
軍隊的戰斗力,只有在戰時才能被徹底發掘。
但袁澤川也沒有讓這群人閑著,而是將拍賣小鎮稍加改善,讓這群鐵血將士在小鎮休息。
至于說小鎮的設施,袁澤川也是想了很久才給他們增加了些項目。
蹴鞠場,投擲場,都是一些娛樂性質的設施。
而范無忌也在這段時間里,難得清閑下來。
他每日的工作,不過是在當庭廣眾之下嘲諷一下袁澤川,讓袁澤川下不來臺。
而袁澤川也是表現的特別氣憤,每天罵罵咧咧的不停。
算一下日子,也快到自己即將離開的日子了。
這一日清晨,袁澤川再次跟著荔枝從王府出門,直奔荒漠中去。
荒漠中,依舊是沙塵漫天的景象,畢竟治沙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袁澤川之所以會選擇治沙開局,為的就是贏得北境的民心。
民心所向,自己就能在明面上所向無敵。
最起碼在輿論這塊,自己已經掌握了全部。
隱藏在黃沙中的黑市外,早早就聚滿了人。
袁澤川和荔枝經過偽裝,也藏匿在人群中。
等兩人進入黑市,黑市中依舊和之前一樣,隨處可見的小攤位,還有一棟棟藏匿在黃沙中的建筑。
“主公,我們先去哪里?”
“臨淵閣吧,去見一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袁澤川對這個扎根在黑市中的情報組織,還是相當在意的。
因為迄今為止,他都沒有找到臨淵閣在北境獲取情報的途徑。
也沒從陳羅志和范無忌嘴里聽到過任何關于臨淵閣的消息。
但是他袁澤川知道,只要是涉及到消息的買賣,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只是看這道墻能透出多少風聲了。
再說袁澤川和這位臨淵閣閣主,距離他們第一次相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而這一次他來此,不是為了買賣情報,而是為了臨淵閣的這個人。
這究竟是一個多龐大的勢力,居然能在此盤踞的這么深。
袁澤川剛剛邁入臨淵閣大門,臨淵閣小廝就笑臉迎了上來。
“客官,后院請!”
袁澤川和荔枝愕然,這人居然能認出自己來!
“你認得在下?”
“客官,閣主已經在后院等候多時了。”
袁澤川臉上笑意浮現,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要知道他此次前來是帶著面皮還易容了的。
就是把自己現在這張臉拿給自己看,自己都看不出這張臉還有什么地方和自己有相像之處。
而此刻,自己不過剛剛踏進臨淵閣,這里的人就把自己認了出來。
出現這種情況,要么是臨淵閣有自己獨特的辨識方法,要么就是臨淵閣的信息渠道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認知。
不論是哪種情況,都讓袁澤川感受到一陣心悸。
這種手段,簡直是太可怕了。
等袁澤川來到后院,后院設置的依舊是一個個格子間。
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年輕人,正躬身等候袁澤川。
“客官,好久不見。
請進屋飲茶!”
房舍內。
香爐,茶盞一應俱全。
依舊是熟悉的茶香。
“不知小王爺此次前來,是要和在下做什么買賣。”
臨淵閣主目含星光,雙目柔和的注視著袁澤川。
而袁澤川也看著他緊緊不放。
“閣主可知我此次前來的目的?”
“知道,也不知道。
也可以說知不道。”
見臨淵閣閣主開始賣關子,袁澤川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
這家伙心里跟明鏡似的,估計已經推算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小王爺,這是前些日子您托臨淵閣找的人的信息,人找到了,但是死了。”
袁澤川點了點頭,這并不是什么特別讓人意外的情況。
因為一個罪臣,想要不依靠王府或者本地勢力在此靠自己存活下去的,基本沒有。
在王府內,袁澤川也問過范無忌這個老人。
自然知道罪臣和流民的生存率。
可以說是十不存一,或者說百不存一。
要不然單單是流放到北境的人,就足以撐起北境的人口數量了。
但實際情況是,北境的人口一直在減少,或者說是流失。
這片環境,按理說已經不適合百姓居住了。
“那,你會跟我走嗎?”
“呵呵,小王爺。
在下時刻準備著!”
說話時,臨淵閣主已經抬起腦袋。
“只是,小王爺您,真的敢用我嗎?”
臨淵閣閣主在說話間,已經將臉上的半邊面具摘下。
在那半張臉上,有密密麻麻的傷痕,還有一處用烙鐵烙刻的特殊印記。
“奴?”
“準確來說,是戰奴。
在下可不是大奉人。”
袁澤川稍稍沉默。
大奉流放罪臣,從來都不會在罪臣的臉上刻印。
哪怕是對外戰爭,也不曾在俘虜臉上刻印羞辱。
只有對待一些特殊的奴籍異國戰犯,才會動用這種羞辱人的手段。
而在臨淵閣閣主的臉上,赫然就是此種印記。
“在下祖籍婁煩,也就是大奉口中的狄人。
而我,姓白!”
“白姓,狄人?”
在王府藏書樓窩了一個月的袁澤川當然知道這段歷史。
七年前,大奉使臣出使婁煩,婁煩國王派人斬殺使臣挑釁大奉。
五年前婁煩滅國,而婁煩國主的姓氏,就是白姓!
“你是婁煩王室?”
“都是過眼煙云,不足爾爾。”
“現在在下在大奉的身份,只是一個逃跑的特殊俘虜,一個應該被車裂的特殊俘虜罷了。”
應該被車裂的特殊俘虜?
這就有點意思了。
車裂這種酷刑,在北境乃至大奉都屬于是一等一的酷刑。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
而車裂是直接把人拉扯的四分五裂,然后再放狗啃食。
其血腥程度難以想象。
一般被執行車裂者,都是萬中無一,擁有顯赫身份的惡徒。
而眼前這個白閣主……
“你之前在婁煩官居何職?”
“國師!”
這,真有些不好辦啊。
袁澤川悵惘,內心嘆息。
“小王爺……”
“跟我走吧!”
白閣主直接愣神,這家伙是沒聽明白自己的身份嗎?
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孽。
“小王爺,我可是……”
“是什么是,跟我走吧。
能在本王身邊待著的,哪個是萬中無一的大才,誰不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呢。”
試想陳羅志和范無忌,如果他倆不是跟在自己身邊。
要按照大奉律法處置他們的話,他們最起碼能得到個車裂之刑。
一個敗光了大奉一年的稅收,還敢畏罪潛逃抗旨不遵。
一個直接帶人包圍王府,玩了一處真假世子的把戲。
這兩人的該死程度,完全不遜色于這個姓白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