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山
- 御靈家族氪點長生
- 林中幽谷
- 2311字
- 2024-03-20 12:05:00
清脆悅耳般怯懦聲出現在他身后,讓任叩神思警覺,快速反身。
“任大人不需要...嗚嗚哇~爹~”
怯懦女童眼見驚慌,小臉煞白,無助跑向后方小巷。
任叩看著扎兩圓髻女童撲倒在一蒼老男人懷里,不停抽泣。
他伸手張嘴囁喏,有些無措。
本想說二丫不怕,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任老頭抱起二丫,安慰好女兒,走到任叩前,緊張結巴:“對不起,嚇到小叩..任公子,二丫快下來給任公子道歉。”
隨即要將二丫放在地面。
“別別別,青山叔你這是做什么,莫要折煞小子。”
任叩一聽任青山話,連連揮手,苦笑制止。
任青山,本性張,任家事務堂二級管事,一級木匠,少年時就在任家,娶任家庶女,如今四十有余,一兒一女,任府念其勞苦功高,賜任姓,專掌任府屋舍建造修繕。
任叩年幼,大半歲月在他家度過。
“丫頭乖哦,是哥哥不對。”任叩手足無措,低頭眸亮,摘廢墟黃花。
探腦至任青山身后,一束黃花在前,小姑娘被吸引視線,瞪大雙眼好奇張望。
黃花消失,二丫一驚布衣捏緊,聞聲,故作膽大睜眼偷望。
見是熟悉人影,作丑角,模樣搞怪,銀鈴笑聲撒入廢墟。
“吶,送給你。”黃花再現,蝴蝶束帶系在花枝上,任叩將其遞置二丫面前。
“謝謝叩哥哥。”歡欣喜悅接過,二丫眼如月牙糯糯道。
小孩好奇心重,總能被新鮮事物吸引。
見此,任叩放下心來,摸下額頭,一把熱汗。
這可比殺妖難多了,看著旁邊男人不再拘謹,他輕聲喊道:“叔。”
...
西院東角,一處小院中。
任叩快速吞食桌上飯菜,任青山坐其左側。
屋外婦人正在忙碌,二丫蹲坐菜圃將黃花重新種下。
“你那房屋推倒了好,早就跟你說了,叔幫你重蓋一間,你不同意,說留個想。”
任青山側坐單腳放在長凳上,扒拉兩口旱煙,瞅了下還在吃食的任叩,繼續道。
“我已經安排人去你那測量地基,不出幾日便有結果。”
“只是這房屋修建不是三兩日功夫能夠完成,這段時日你就暫住在我這。”
“謝謝叔。”還未吞咽,任叩聽到此話,腮幫子鼓脹道。
“屋子你嬸娘已經收拾好,就在西廂,你以前經常住的那間。”
任青山吸完最后一口,將煙槍放置桌上,站起身揉捏腰部,口中嘟囔:“行了,吃完了就去休息,折騰一夜不累嗎?”
“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任青山腳步沉重走向屋外,在外同婦人囑咐兩句,安慰好院中二丫出門。
放下碗筷,任叩沉默盯著焊槍,其上漂浮著細不可聞的一絲妖氣。
剛剛任青山神態,他完全看在眼里。
青山叔四十出頭,正值壯年,身上卻散發著暮氣,宛如半截腐木,惡臭難聞。
觀其神態卻又不似,雙眼有神,說話有力,可那凹陷深黑眼窩告訴他,事情并不簡單。
反觀院外婦人,面色紅潤,身姿婀娜,似二八佳人。
打他一進屋內,便將視線若有若無般落在自己身上。
剛剛青山叔還在,他不敢確定,現在感受屋外熾熱眼神,讓他窘迫。
也不知是青山叔操勞過度,還是...
將碗筷端至院中,婦人殷勤上前:“叩兒,吃飽沒,沒吃飽嬸娘再去給你做。”
腳步后退,鼻尖傳來股沁香,讓人迷醉。
封閉鼻識,任叩笑呵邊走邊說:“不用了嬸娘,你還不知道我,我喜歡自己動手。”
來至水池邊,任叩舉起碗筷示意屋門邊婦人,蹲下清洗。
婦人面若桃花,嫣紅煞人,輕撩秀發撫至耳后,看少年白皙臉龐,望來。
輕挺胸脯,長舌舐唇,手指不停纏繞披肩長發,正欲向前,隔壁院落傳來任青山話語。
媚態瞬收,婦人捂住低笑道:“行吧,如有什么事,隨時來屋內找我。”
說完瞥了眼來至任叩身邊的二丫,步態盈盈走入屋內。
等到婦人進屋,任叩緊繃心神才徹底放松。
那股壓迫感,遠比昨夜鼠妖強烈,卻又比任思賢差了不知多少。
奇怪的是,他沒有在嬸娘身上感受到絲毫妖氣。
青山叔兩口據他所知,可是沒有絲毫修為在身。
這個任家,讓他有些看不懂。
心中提升實力的欲望越發強烈。
來到水池出水口,蹲伏將幾個碗碟清洗,二丫也蹲在旁邊觀望。
“哥哥,需要二丫幫忙嗎?”
“不用了,你把黃菊花種好了?”
謝絕了二丫好意,順著她小手,西邊苗圃外側,那株連根拔起的菊花焉不拉幾的搭攏在竹條欄上。
此花旁邊,還有一些其他顏色各異的不知名小花。
聽到不需要自己幫忙,任丫丫無聊的在水邊坐下蹚水玩。
“哥哥你覺得我娘怎樣?”清洗入神思索別事的任叩耳邊傳來二丫異語。
手上動作一頓,任叩抬頭看向她。
發覺沒有異常,只是小姑娘獨自玩耍時的自言自語,他靜靜細聽。
“最近娘親也不知道怎么,一到晚上就哇哇亂叫,吵得我都睡不著。”
“叩哥你說怪不怪,可我想去看看娘親怎么了,我哥就攔著讓我睡覺。”
“可是這么吵,怎么睡得著。”
說到這里,二丫有些委屈,猛地盯著任叩看。
他沒搭話,看著視線中的小姑娘恍然,繼續清洗碗筷。
任丫丫過完這個秋天,就八歲了,跟父母分房睡實屬正常。
再說青山叔也不缺這一間屋舍。
眼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沒有搭理自己,二丫只好擺弄小腳丫,繼續說道。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等到哥哥睡著,偷摸趴在窗邊,叩哥你猜我看了什么?”
說到這里,任二丫忽的站起,小手叉腰,微微俯身詢問。
任叩哪敢亂說話,只是沉悶低頭將碗筷過完清水。
前方水影中浮現道熟悉身影,他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傾聽。
“叩哥你也這樣,我哥也這樣,問什么都不說,真是討厭死了。”
任二丫無語,這個秘密她一直藏在心里,誰也沒說,沒想到今日見到任叩,她就有些忍不住傾訴。
沒想到是這般結果,內心積蓄的氣勢泄露。
頓時引起任叩注意。
“丫頭,丫頭,干完活就快進來,你看看你,姑娘家家的,弄得滿身泥土,這還怎么出去見人。”
嬸娘見二丫越說越離譜,在旁邊羞紅了臉。
發現情況不對,神色轉變,立即言語抑制住任丫丫。
作為母親的氣勢在子女身上充分體現,任丫丫收斂,恢復怯懦,小跑著來到婦人身邊。
“扣兒洗完了給嬸娘吧,你昨夜也勞累,早去休息吧。”
接過碗筷,任叩快速在糾纏玉手中脫身,沒讓她占到絲毫便宜。
道謝后向著屋內走去。
啪嗒一聲,房門關閉。
院中傳來肆意笑聲,屋內任叩面容苦澀。
他沒想到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