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獨明。
任叩有些疑惑。
看此人樣貌,更似肉田門口守衛。
難道說此人才是那名盜竊血武者?
觀此人跟正常人沒有兩樣。
任叩一拍大腿,疼的他面色抽搐。
他著相了,妖魔不也是有意識,擅人言?
不過任獨明這家伙說的沒錯,血武者就是妖魔。
腦海內,血脈點數量增加,被他隨手加在十重疊浪上。
抬頭,妖氣乍現,一道黑影轟隆飛入屋內。
塵土飛揚,屋外妖氣張揚,囂張鬼叫響徹四方。
“廢物,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月光下,兩道紅褐光芒在塵霧中亮起。
院中傳來腳步走動。
屋內。
任叩盯著倒在木堆中,那張慌張熟悉面孔。
眼神一定,腰間刀無聲拔出。
任獨明面色慘白,左手斷裂,腹部明顯凹陷。
語氣慌亂道:“大王,再給我次機會,小的定會殺了此人。”
說到這,任獨明眼神怨毒,扭頭沖著任叩怒喊:“還在等什么?不乖乖提頭去見大王。”
此人拖著殘軀,掙扎努力站起,體表散發微弱血光,此刻明滅不定。
見狀,任叩眼神憐憫,緩緩起身向他走來。
屋外高大身影感受到屋內動靜,似看好戲,眼神玩味,不再前進。
揮爪將旁邊怨毒矮小身影制止。
任獨明見到走來人影,面色狂喜,顫抖手掌握緊匕首,擦去嘴邊血漬,雙眼泛紅,叫囂道:“趕緊過來,說不定大王還能留你全尸。”
視線余光見大王停下,他內心焦急,不斷催促:“快點,再快點!”
他沒想到肉田守衛是如此廢物,對付一名二竅御靈師都能失手,枉費跟他共用一塊肉田。
有些迫不及待,他只期待能夠殺死面前人,得到大王寬恕。
要知自己可是煉筋期武徒,都承受不住大王隨意一擊。
更別說面前廢物。
“好,很好!”
僅剩幾步,任獨明迫不及待,眼神急切,握匕手臂顫抖。
屋外大王不耐,盯著屋內焦灼,向前重重踏步。
心神一驚,任獨明再也忍受不了,猛撲向走入月光下人兒。
“哈哈,自己愚蠢就不要怪為兄手辣。”
噗嗤~
銳器刺入體內,刀鳴聲傳入四周。
濃郁血腥氣涌入院中,兩鼠妖閉目陶醉。
“為..為什么?”
難以置信,任獨明雙眼瞪大,低頭望向胸口長刀,嘴角鮮血直流,望向任叩問道。
任叩無言,抽刀刺入,再來一次。
你要殺我,我就殺你,哪有這么多為什么。
厭惡的將刀拔出,輕輕觸碰,斷氣血武者倒地。
將刀身血痕在此人身上搽凈。
看著不斷抽搐,渾身紅光大盛的血武者。
七八刀影浮現,血武者碎裂。
身上紅光似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直至消失不見。
一道黑影出現月光下,將任叩人影覆蓋。
“嗬,嗬。”
皺眉鼻尖聳動,反手一刀從臂下刺入,直擊要害,黑影踉蹌。
抽身,刀影重現。
七八重物落地堆疊,泊泊血水入地。
有些遺憾,還以為此妖魔能再給他提供一血脈點,不曾想單純詐尸。
這些死后被血力控制的血武者不立即碎尸焚燒,豈不是如僵尸般死而復生?
不劃算,不如妖魔劃算。
撤步跨過,避免血水弄臟布鞋。
妖風襲來,腥臭撲面籠罩。
任叩身影閃動,清風身法飄逸。
橫刀立于身前,擋住虛鼠女妖突然一擊。
未得喘息,爪影接踵而至。
屋內響起虛鼠女妖暴喝:“該死人族,還我兒命來。”
任叩接連擋下虛鼠女妖重擊,退至內屋。
轟隆。
墻體破碎,木屑橫飛。
屋外西崖大王坐鎮,瞥了眼四周隱藏氣息,嘴角戲虐。
鼠爪妖力浮現,玄奧妖文騰空,若隱細線牽連四方,用力一捏。
暗處傳來道道痛苦悶哼。
屋內虛鼠女妖暴虐,招招不離要害,一爪比一爪刁鉆。
任叩面色蒼白,眼眸明亮,百裂重斬連連抵擋。
每一刀都攜有千斤巨力,卻也不敵面前鼠妖任意一擊。
數十回合,虛鼠女妖眼見戰況焦灼,忍不住昂首長嘯。
屋外,西崖大王見狀,不悅。
抬爪一道妖力射入屋內,頓時將任叩逼退。
女妖喜悅,眼中詭異閃現,天賦‘仿界’發動。
鼠目中出現任叩倒轉人影,渾身氣勢暴漲。
“不好。”任叩面色微變,知曉此妖定是施展不知名手段。
體內風靈力匯聚,小成境十重疊浪附加刀身,駐足低喝提氣。
一刀斬出,對上襲來鼠爪。
千斤巨力與刀身碰撞,任叩身形連連后退,貼墻止步。
眉宇緊蹙,他不明白此妖怎會他的百裂重斬。
莫不是它的天賦?
有所猜測,任叩瞇眼盯著對面站立不前的女妖。
知曉自己此擊定是給它造成傷害。
否則以此妖仇恨自己態度,定不會停下進攻。
他腳步微踏,一發風刃飛出。
虛鼠女妖面色狂變,再也隱藏不住。
渾身皮膚割裂,泊泊妖血噴射。
任叩見狀,知曉十重疊浪發作,欲乘勝追擊。
屋外妖風滾滾,剎那間來至屋內。
強烈妖氣肆虐,將屋內吹的東零西落。
小小木屋如何承受得住此般糟蹋,轟然向外倒塌。
黃土塵霧紛飛,濃郁妖氣鎖定四方。
連帶任叩也有些喘不過氣。
“這就是西崖大王實力?”
暗自對比,任叩發覺,以自身實力,恐怕不敵此妖數合,自己就要敗下陣來。
“不愧是懸浮任家頭頂之劍,這股壓迫感是如此強烈。”
調動體內靈力,任叩有所緩息。
塵土散去,西崖虛鼠妖站起,忽而扭頭望向任叩。
旁邊被他打的瀕臨死亡的女妖,此刻完好無損。
氣勢不再跋扈,但看他眼神依舊歹毒。
此妖默默盤踞西崖鼠妖身側,沉默不語。
“不錯,不愧是今年任家首貢,不枉費我親自來此。”
聲若尖石劃破玻璃,干枯難聽,西崖虛妖紅褐妖瞳閃爍,盯著任叩。
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嘴中不斷稱奇,壓迫視線讓人不喜。
“你跟我走,此事我就當作未發生。”鼠妖指著任叩,伸爪翻轉妖力凝結,揮爪間。
暗處一名刑罰堂弟子被吸入妖爪,面色驚恐,望向任叩,口中驚呼:“饒命,大王饒命!”
鼠妖戲虐,含笑間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碎道:“如若不然,我就吃光你們任家!”
暗處傳來一聲震怒:“你敢!”
一道妖力打向暗處,熟悉聲音悶哼。
女妖不悅,扯下被抓弟子手臂,塞入鼠嘴,面露享受,吐出白骨。
瞥了眼暗處,威脅道:“老家伙找死不成。”
如此之語,讓暗中眾人驚怒。
怒火燃燒,任叩面色難堪,手臂青筋暴露,握刀爍爍。
刀鋒陣陣,光影凜凜。
目露寒光,不想此妖居然如此放肆,未將他們放在眼里。
任叩心中默念:“加點,十重疊浪給我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