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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偷天換日

風羲微微一愣。

他不過是救了個小姑娘,要是電影可能還會被觀眾寄刀片。

怎么就突然來了這種好事。

穿越半年,每天堅持練武,全靠仙人那點希望。

一切不過是作為父親和丈夫的責任。

這種事對他而言,答應了,豈不是重婚,背叛,大豬蹄。

“不對,在家的時候?qū)ψ约翰徽Φ?,趕出來也不聞不問,怎么就突然要給自己安排親事?”

“嘶,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風羲下意識看向了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

這玩意兒原主被撿回來時,用一根紅繩掛在脖子上,一戴就是二十年。

他也是一個月前才意外發(fā)現(xiàn)里面不得了的東西。

起先,因為小環(huán)顏色并非金銀,也就一直被他當做了普通的吊墜。

前段時間,帶了二十年的紅繩突然斷成幾節(jié),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繩子代替,也就被他隨意戴在了手上。

不戴還好,這一戴立即嚇了他一大跳。

先是小環(huán)突然收緊,緊接著就是劇痛傳來。

等到劇痛緩緩消失,意識之中就出現(xiàn)了模糊的一片空間。

那片空間好似在白霧之中,隱約間能看到一座大殿,和四座高塔。

一番研究,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作用。

收納物品。

雖然僅限死物,但活脫脫就是空間戒指無疑。

如此神奇的戒指,也更加讓他確信這個世界有仙人的存在。

之后一個月,他除了當差,吃飯和練武,醒著的時間都被他用來研究這枚戒指。

然后,就沒然后了。

“公子?”

見風羲沒有回應,大管家喚了一聲,臉上笑意又濃幾分。

“風管家免禮,不知對方是哪家的姑娘?”

風羲抬了抬手,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前提下,他也不想太過得罪人。

這風章看似和煦,然則已是入品高手,雖然不知品階,想來能在大管家之位待這么多年,定然不會太低。

今日既然親自前來,除了顯示風家對他的慎重,怕也由不得他不同意。

大管家直起身,臉上笑容不減道:“公子回去便知?!?

“什么時候出發(fā)?”

“半個月之后,這次我也是有事經(jīng)過天河郡,所以親自來通知您一下,半個月之后我會再來接您。”

大管家一臉真誠,又朝縣令拱了拱手道:“叨擾了,在下還有要緊事,就先行告退了?!?

王縣令有些受寵若驚,走上來就是一頓回禮,客氣話巴拉巴拉一大堆......

風羲有些愣神,本以為這風章是來強行帶他回家,沒想到竟只是通知,就不怕他之后直接跑路?

“嘶,難不成真是風家良心發(fā)現(xiàn),”他有些無奈,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其實他也一直盼著能夠回京。

回到京城,也就意味著離那座方仙塔更近。

“老奴先行告退,半個月后再來接公子?!贝蠊芗页L羲再次躬了躬身,轉身便出了后堂。

王縣令不敢怠慢,跟著便送了出去,獨留風羲坐在原地有些茫然。

跑路?還是不跑路?

游徼這份差事,也就每天來點個卯,然后外出巡視,晚飯點再回來點個卯,最多偶爾值下夜勤。

比起穿越前的996,簡直不要太舒服,關鍵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摸魚研究戒指和如何入品。

王縣令平時也頗為照顧,真要離開,一時間他還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畢竟每月一兩文銀一石米的俸祿,靠種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一番糾結,他也懶得現(xiàn)在做決定,反正還有半個月。

想到這,他立即意識到竟然忘了問一下大管家,武陵劉家的底細,隨即起身追了出去。

此時的縣衙大門口還哪有什么黑馬,只有王縣令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風......游繳,怎么回事,當值時間衣不遮體,成何體統(tǒng)。”瞧見風羲走了出來,王縣令到嘴邊的公子二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卑職現(xiàn)在就去穿上?!?

風羲看了眼大路盡頭,靠他那匹瘦弱黃馬,想追上怕是不太現(xiàn)實,只得躬了躬身轉身回了衙門。

說起差服,每人一共兩件作為跟換,由于縫有編號,他還得再去一趟清水鄉(xiāng),將差衣取回。

風羲倒也沒急著走,與其他同僚不同,其他人大多都是散職之后各自回家,而他的家,就在衙門。

他先是回了班房,換上了剩下那件差服,這才朝大門走去。

剛出側院,迎面急匆匆便走來了兩名賊曹,雖然職責不同,兩人風羲卻是認識。

兩人也同時看到了風羲,身體就是一頓,神情復雜。

“風老弟這是要去哪里?”

為首的中年賊曹語氣怪異,右手緩緩扶向了刀柄。

“老哥這是何意?”風羲眉頭皺起,他不傻,幾人平時關系也還不錯,雖有玩鬧,衙門可是絕對禁止同僚之間私動兵刃。

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在衙門,風羲職位雖不高,但卻是公認身手最好的一人,真要動起手來,這兩人怕是撐不過幾個來回。

也許是同樣想到了這一點,中年賊曹收回了握住刀柄的手,嘆了口氣,“兄弟一場,風老弟也別為難我們兩位老哥了,縣丞大人命我二人來拿你?!?

說著,中年賊曹朝風羲伸出了手,意圖明顯。

“余大人?”風羲就是一愣,大腦一時竟有些懵逼。

按時間推算,縣丞余大人如果當時派人去了清水鄉(xiāng),現(xiàn)在的確也該回衙門審案了。

只是怎會突然要抓他,顯然不像是要他作證那般簡單。

“我跟你們走。”

想到這,風羲卸下腰間佩刀遞到中年賊曹手中,跟著兩人徑直前往大堂。

穿過儀門,三人很快來到了庭院,一進拱門,眼前的一幕直接讓風羲倒吸了一口冷氣。

靠近大堂的位置,除了兩名看守的賊曹,地上整整齊齊竟擺放著七具尸體,除了腦袋皆被白布蓋住。

幾具尸體上的白布甚至透出了血痕,觸目驚心。

風羲殺過人,一次是仇恨作祟,一次是為民除害,但眼前突然出現(xiàn)如此多的尸體,他還是有些頭皮發(fā)麻。

朝前走了兩步,一眼他便看到了一個很是短小的尸體,竟然只是個幾歲的孩子。

下意識,風羲便想到了兒子風一諾,而這一地的尸體,他分明都不認識。

等等,忽的一個毫無血色的臉他似有些熟悉,剎那間他便想起了是誰。

竟是被他干掉的劉家少爺。

“怎么回事!”風羲大腦有些短路,他記得當時屋內(nèi)并沒有其他人,現(xiàn)在哪來這么多尸體。

隱約間,風羲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兩步跨進了大堂。

一踏入堂內(nèi),就感覺無數(shù)道目光朝他投來。

一眾衙役賊曹站成兩排,堂下還站著一名年輕女子,正低頭啜泣,傷心欲絕。

而在上首,不僅決曹,辭曹各自在座,王縣令,縣丞以及主簿竟然都在。

見風羲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變化,神色各不相同。

年輕女子同樣不知所措的轉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根本不認識來人。

風羲打量了一眼女子,很是年輕,約莫二十出頭,一身綠裙亦能看出腰肢纖細,姿色更是上乘,一看就不是什么平頭百姓。

又看了眼公案上臉色難看的王縣令,他這才躬了躬身:“不知各位大人喚我何事?”

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風羲并沒用拿字,依然還是尊重領導的好員工。

王縣令欲言又止,氣場一時間竟不如兩側的縣丞與主簿。

堂內(nèi)安靜了兩息,王縣令這才神色一正道:“既然人來了,辭曹你先將案情陳述一遍”

王縣令的操作立即引來主簿不解的目光,卻也不好多言,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關鍵還是兩級。

坐于底下桌案的辭曹官顯然更懂,領導的決定不要隨便過問這個道理,隨即站起了身:“今日未時,清水鄉(xiāng)雙泉里靠山的三戶人家,一共七口人,其中五人帶著孩童于田間勞作,獨留民女張小桃在家中縫補。”

“期間,奸人突然闖進家中,見張小桃姿色不凡,又見家中無人,便起了歹念?!?

到這,的確與風羲之前猜測一樣。

辭曹官繼續(xù)道:“正當奸人欲行不軌,此時上門收租的劉奇恰好碰見,見事情敗露,奸人一氣之下,便謀害了劉奇,隨后奸淫了張小桃?!?

“記起今日要交田租的其他人急忙趕回家,又正好碰見兇手準備離開,于是六人紛紛遭了毒手。”

“之后,暈過去的張小桃醒來,留下遺書便不知所蹤?!?

“現(xiàn)堂下狀告之人劉氏,另有證物遺書一封?!?

“奸人外衣一件?!?

“兇器一把。”

說到這,中年賊曹走上前,將手中那把屬于風羲的佩刀放在了案前。

與之一起的一個布包也被打開,正是風羲留下的那件差衣,一旁還有張疊放的白紙。

王縣令掃了眼一眾證物,目光一轉,語氣嚴肅:“風游繳,你可有話說?”

說啥,風羲整個人直接他么的傻了。

好家伙,這是什么?

簡直就是偷天換日,赤裸裸的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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