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看守所之內
- 在賽博世界的斬妖日常
- 四度的可樂
- 2073字
- 2024-05-21 20:18:45
看守所內。
埃德蒙和他的衛兵們受傷最輕。
全身盔甲穿著,而那時黑衣人只是慌忙逃竄,所點出的快劍只是快而并非重,所以在地上哀嚎一會兒之后,還是有余力掙扎著爬了起來。
盔甲脫下來一看,好家伙,被那黑衣人快劍點過的地方,已經開始皮下滲血,微微一動就痛得厲害。
眼見黑衣人和楊予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在埃德溫的指揮下,幾個傷勢嚴重的就互相攙扶著去城內的醫療所去治傷。
埃德溫也將盔甲脫下,身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膝蓋內側還有些隱隱作痛,稍微將腿打直一些就感覺里面的筋被撕著難受,估計韌帶是出了些問題。
但些許檢查過后,又默默將盔甲穿上,手持巨劍坐在牢房前的樓梯之上。
甘道夫只是結結實實挨了黑衣人一記掃堂腿,應該是這群人里受傷最輕的。
哦不對,懶散劍客一直貓在角落,壓根就沒受傷。
海爾·威利斯的左臂血流如注,但他的兄長卡爾·威利斯在挨了凱文·馬丁的全力一擊后,現在仍在昏迷。
不過威利斯家族畢竟是名門大戶,一輛馬車也許是受到了海爾·威利斯的召喚,停在了看守所的外面。
海爾·威利斯攙扶著兄長,一步步朝著馬車走去,看到仍然佇立在大門旁邊的懶散劍客瓦里安·薩里后,從喉嚨中卡出一口濃痰,啐到劍客的腳下:“孬種!以后在城里給我小心點!”
隨后威利斯兄弟二人坐著馬車朝著城內方向走去,順帶把大胡子古拉·加斯給帶走了。
看守所的小院里,現在就只剩下扶著老腰的甘道夫,坐在臺階上的埃德溫,抱著劍靠著墻的劍客瓦里安。
以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緋村信一和凱文馬丁。
“哎喲喂,這黑衣人下手也太過狠辣,我這年過古稀的老頭子也不放過哎!”甘道夫扶著腰,走到一動不動的緋村信一旁邊,蹲下查看后背上的那道劍傷。
畢竟這霓虹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上衣,黑衣人是一扎一個準,劍劍都是真實傷害,連破甲都不算。
只是。
當他宛如老樹皮的手揪開緋村信一的衣領,檢查那黑衣人從背后捅入那一劍的傷口時候。
“啊?”
他發出一聲驚呼。
緋村信一也在這時從地上爬了起來,鬼頭鬼腦的環顧四周:“黑衣人呢,走了?”
“你這傷口!”甘道夫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還以為你肯定是活不了了呢!”
緋村信一也摸了一把后背的劍傷,當時他的確也是瞬間暈死了過去,可是這劍傷只是破開了皮肉,連血都沒流多少,更別說戳著骨頭了。
“嘿,奇了怪了。”緋村信一邊摸傷口一邊搖頭,這種程度的傷口怎么會讓自己昏死過去呢?
另一邊,凱文·馬丁的巨大身軀也聳動了一下,而后慢慢爬了起來。
他本來傷勢就不重,只是這會兒終于緩過勁來。
而后,懶散劍客發揮了他唯一的作用。
就是將他們被黑衣人傷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娓娓道來。
而結局便是楊予追著黑衣人已經遠去,現在是什么個情況還不清楚。
凱文·馬丁默默的把斬骨刀從地上撿了起來,非但沒傷到黑衣人半分,還把卡爾·威利斯給打成重傷,呆呆站在原地幾秒后,便留給其余人一個落寞的背影,慢慢離開了小院。
而懶散劍客也是搖了搖頭,說了一聲“告辭”之后便也持劍離開。
現在留在這里是沒什么意思。
甘道夫本來是也想隨著這二人一同離去,可是走了幾步之后又覺得腰酸背痛,干脆在院子里找了一棵老樹盤腿坐下,閉起眼睛休養生息。
而緋村信一則是站在他被黑衣人扎中的地方,手里還是拿著兩把太刀,不斷練習那一招慢了些許的“龍回首”。
就當緋村信一將“龍回首”練習至第三十六次的時候,先前被懶散劍客瓦里安·薩里帶上的大門又被“啪”得一下撞開。
而后跌跌撞撞砸進來一個身影。
誰帶上的門,誰就又將此門打開,這渾身血污的身影正是手持那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懶散劍客。
“瓦里安?”埃德蒙顧不上自己渾身的疼痛,撐著雙手巨劍站了起來。
懶散劍客沒有持劍的那只手向后伸出,擺出一個“停住”的手勢,口中喃喃道:“我就知道,這兇徒沒完成他的目標,怎么可能擅自離開......”
瓦里安·薩里擺出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他將整個身體的重心壓低,將手中之劍立于身側:“既然偷襲沒能得手,那就試試我最強的一劍!”
只是,多年來的懶散也好,懈怠也罷。
這看上去頗有幾分神韻的招式,還沒發出去,就被門外殺來的一柄快劍完全破解。
瓦里安手中的長劍被崩飛到了看守所的外面,而他本人則是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或許是死了。
“來得好。”緋村信一冷聲說道,“這一次,我會比你更快。”
甘道夫也是依靠著大樹慢慢將自己“蹭”了起來,將木頭杖子和長劍握在手里,胡須被獵獵夜風吹得左右擺動。
埃德溫則是站在兩人之間,擎著雙手巨劍,守護著背后牢房里的賭鬼。
只是。
先前懶散劍客所說,楊予前去追那黑衣人。
那楊予人呢?
死了?
被甩掉了?
亦或是這個外老人干脆直接永遠遁出了隱望城?
緋村信一仰天長笑一聲,將手中兩柄太刀揮舞起來,先行走出三人戰陣,一個人迎了上去,口中還念念有詞:“你們兩個為我掠陣,先前這家伙從背后偷襲于我,屬實是一場不公平的決斗!”
嘴上雖然這么說。
但是他心里想的完全是另外一碼事。
本來以為這幾千工分的賞錢已經徹底跑了,事實上當他聽見楊予追著黑衣人跑出去的時候,就覺得這頭賞一定是被那平頭華夏人給拿走了。
可是現在,這行走的賞錢居然又自己跑回來了!
他將手上的“溯泉”以及“破風”歸于刀鞘,抽出腰間另外一把看上去殘破無比的太刀。
朗聲說道:“這把刀的名字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