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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法師和戰(zhàn)士玩肉搏,裝高手?

陳清泉面容一時陰沉非常。

看著痛苦哀嚎的閭山法師,他二話不說揮手打出數(shù)道符箓,閃著墨綠真炁的黃紙瞬息將那閭山法師手腕牢牢裹住,原本血流如注的傷口頓時止住。

緊接著又是幾道法符飛出,擒龍控鶴般將落在地上的手掌重新接回原主手腕處。

這番及時救治下來,閭山法師痛感輕了不少,可一陣氣血虧空的虛弱感卻險些讓他站不住身子,重新接上的手掌更是毫無知覺可言。

“你,你......”

回過神來的閭山法師氣的渾身發(fā)抖,他死死盯住自己身前的那個少年。

“小子,我要殺了你!!!”

毫不猶豫,閭山法師用還能自如使喚的左手從懷中取出數(shù)道黃紙,就要直直往沈明遠(yuǎn)身上招呼!

可惜在以真炁點燃法符之前,沈明遠(yuǎn)已經(jīng)反握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錘擊閭山法師小腹處。

“啊!!!”

本就虛弱不堪的閭山法師,渾身氣機徹底亂作一團,手中法符散落一地,整個人更是像條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無力哀嚎。

“啊!你,你!”

沈明遠(yuǎn)并未理會對方軟弱無力的言語發(fā)泄,只是看向陳清泉輕聲問了一句:“在別人家中隨意出手,也是閭山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么?這位道兄要取我性命,我是否該引頸待戮呢?”

陳清泉面色鐵青。

他此刻渾身真炁止不住的奔涌外泄,一身法袍在真炁鼓漲之間無風(fēng)自動。

陳清泉緊緊盯著那個來自三一門的少年,一字一頓責(zé)問道:“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這般傷我閭山門人,沈家是要正式與我閭山為敵么?”

聽著陳清泉的問責(zé),沈明遠(yuǎn)只是再度問詢一句,“究竟是誰先動的手?沈家從未想過要與閭山為敵,是閭山一直在視我沈家為魚肉!”

“......”

陳清泉稍一沉默,還不等他辯解些什么,沈明遠(yuǎn)的話語便如連珠炮彈一般接連拋出。

“陳前輩,這里是龍溪,這里是我沈家祖祖輩輩待著的宅子,這位年歲大我一輪的閭山道兄,就敢當(dāng)著我的父親族叔面前,想將我硬生生鎮(zhèn)壓當(dāng)場!”

“閭山放任弟子肆意出手的時候想過,這是否是在踐踏我沈家的尊嚴(yán)嗎?我父親想要出手要救我,我叔伯想要出手救我,請問你閭山在這個時候做了什么!”

“閭山不僅不阻攔自己門人弟子以大欺小,更是攔下欲要救護(hù)我的長輩!若是我學(xué)藝不精,是否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你閭山門人取了項上首級,讓我父親今日就要披麻戴孝了嗎!”

陳清泉一時啞口無言。

不過他這次沒再給沈明遠(yuǎn)繼續(xù)發(fā)難的機會,直接拋開事實不提,冷聲道:“葉凌并未真正存了害你性命的心思,你卻這般以利器傷人,是否有些過了?”

沈明遠(yuǎn)差點笑出聲,他指了指如同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的閭山法師。

“閭山這位葉道兄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我現(xiàn)在將他反殺當(dāng)場,就問你閭山一句,這是否合乎江湖規(guī)矩?”

“......”陳清泉再度語塞。

面對著神色不善的閭山法師們,沈明遠(yuǎn)冷笑一聲道:

“閭山行兵馬窺伺我沈家,是覬覦寶物見財起意,放任門人弟子以大欺小,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我敢立誓說口中言語無一虛偽,你閭山敢嗎!”

“口口聲聲說著誠心交易,我怎么就見得你閭山想要仗勢欺人,交易不成就強取豪奪!自詡是名門正派,實際做的是全性勾當(dāng),虛偽至極,還不如全性敢自認(rèn)罪狀!”

話音落下,閭山眾人這下徹底是坐不住了。

“胡說八道!”

“小鬼!注意你的言辭,你把我閭山比作全性,是什么意思!”

“我要抽爛的你的嘴!”

就在有人欲要再度效仿葉凌行徑時,陳清泉最終還是開口了。

“都住手!”

陳清泉面色冰冷地看著沈明遠(yuǎn),對方字字扎心,是讓他無力反駁,可要是將閭山比作全性,真的是有些過了。

這簡直是在踐踏閭山的千年聲譽。

“小子,我諒你年幼無知,先前沒有和你多計較什么,只是將我閭山比作全性,是覺得我閭山是泥人捏的嗎!”陳清泉已然動了真火。

“現(xiàn)在跪下給我閭山磕頭道歉,否則從今以后,閭山與沈家勢同水火,休怪我日后手下無情!”

勢同水火?

要的就是你是勢同水火!

閭山除非真的敢將自己綁在全性的船上,就不可能在明面上做些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看著群情激憤的閭山眾人,沈明遠(yuǎn)搖搖頭,回道:

“要我道歉?可以,閭山先將兵馬之事,說個清楚,將放任門人弟子傷我之事,也說個清楚。”

見著沈明遠(yuǎn)哪壺不開提哪壺,陳清泉面上寒意更甚。

“好好好,油嘴滑舌,不愿道歉是吧,那么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你既敢斷我弟子手腕,那么我便斷你一臂,欠債還錢,別說我閭山行事霸道!”

說著,陳清泉周身數(shù)道法符同時點燃。

十丈距離不過一個眨眼,來自力士符加持下,陳清泉此刻與尋常橫練武夫并無什么區(qū)別。

臨至沈明遠(yuǎn)身前的陳清泉,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以炁鑄就的熊熊烈火之刃。

在沈家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陳清泉已然舉刀劈下!

“休傷我兒!”

“你還要臉嗎!陳清泉!”

欲要回救的沈家眾人,被閭山眾人牢牢糾纏住。

“這下任誰也救不了你,如今就算你老實跪下賠罪,我也不會輕饒了你!”陳清泉此刻面容宛若厲鬼,勢要一口吞噬下眼前的這個少年。

少年目光平靜。

他并沒有采取任何阻攔陳清泉攻勢的動作,只是視若無物一般反手與對方搏命。

體表真炁透體而出,少年須發(fā)皆白。

宛若琉璃般的金色光澤浮現(xiàn)體表,被沈明遠(yuǎn)以化物法子蘊養(yǎng)著的短刀,瞬時附著上一層白色炁刃。

右手徑直劃向陳清泉脖頸之處。

左手以掌作刀,炁刃直直要將陳清泉開膛破肚!

‘這是,第二重逆生!?’

當(dāng)陳清泉看到須發(fā)皆白的少年時,頓覺自己或許托大了,明明自己是個法師,為何卻要和三一門的人近身肉搏!

二人零距離接觸。

以法符所化的火刀加身沈明遠(yuǎn)右臂之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同時回響在沈明遠(yuǎn)肉體與靈魂之間。

上刀山,下火海!

一時精神上的痛楚甚至遠(yuǎn)大于肉體上的,哪怕以沈明遠(yuǎn)這般遠(yuǎn)超常人的神魂,也仿若自覺處于閻羅地獄里一般!

“閭山的刀山火海......”沈明遠(yuǎn)面目猙獰,卻依舊扯出一個笑臉。

“陳清泉,好一個以大欺小,不過你這刀,遠(yuǎn)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鋒利啊。”

火刀沒入骨髓卻終究沒能連根斬斷。

沈明遠(yuǎn)以掌化刀的左手毫無阻礙洞穿陳清泉體表皮肉,徑直在對方腹部破開了一道細(xì)長的口子。

猩紅血液立時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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