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任寬二人躲過了雙虎堂、丐幫等三大幫派的聯手追殺之后,來到了一座較為偏遠的古城,先是進了一座客棧,二人要了一件客房倒頭就睡,至于馬匹自有小二牽下去洗涮不提。
直到未時,二人這才悠悠醒來,望了望窗外的日頭,叫了飯菜,而后慢慢地吃了起來,待小二收了碗筷,閉目練起功來。
“你說雙虎堂和丐幫的人會不會追到這里來?”正在打坐的任寬突然開口問道。
“呵!這誰能夠猜得準?”蕭林淡淡一笑,“現在我們還是擔心一下他們一旦追上了,到時候我們該怎么辦吧?”
“怎么辦?”任寬聽了搖了搖頭,“這誰又能說的準?這完全取決于我們是在這里歇上一宿還是稍做休息?”
“罷了,就算是他們追了上來,也不一定會住進這一家客棧,就算是住進了這一家客棧,也不一定會遇到我們。再說了,我們住進這一家客棧,不過是為了歇歇腳,好生休息一下,時候一到就走,難道他們會挨個房間的搜尋不成?”蕭林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是住上一晚,還是休息一會兒?”任寬開口問道,“如果是住上一晚,很有可能我們一睜眼,就發現了他們。如果是休息一會兒,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穩妥起見,我們還是現在就出發吧!”蕭林深吸一口氣朝著任寬說道。
“嗯?好!”任寬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蕭林的意思,之前為了逃脫雙虎堂等一行人的追殺,可是費了大半的精力。但是現在如果是為了更好的休息一會兒,而導致被雙虎堂等一行眾人找到,可以說是虧大了,并且雙拳難敵四手,待會兒一旦真的打了起來,不一定就會有之前那樣的好運氣了。
想到這里,二人都是立即起身,推開房門,算了房錢,又買了些熟牛肉作干糧,兩匹坐騎就在客棧門前,二人翻身上馬,看準了方向,朝著西方而去。
一路行來,風餐露宿,蕭林、任寬二人朝著滇中而行,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在馬背之上度過,二人緊趕慢趕,終于是在三月中旬踏入了滇中地界。
萬梅山莊在滇中一帶也是頗有名氣,山莊的主人‘劍狂’萬如山也是滇中有名的高手,其名如山岳般沉穩,然而其劍法卻又是無比的靈動飄逸,不知多少高手都敗在這一套三十九式‘回風扶柳劍’之下,自然是名聲大震。
“任寬,你知道這萬梅山莊在何處嗎?”蕭林晃了晃手中的韁繩,望著眼前嶙峋的石林微笑的問道。
“曾經聽家父談起過,似乎萬梅山莊就在滇池附近。”任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興奮的說道。
“那好,我們這就去拜訪那一位‘劍狂’萬如山萬大俠!”蕭林笑了笑,而后手中韁繩一緊,坐騎猛地嘶鳴起來,朝著眼前的石林而去。任寬笑了笑,也是向著石林打馬而去。
在任寬的帶領下,蕭林二人終于是來到了滇池附近,不過,滇池雖然名為滇池,不過卻是寬大無比,這一片巨大的湖泊,縱橫足有數百丈,一眼望不到邊,附近數十里之內雖然談不上人煙稀少,不過卻也是個清幽的好去處。
“這萬梅山莊的主人‘劍狂’萬如山萬老前輩的眼光著實不凡,這滇池附近極為清幽,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蕭林來到滇池不由得連連感慨道。
“呵,行了!蕭大哥,我們到都到了滇池,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再說萬梅山莊就在滇池附近,還是繞著這滇池走上一遭,看看風景也好。”任寬輕笑道。
“好!走吧。”蕭林也是微笑地點了點頭。而后跟在任寬身后一步一步的朝著萬梅山莊前進。
二人繞著滇池走了足足一圈之后,這才朝著滇池附近的‘萬梅山莊’前去。
遠遠望去,隱隱約約的可見一大片占地極廣的梅花林,任寬見到這里,終于是露出了笑容,“蕭大哥,這就是‘萬梅山莊’了!”
“果然不愧是‘萬梅山莊’,這萬老前輩看來必然是一位嗜梅如命之人吧!”蕭林望著眼前縱橫數百丈的梅花林,不由得深深地感慨道。
“不過,這梅花陣怕是不好過啊!”任寬看著眼前的梅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說臨行前令尊給過你一柄金劍以為信物嗎?”蕭林突然想起來之前二人在路上的談話。
“你的意思是說金劍上面有玄機?”任寬反問道。
“令尊與萬老前輩有舊,此次令尊讓你獨自前來,又只給了你一柄金劍以為信物,如果金劍之上沒有什么玄機的話,恐怕令尊應該有所吩咐吧?”蕭林開口望著任寬問道。
“這,臨行前家父除了囑咐安全之外,就是讓我向萬老前輩代為問候,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了!”任寬緩緩的回憶著臨行前父親的囑托。
“令尊曾經來過這萬梅山莊吧?”蕭林認真的詢問道。
“這個自然,家父還曾經向我提起過眼前的這一座梅花陣!”任寬回答道。
“你是第一次來這萬梅山莊,令尊又只是給了你一柄金劍,恐怕要想破陣而出,就要全靠這金劍了。”蕭林分析道。
任寬聞言,自懷中掏出那不滿三寸的金劍,仔細的觀看了起來。半晌,深深地搖了搖頭,無力的望著蕭林。
“干脆向著山莊內部傳音吧!”蕭林提議道。
“也好!到都到了,我就不信會被一座梅花陣拒之門外。”任寬深吸一口氣,朝著山莊內部傳音,“萬老前輩!在下任寬,奉家父任天鷹之命,前來問候,還望前輩放開大陣,準我兄弟二人入莊。”
良久,山莊內部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既然是故人之子,必然有我的金劍,要想進莊就先破了我的梅花陣,當年令尊破陣,用了一天時間。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今日,就讓我看一看你任寬的本事。”
二人聽到這里便打消了陣法自行崩潰的想法,重新思考起了破陣的方法。
“家父令我帶上這金劍,說這金劍可以有助于我,莫非這金劍的用處就是這里?”任寬猜道。
“應該如此吧,畢竟你之前說過除了細軟之物,帶上的就只是這一只金劍,剛剛萬老前輩的意思怕也是如此。”蕭林有些疑惑地說道。
“這金劍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任寬干脆直接下馬,蹲下身來,再次捧起金劍仔細的研究起來。而蕭林也是在任寬身畔停下,望著金劍陷入了思索。
蕭林舉起右手自任寬手中取過金劍,將金劍緩緩的拔開,以手輕輕的撫摸,感受著劍刃之上的紋絡,良久,蕭林突然雙足一點,整個人直接就騰空而起,從高空俯視整個梅花陣,在空中停了約有一刻,而后直接就落了下來。任寬見到這里,開口問道:“怎么,有什么發現嗎?”
“這劍刃之上的紋絡,似乎像是一座陣法。”蕭林面露笑容地說道。
“這陣法,難道就是眼前的這一座梅花陣?”任寬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可以看一看。”蕭林說完,又感受起劍刃之上的紋絡來。任寬聽到蕭林這樣說,也是飛身而起,俯視著梅花陣。而后任寬也是落了下來,來到蕭林身邊,也是看著劍刃之上的紋絡,感受著梅花陣的紋絡。
“怎么樣?”蕭林望著任寬問道,“有把握嗎?”
任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事在人為,我們就先闖上一闖!”
蕭林將金劍交還任寬,而后又向著任寬望了一眼,任寬點了點頭,二人便大步地踏入了眼前的梅花陣。
二人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生怕陣中發生什么變故。入陣不過三步,任寬猛然向前連踏四步,同時猛一塌腰,三道疾風堪堪自任寬后腰之上飛過,一旦稍有遲疑,護體的真氣將在瞬間就被擊碎,說不得直接就被打出內傷。
蕭林見到眼前這一幕,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剛剛任寬一旦稍有不慎,直接就會被打成重傷,甚至很有可能直接就死于陣中。
“這梅花陣,當真霸道,稍有差池,直接就是粉身碎骨!”任寬堪堪躲過三道疾風,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后怕地說道。
“梅花陣!這梅花陣,到底該如何去破?”蕭林四下里都是望了望,眉頭緊皺地說道。
任寬再次取出金劍,細細的琢磨了起來:“梅花陣,五瓣梅花,合五行之數。入陣前,我兄弟二人自東南而來,我等所入即為火行,火克金,而正北為金,我們便向北而行吧!”
蕭林聽到這里贊同的點了點頭,與任寬再次小心翼翼的向著梅花陣的中心走去。
“嗖!”“嗖!”“嗖!”
借助著任寬父親所給予的金劍,蕭林二人正向著梅花陣的中心小心翼翼的推進,期間也曾觸動了機關,不過二人互幫互助,倒也是堪堪接近了大陣的中心。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接近了梅花陣的中心,中心之地便是五行皆有,也是五行皆無,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接下來一鼓作氣,沖出大陣!”任寬抬手抹去了額頭的汗漬,環視了一周后,擔心的說道。
蕭林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也是抬眼望了望四周,然后直接席地而坐,緩緩閉上雙眼,開始調息身體。
“這兩個小輩,倒也有些手段,不然單獨憑借那金劍之上所刻的陣法,是決計走不到陣心的。就看在能夠接近陣心的程度之上,還是指點他們一二吧!”萬如山的聲音突兀地自山莊之中傳出,“賢侄,你們現在想必就在陣心之外。我這陣心,千變萬化,可以說是五行俱全,同樣也可以是五行皆無,山莊的大門就在梅花陣的西北方向。言盡于此,能否破陣,就全看你們了!”
身處大陣之中,正在調息的蕭林二人,莫名地聽到了萬如山的聲音,雙眼驀地睜開,“山莊的大門就在梅花陣的西北方向,而我們是自東南入陣,那么也就是說,東南對西北,以火克金!”
二人聽到這里,再次振作了精神,朝著梅花大陣的西北方而去。
一路上,梅花大陣千變萬化,不過萬幸任寬將其父所傳的金劍隨身攜帶,倚仗著金劍之上所刻的陣法,一步一步,險而又險的踏出了山莊之外的梅花大陣。
望著匾額之上的四個大字,二人都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自江南,經黔地,最后進入滇中,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披星戴月的趕路,終于是在三月中旬來到了這萬梅山莊。
“既然破了大陣,不進來看我,還在山莊外面磨蹭什么?”依然是那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又在山莊內部響起。
“呵呵,前輩,我二人立刻就進來!”蕭林、任寬二人聞言都是會心一笑,而后直接就推開了萬梅山莊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