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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過年

最近這兩年經(jīng)濟形勢不太好,公司早早就放了年假。

放假后的第二天鄭州下起了大雪,韓玉兒看著這潔白的地面安慰自己是天氣不好才不回家的。其實根本原因還是怕回家被催婚,被叫去相親。

就這樣,韓玉兒在出租屋里面待了有5天左右才回去。

回家那一天到家都晚上8點多了,韓玉兒自己一個人站在公路邊上等鄰居弟弟來接自己。

大概等了有半個小時鄰居弟弟才到。

到后韓玉兒狼狽的拉著快散架的拉車向公路對面的電車走去。

到對面韓玉兒對鄰居弟弟說:“太感謝了,我爸年紀大了,真是沒辦法才讓你接的。”

“沒事,沒事。你是我姐里,我接我姐有啥不行的。”

“那你吃飯了嗎?”韓玉兒問這句話是想請這位弟弟吃個飯,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沒事,家里快做好了,一會兒回家吃。”

“好。”韓玉兒把行李放到電車上后弟弟接著說:“既然你想表達,那你給我買盒煙吧。”

韓玉兒聽到這句話真是開心,算是有個表達這次幫忙的感激之情了。

“好呀,你想抽啥樣的煙。”

“中華吧,姐。你去那個超市買,那個超市便宜。”

“好。”

韓玉兒自己一個人去了那家超市,問老板又沒有中華煙。

老板說:“就剩下一盒了。”

“那我要了。”

記得那盒煙好像是11元。

買完煙出來,韓玉兒坐上電車后對弟弟說:“來的真巧,就剩這一盒了。你穿這薄不呀,要不我騎吧。”

“沒事,一會兒就到家了,我騎吧。但是這天是真冷,來的路上給我凍僵了都。”

“那要不你先吸根煙緩緩?”

“沒事,沒事。”

回家的路上弟弟問韓玉兒,“談了嗎?”

“沒。”

“趕緊談個吧,你也不小了。我姨要是知道你沒談又該給你介紹對象了。”

“嗯,那你別給你姨說我沒對象。我現(xiàn)在可累,先讓我歇幾天我再去相親。你呢。”

“我?我就那樣吧。”

“你不是去年談個嗎,現(xiàn)在咋樣?”

“分了。”

“行吧。你姐今年回來過年嗎?”

“他們不回來了,明年他們回來。我姐她妮不是生病了,也把她妮接到廣東了,所以不回來了。”

“嗯,我知道。你姐今年也沒掙住啥錢呀。”

“是呀,我哥到那邊活也不穩(wěn)定,這一年也沒干幾個月活。”

韓玉兒聽到這句話對柴虹的婚后生活感到了擔憂,這日子過的稍微慘了吧?嫁的老公收入不穩(wěn)定,自己收入也不穩(wěn)定,這日子咋過?

“姐,你今年咋樣呀。”

“我今年也沒掙住錢呀。”

這還沒說兩句話就到家了。

到家韓玉兒父親從自己屋出來,看到弟弟說:“我想著誰里,是柴龍兒呀。長這么高了。”

“是呀,爺。我?guī)臀医惆研欣钅梦堇铩!?

看著鄰居弟弟幫自己往屋里拿行李,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男孩的力量,那種自己不用搬重物,有人給自己搬重物的那種溫馨感。

弟弟幫忙把所有行李搬到屋里后才選擇了離開。

可是這種溫馨感并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大年29那一天他突然給韓玉兒打語音電話,韓玉兒沒有接住,他就發(fā)了文字說:“借我200元吧,等下一年我掙住錢了還你。”

韓玉兒沒有回復(fù)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還了他接自己回家的恩情了,現(xiàn)在借錢有點讓人無法理解。

到了晚上他再次發(fā)來消息說:“你倒回句話呀。”

韓玉兒說:“不是不借給你,是怕借你了傷我們之間感情。”

就借錢的這個事情韓玉兒和他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他最后特別無語,但是又沒有辦法。

而他借錢的理由讓韓玉兒很是無語,說是請朋友玩。

真不愧是小朋友,借錢請朋友玩。

說回回家的那一天晚上,回家后父親還沒有做飯。

韓玉兒只能先做飯,讓父親吃上飯好休息。

吃完飯韓玉兒就開始打掃家里衛(wèi)生,從廚房開始干起。

這一干干到了凌晨多,把手機拿出來看到時間的那一刻韓玉兒都驚呆了。

冬天的夜晚干活很是不方便,需要先燒熱水再去接涼水去抹鍋臺,所以占據(jù)的時間比較長。

凌晨多韓玉兒躺在床上想著第二天必須睡個懶覺才能起來,沒想到第二天8點多就醒了。

醒后韓玉兒沒有起床,在床上躺到了10點多才起來。

10點多起床開始了第二輪打掃衛(wèi)生,從客廳開始打掃。

回家后的第三天才相親,是早上10點多去相的。

相的這位是漯河的,他是從漯河開車專門跑到鳳鎮(zhèn)來相親的。

媒人是韓玉兒坐車上認識的那位周叔,而這個男的也認識這個媒人,之前這個媒人在他手底下干過活。

這個男的托他兒子讓他給他說媒,就把韓玉兒介紹給了這個男的。

10點多周叔讓兒子開車來到了韓玉兒家接人,接到后就去了媒人兒子住的那個小區(qū),因為相親的那個男的在小區(qū)等著。

到小區(qū)韓玉兒下車心情有點坎坷,雖然前面已經(jīng)相了很多親,但是每次相親面對未知的那個人的時候心情就會稍微有點緊張,怕那個人不是自己想要的。

下車后周叔的兒子帶著我們向住處走去,而相親男的就在樓底下等著。

韓玉兒大致看了那男孩一眼,沒敢細看,或許有點不好意思吧。

稍微看那一眼給韓玉兒的印象是—男生的身高說的過去,不是太高也不是太低,身材一般般,臉蛋長的比較白些,只不過頭發(fā)有點稀疏,牙齒不怎么整齊,看著讓人稍微有點難受。

周叔走在前面,韓玉兒緊跟其后,也不敢和那男的說話。

到屋里周叔說了兩句話,大致介紹了韓玉兒的情況和那個男的情況就去其他屋里了,留下韓玉兒和這個男的在這個屋里說話。

這個男的說:“你想找啥樣的人?我覺得我們都是平凡的人,追求平凡人的生活,而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生活。”

韓玉兒聽到這句話覺得這男的想法怪樸實的就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接著就聊了其他的話題,聊的還行。

聊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周叔和他兒子出來了。

周叔出來說:“這也不早了,中午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接著這一伙人就去了鎮(zhèn)上的街上開始找飯店。

找飯店大概找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韓玉兒和這個男的算是又聊了一會兒。

找到飯店已經(jīng)中午12點多了,等菜上來韓玉兒已經(jīng)餓的不行了。

這個男的也是,上來的一大碗燴面居然干完了,這讓韓玉兒很是驚訝。

而周叔的兒子吃飯就有點挑食了,絕得這個不怎么好吃那個不怎么好吃,但是燴面是他的最愛,只不過再愛也只吃了一半。

吃完飯一伙人又回到了周叔兒子住的那個小區(qū)。

到小區(qū)那個男的韓玉兒觀察好像不太想走,想住這里一晚,但是周叔兒子沒有領(lǐng)悟到這一層,或者是領(lǐng)悟到了不想接受就沒有挽留這個男的,只是說:“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周叔也接著說:“早點回去吧,我們這邊把女孩送回家。”

那個男的只能訕訕的笑著看著韓玉兒他們走。

韓玉兒看出了他那尷尬的處境,但也沒其他辦法,畢竟和他不怎么熟。

回到家都下午3點多了。

大年初一之前韓玉兒就相了這一位男的,就沒相其他的了,周叔繼續(xù)介紹也被韓玉兒拒絕了。

韓玉兒對相的這位漯河叫靳朋的男的印象還不錯,而且他很會在微信上聊天,這也是能異地維持到訂婚的原因。

大年初一上午因為韓玉兒8點多就起床了,這對于韓玉兒來說起的挺早的,就選擇了補覺。

下午韓玉兒去了鎮(zhèn)上的廣場上選擇了擺攤賣新年發(fā)夾。

擺攤期間韓玉兒還相了個親。

相親的這個男孩是鄰居嬸介紹的,就是柴龍兒的后媽。

韓玉兒本不想相這個親,但是柴龍兒后媽說也沒事,就相相吧。

父親在旁邊說:“去吧,既然說這了,就去看看,要不不好看。”

韓玉兒就答應(yīng)看了。

鄰居嬸說的這個男孩是97年的,比韓玉兒小兩歲,家是鎮(zhèn)上的,家里做個小生意。

韓玉兒擺好攤后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們才來。

“你在這擺呢?就這個男孩,你們聊,我們倆進去轉(zhuǎn)轉(zhuǎn)。”

“好。”韓玉兒嘴上應(yīng)付著,眼睛開始打量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身高有180左右,就是太胖了,看著憨憨的。

他說:“你干啥工作的?”

韓玉兒說干設(shè)計的他居然不懂什么是設(shè)計,一下子讓韓玉兒不想說話了,就閉口不說話,他說一句韓玉兒回復(fù)一句。

他也看出來了韓玉兒的不樂意,就站了有半個小時就自覺的給韓玉兒打了個招呼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鄰居嬸和男孩的媽媽也過來了。

鄰居嬸對韓玉兒說:“你們倆聊的咋樣?加微信了嗎?好好在微信上聊聊。”

韓玉兒不想讓鄰居嬸難看,就說好的。

那個男孩媽媽他們兩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就買了一根甘蔗,還把這根甘蔗讓給了鄰居嬸。

鄰居嬸死活不接,最后人家扔她電車上就走了。

鄰居嬸拿著甘蔗分給了韓玉兒一節(jié),韓玉兒死活不要,最后她也是扔到韓玉兒電車上了。

鄰居嬸走后韓玉兒就拿起了電車上的甘蔗啃了起來。

大年初二那天韓玉兒上午走親戚10點多就回來了,因為相親的那個靳朋要來家里看看。

他們從漯河到鳳鎮(zhèn)的距離有160多公里,開車需要三個小時左右。

因為距離遠,他中午12點才到韓玉兒家,那韓玉兒只能提前把菜切好,他們來了說會話就開始做飯。

本來媒人是說帶他們?nèi)ニ页裕胫n玉兒母親是殘疾人,父親70多了,只能靠韓玉兒做飯,確實也不太方便。

雖然韓玉兒心里想這樣做,但是想想人家來跑到媒人家吃飯也不是那么回事,只能去燒飯了。

燒飯期間相親男靳朋幫忙燒鍋,韓玉兒在上面炒菜。

靳朋燒鍋這一舉動讓父親很是滿意,覺得他是能底下身的人。

吃完飯,靳朋幫忙洗碗,只不過洗碗的時候浪費了好多水,韓玉兒在旁邊看著老心疼那水了,但也沒說什么。

他們來這里是下午3點多走的,5點多到他們漯河。

他們走后另一位鄰居嬸來了,來介紹對象。

這個鄰居嬸介紹的對象是村對面的,人家在市里全款買了房子,有車,爸媽年輕,上面有個姐,而且這個男的還開了一家寵物店。

這說的讓韓玉兒很心動,就去相這個男的了。

相親見面的地點是河邊,這樣男孩就不用帶禮了,省了一份禮錢。

韓玉兒本身自來熟,和這個男的見面也沒有說冷場,聊的還可以,而且聊天中了解到這個男的是韓玉兒發(fā)小劉金娜老公的發(fā)小。

這個消息讓這個男的很震驚,他沒有想到這么有緣分,就因為這個話題算是聊開了。

大概聊了有一個小時雙方互相加了一個微信就各回各家了。

父親知道韓玉兒和這個男的相親結(jié)束后非常同意,讓自己和他好好相處,想著近,可以相互照應(yīng)。

韓玉兒這時候的內(nèi)心裝的是靳朋。

初三那天是走親戚,下午3點多回來,回來后去鄰居家待了一會兒。

初四和初二相親的那個男的出去玩,去了縣城一個山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在山上聊了很多,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都喜歡玄學(xué)和中醫(yī)。這讓這個男的再次驚訝,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女孩對這方面感興趣的。

他覺得和韓玉兒非常聊的來,而韓玉兒也覺得聊的還可以,但是內(nèi)心裝的還是靳朋。

初五算是什么都沒干,在家歇了一天,初六去了漯河靳朋家做了客。

到漯河時間是12點多點,吃上飯都1點左右了。

吃完飯男方那邊人要求再到家里一趟,然后給了韓玉兒包了6000元的紅包,給表姐包了600元的紅包,給媒人包了200元的紅包。

在他家稍坐一會兒就回去了,因為太遠了,到家都晚上7點多了。

到家后鄰居嬸來說:“南陽那個男孩說讓明天去他家看看,你看要不要看。”

父親很是樂意,想著近,漯河那個遠。韓玉兒不好說什么就說可以去。

父親也是實在人,給鄰居嬸說了今天去漯河那一家做客了。

韓玉兒也比較實在,說是去看了,對方還給自己包了6000元的紅包也說了。

鄰居嬸一聽就說:“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收人家紅包,你們倆又沒定下來,收人家紅包干啥?你現(xiàn)在收了意思就是說肯定人家了,那你就別看這個男孩了。”

旁邊父親說:“你收人家紅包了?”

韓玉兒支支吾吾的說:“是的。”

“那你趕緊退回去,這事情不能隔夜。你退回去了你還可以選其他人,而且你心里也不會裝太多負擔是不。”鄰居嬸說。

韓玉兒說:“我手機上現(xiàn)在沒那么多錢呀。”

鄰居嬸立馬帶著韓玉兒去她親戚家開的超市里換了支付寶錢,把那6000元轉(zhuǎn)給了靳朋。

轉(zhuǎn)給靳朋的時候韓玉兒連他的名字、支付寶號都不知道,只能問他手機號多少,還有名字。

轉(zhuǎn)完之后鄰居嬸就說:“你這心是不是干凈了。明天早上8點我們?nèi)ァD憬裉焱砩显琰c睡吧。”

“好的。”

韓玉兒這時候的心情是糾結(jié)的,內(nèi)心還是傾向于靳朋,但是靳朋家確實比較遠,而南陽那個男孩離自己家比較近,條件也還可以,如果去了看看還不錯那選這個男的也不錯。

然后韓玉兒又想了想,南陽男孩是94年的,而自己95年的,算命的說自己另一半比自己大4到9歲,他不符合算命說的另一半條件,那后面會不會出意外?

這樣想著韓玉兒萬不敢把漯河男的拒絕了。

初七那天8點就起床了,鄰居嬸7點多就到韓玉兒家了,給父親打了一個招呼。

今天去南陽男方家看父親很開心,他是希望韓玉兒和這個男的結(jié)婚的。

8點多一伙5個人坐著小轎車去了南陽,大概10點多到。

到了那里父親因為年紀大,下車很是不方便,而且開車的還是一位18歲的男孩,開的比較野,父親把車門打開他還在開車前進。

南陽男孩的父親下樓接住了我們,而且還很親和的扶住父親下車,坐電梯。

他們家在28樓,到了屋里媒人就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看,嘴里直說這里真干凈。

而父親是直奔沙發(fā)。

五個人和男孩父親落坐后父親又開始了他一直以來萬年不變的話術(shù):“這家里就這一個,以后家里的東西都是嫩的。”

“我們家條件差呀,只要你們不嫌棄,兩個孩子看對眼了就往下說。”

“你們知道我?guī)н@孩子多不容易不,她媽是個啞巴,都是我一直緊張著。當時她產(chǎn)的時候是我拉著架子車去縣城的。”

反正就這話術(shù)一直重復(fù)不斷的給每一個來相親的男的。

韓玉兒聽了這些話直搖頭。

沒過一會兒男孩的母親和他自己都上來了。

他們來了還沒站一會兒就讓韓玉兒跟著男孩去門店看看。

韓玉兒覺得在屋里也挺尷尬的,就跟著男孩去店里面了。

到店里面和他聊天了解到他學(xué)寵物狗美容是在山東學(xué)的,兩個月學(xué)費4萬元。

他還說他的修容剪刀一把1000多元,也有2000多元的。還了解到他現(xiàn)在租的門面一個月800元。

這真的好便宜呀。

說實話韓玉兒和這個男孩接觸下來覺得還行,就是他胳膊上和大腿上有一大片紋身,這讓韓玉兒有點心里不愉快。

在他店里聊天聊到11點多,他們從樓上下來來到門店。

本來在老家和鄰居嬸說好不吃飯,直接回去,但是他們選擇留了下來。

這一留下來直接讓韓玉兒破防了。

首先到飯店韓玉兒屎急,到飯店就先去廁所了,這一去廁所就10分鐘左右。

事后父親說他們一直在等自己。

開飯父親坐椅子上離飯桌可遠,算是趴在那里吃飯。

韓玉兒讓他往前坐坐他死活不不往前坐,只能任由他趴在那里吃飯。

他趴在那里吃飯就算了,還說:“大家吃,不要客氣。”

韓玉兒事后想想這話就不應(yīng)該他說,這飯又不是他請的,他說這話干啥?

接著重磅戲來了,飯快吃完了開始說韓玉兒和這個男孩的事情,她說:“嫩倆也有能大了,覺得合適就好好聊,不要腳踏兩只船。”

這句話是看著韓玉兒說的,她知道韓玉兒和漯河那男的溝通著,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接著她又說:“你什么時候上班?”

韓玉兒給她說是明天。

她說讓韓玉兒請假,看看這事情合適了就定下來。

韓玉兒聽到她這樣說情緒有點激動的說:“我們倆都有那么大了,我覺得需要謹慎點,可以再接觸接觸,覺得合適了再往下說。”

鄰居嬸說:“是的,你們在網(wǎng)上聊聊也行。”

這場談話男孩的父親都沒咋說話,而且他媽韓玉兒也沒看出來多喜歡自己,也沒法說話,只是說自己兒子和韓玉兒挺聊的來的,其他也沒說啥。

鄰居嬸除了說的這些影響最后結(jié)果的話還說:“你回來了有時候多帶你爸去館子里面吃。”

這句話算是道出了現(xiàn)在的父親行為確實不體面,不好看,上不得臺面。

吃完飯鄰居嬸非讓男孩送自己回去,韓玉兒說:“不用,來回跑著多麻煩。”

就一直讓這個送的問題,最后也沒有送。

終于結(jié)束這場見面坐上車回家了。

回到家南陽男孩在微信上發(fā)一句:“今天你就應(yīng)該找理由不來的,兜一圈也沒什么必要。”

韓玉兒看到這句話五味雜全,然后找到父親說:“這個男孩算是拒絕了。他說今天沒必要去。是不是因為飯桌上鄰居嬸說那一句腳踏兩只船人家聽出啥意思了?”

父親開始沒聽明白誰拒絕了,想著是漯河那位拒絕了,就說:“他拒絕就拒絕去。”

當他明白過來是南陽那位拒絕了就說:“看這說的話,不是他們急著讓去里,又沒說我們急著去。不行,我得去那院給她說說去。”

父親火急火燎的給人家說了這個事情,然后那個鄰居嬸來了,問韓玉兒那個男孩發(fā)的啥。

韓玉兒就截圖發(fā)給她了。

她看后說:“不行,我得給那個媒人說說去。”

接著她又說:“你是不是放不下那個男的,你的事情呀真不好管。”

韓玉兒聽后真是無語,難道不是因為你?看在飯桌上說的啥話,現(xiàn)在怨我和那個男的聊天了。

韓玉兒內(nèi)心想,“我和那個男的聊天咋了?這個男孩又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腳踏兩只船凡是稍微有點頭腦的都會聽出來啥意思。現(xiàn)在怨我?相親多聊兩個咋了?還不能對比了?不是你說的一家女百家問,現(xiàn)在到我身上都不行了?”

父親也是絕,知道南陽男孩拒絕了,直接埋怨韓玉兒把漯河男的拒絕了。

韓玉兒給他說沒有拒絕,還聊著。

他開始覺得遠一直不同意,現(xiàn)在南陽男的拒絕了就讓韓玉兒趕緊和漯河男的好好聊聊。

也是服氣父親了。

因為父親年邁,怕父親出現(xiàn)什么疾病走了或是需要錢的時候錢都在父親卡上取不出來沒法付醫(yī)藥費,韓玉兒就建議父親把這個錢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這樣以后就算出啥意外了也不用交證明費等。

這個意見在兩年前就給父親提出來了,父親沒有同意,覺得韓玉兒是貪上他的錢了,對韓玉兒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今年他歲數(shù)越來越大,記憶也經(jīng)常斷片就選擇了這一年把他的家底轉(zhuǎn)交給韓玉兒。

父親和韓玉兒下午三點多去街上排隊取錢,大概花費了兩個多小時,取出來了10萬左右。

到了初8上午韓玉兒和父親再次去了街上取錢,大概取到了10點多才取出來完。

下午韓玉兒就坐車去鄭州了。

整個春節(jié)下來韓玉兒相親相了有五位就把韓玉兒累的夠嗆,特別是相親后的約會,那是更累,一跑就是一天。

自和靳朋見面到初九上班韓玉兒和她都有聯(lián)系,而他也挺會聊的,就是因為稍微會聊點才維持到了農(nóng)歷2月初六訂的婚。

在沒訂婚之前靳朋很少和韓玉兒透漏自己消極的態(tài)度,都是積極上向的態(tài)度。

而且聊天中很少涉及到錢,韓玉兒也沒怎么主動找他聊天更沒有讓他為自己花錢。

從相親見面到訂婚韓玉兒就花了她20元的套圈錢,其他就沒有花啥錢了。

只不過訂婚之前聊天也有次不愉快的聊天記錄,就是他說用腳踩面很惡心,用手和面更惡心。

這句話讓韓玉兒內(nèi)心很是不舒服就反懟了他幾句。其他倒沒什么不愉快的聊天記錄了。

訂婚那天是媒人從中安排的,這讓雙方都少操了很多心。

因為男方離韓玉兒家比較遠,就來女方家這邊訂的婚。

媒人安排的飯店,一桌800元,男方到女方家拿了6份禮,給媒人拿了4份禮,到酒店吃完飯開始給訂婚錢8.8萬,五金5萬,沒有讓男方買,直接給的現(xiàn)金。

接著又給了一桌人每人一個紅包,男方給韓玉兒三口人一人一個紅包,是裝了1000元,給姐姐600元,媒人應(yīng)該是200元。

這訂婚還是非常樸素的那種,沒有儀式就是一起吃個飯,就這下來需要15萬左右。

只不過這次訂婚讓韓玉兒意識到自己處于弱勢方,自己這邊沒人了。

韓玉兒這次訂婚前有過兩次訂婚經(jīng)歷,第一次訂婚自己還小,22歲左右,父親還沒現(xiàn)在暮暮老矣,還能執(zhí)事,還能利索的安排事情,還有親戚來坐場子吃飯。

第一次訂婚就來了三家親戚,坐了兩桌。

第二次訂婚韓玉兒的堂姐給自己操心了不少,因為是堂姐說的媒,所以她真的操心不少,從去買三金,給男的買衣服到訂婚都是姐在全程跟著辦。

第二次訂婚也是兩桌,去了四家親戚。

這次訂婚真是找不來人了,畢竟第一次訂婚和第二次訂婚讓韓玉兒家很難看了,親戚更別說了,有的親戚都參加兩次了,再參加人家都不知道咋說了。

加上父親年邁,很多事情需要韓玉兒操心來辦,所以韓玉兒能感覺到這次訂婚和前兩次訂婚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這次訂婚是自己在操心操辦。

首先是聯(lián)系親戚參加,韓玉兒聯(lián)系了表姐,雖然父親給他打電話說了但是韓玉兒還是在微信上邀請了她。

第二次是自己堂姐,也就是第二次訂婚操心那個姐。

韓玉兒就給這兩個親戚說了,其他親戚沒有說,因為其他親戚離的遠,二是不咋熟。

就這兩親戚來也是及其不容易。

還有去男方家坐客那天也是韓玉兒給表姐打電話讓她去的。

韓玉兒感覺到了那種無力感,其實韓玉兒根本并不想操心這些事情。

可惜父親年邁了自己不得不操心了。

訂婚那天下午韓玉兒就坐車回鄭州了。

訂婚后靳朋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他透漏了自己消極態(tài)度的一面。

韓玉兒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改變,沒訂婚前男的不給自己發(fā)消息會患得患失,會想自己哪句話回復(fù)錯了?讓人家不想搭理自己。甚至會期待訂婚日子的到來。

訂婚后沒過一個星期媒人給自己打電話說是男方合婚的日子是農(nóng)歷3月28日。

韓玉兒聽到這個日子就是想往后推。

晚上靳朋打來電話韓玉兒就給他說了這個事情,能不能農(nóng)歷6月份之后辦?

男方說自己是花了1000元算的日子,而且第一次算出來的比較好,第二次有可能沒有第一次好。

而這時韓玉兒內(nèi)心有意見了,內(nèi)心吐槽到,“你合婚花多少錢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花1000元咋了!!!”

男方還是妥協(xié)了,說是再看看。

過了兩天父親打來電話問了這個事情,韓玉兒說是往后拖了。

然后父親就開始急了說:“你是不想結(jié)婚了是不?前兩次都是你往后推繃的,這次還這樣能!這次如果又能差了你有臉回來沒有?要不是你那我現(xiàn)在都想撞墻撞死。”

“你推到啥時候?”

“6月”

“早一個月晚一個月有啥區(qū)別?你這往后推男方肯定也不樂意,現(xiàn)在結(jié)婚咋了?你結(jié)婚了我心里也干凈了。”

韓玉兒沒有吭氣,知道理虧,想想這次訂婚確實不容易,找個親戚湊一桌都難,要是真不行了下次誰出來跟著自己訂婚?有可能一個人都找不過來了。

韓玉兒越想越迷茫,真不知道咋辦。

現(xiàn)在大家都說經(jīng)濟不好,經(jīng)濟不好的形式適合結(jié)婚嗎?自己都顧不住了還結(jié)婚?這豈不是讓生活難上加難?

越想韓玉兒越不想說話。

父親有自己的打算,他怕自己死了,他怕韓玉兒這次推了之后就沒影了,怕繃了,怕推的時間越長越容易出現(xiàn)差錯。

韓玉兒也想了,是呀,往后推日子萬一男方暴露的缺點越來越多,自己是否接受不了而選擇退婚?

這次退婚的后果比前兩次嚴重多了,前兩次自己年齡沒那么大,這次都29了,再退個婚應(yīng)該就沒人給韓玉兒說媒了,親戚更是斷的一干二凈,父親更是焦躁不安。

想想這個后果韓玉兒還是保持沉默。

父親問韓玉兒到底咋想,韓玉兒只能說那就按著男方訂的日子來吧。

而父親卻說:“你今晚上好好想想,明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商量這個事情。”

韓玉兒說:“不用了,不用給我打電話了,就這樣吧。”

父親說:“你這樣說我心里就很難受了。妮,我不是說急著讓你出嫁,而你有嫩大了,該嫁人。”

韓玉兒內(nèi)心苦悶,也沒說啥。

父親的電話結(jié)束后韓玉兒給一位男的打了微信語音電話。

這個男的叫陳建,是韓玉兒在BJ兼職跑戲時認識的。

陳建,1988年生,高中學(xué)歷,從事程序員工作,家有一妹妹早已經(jīng)嫁人生子,父親60多歲和一位沒有領(lǐng)證的小富婆住在一起,母親精神病在精神病醫(yī)院住著,縣城有一套房子他的父親在住。

現(xiàn)在他的狀態(tài)是失業(yè)狀態(tài),韓玉兒幾乎每天都會和他語音聯(lián)系,基本上都是陳建聯(lián)系韓玉兒的比較多。

韓玉兒和陳建無話不談,幾乎什么事情都給他說,但是他并沒有,什么考證呀等情況他都不給韓玉兒說。

韓玉兒也就沒好意思再問,但是其他事情基本上啥都說。

他說的最多的話題就是吃了嗎?今天工作咋樣?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時候韓玉兒心情比較差就會懟他,不想搭理他,有時候煩心事情比較多就會給他說很多的話。

和他聊天中其實他的認知水平也很有限,并不能說和他溝通完了自己豁然開朗,只能說是把心里的不暢快都傾倒給他了,讓自己產(chǎn)生輕松感。

其實這樣就很不錯了,誰愿意去傾聽你說什么呢?有個傾聽者真的很不賴。

韓玉兒就把這種對于結(jié)婚日子的不快說給他聽,他聽后建議是不要推后,怕推的時間長了要不韓玉兒這邊繃,要不他那邊繃。

這讓韓玉兒繃不住了,和他說:“你天天說今年經(jīng)濟形勢不好,大批量失業(yè)人員,就業(yè)形勢也不好。這種情況下適合結(jié)婚嗎?我真的很迷茫呀,這到底是給自己增加負擔還是?”

他說:“我也說不來呀,這個東西沒法解釋。只能說什么年齡該干什么事情。就如女人過了30歲找對象呀,懷孕呀等確實會下降。有時候過了這個點只會很糟糕。”

韓玉兒說:“現(xiàn)在情況就很糟糕呀。現(xiàn)在再結(jié)婚要孩子豈不是讓生活越來越累?”

陳建也給不了韓玉兒答案。

韓玉兒只能深陷這種思維中讓自己恐懼、害怕、迷茫,對于婚姻完全不堅定。

可是韓玉兒知道要是這個真退了,自己又會進入沒有對象的焦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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