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以后柳曦去上大學(xué)了,你也正好有個伴。”牛仁峰走時的這句話,讓母女倆都愣住了。
柳曦動了動嘴唇,沒有再說。
她是不會去上大學(xué)的。
但是丁蕙蘭一天,的確過得有些無聊,因為受傷的原因,她不敢走得太遠,畢竟如果什么地方出現(xiàn)妖獸,她無法及時作出反應(yīng)。
她們現(xiàn)在住的區(qū)域,住的高手家屬比較多,所以相對來說比其他地方安全。
丁蕙蘭每天的日子,差不多都是固定的,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城中其他地方了。
這種生活,自然很枯燥。
她看著柳曦懷中的于成,神色稍微緩和了下來。
“孩子我看看。”她語氣生硬的對柳曦說。
柳曦把于成抱了過去,放在了丁蕙蘭手中。
看著相對瘦小的于成,丁蕙蘭問:“什么時候生的?”
柳曦道:“3天前。”
說完,柳曦似乎覺得有些不對,“不是,媽,不是我生的...”
丁蕙蘭沒管她,繼續(xù)問:“取名字沒有,他叫什么名字。”
柳曦悶悶的說道:“他叫于成。”
“于成?這么說,他爸是姓于了?”
“是啊,不姓于姓什...”柳曦說著,突然沒聲了。
她吐血辯解:“媽,我不認識他爸啊。”
丁蕙蘭抬頭狠狠瞪著她,“你還好意思,不認識人家你就把孩子生下來了?你有沒有想過,沒父母的孩子,多可憐?”
柳曦?zé)o語望蒼天,這媽,是非要逼她當(dāng)是吧。
“你看他多像你,愛翻白眼。”丁蕙蘭皺眉看著懷中的于成,輕輕捏了捏他的臉,不滿道:“壞習(xí)慣。”
話雖這么說,但是眼神之中,還是不免露出一些其他的情緒來。
柳曦能說什么,繼續(xù)翻白眼唄。
于成索性直接把眼睛閉上,免得他一翻白眼就說他像柳曦。
人,誰不翻白眼。
結(jié)果又聽丁蕙蘭說道:“你看你看,和你一樣,一說就裝睡。”
柳曦:......
于成:。。。。。。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永遠也敲不暈頭鐵的人。
丁蕙蘭現(xiàn)在在柳曦眼中,就是一個滿腦袋鐵疙瘩的人。
她現(xiàn)在還在心里面埋怨簡連龍三人,卻不知道,三人離開后,為他攔住了警備局的人。
出來柳曦家后,簡連龍三人并沒有離開,他們來到停車的位置,等了起來。
不一會,警備局的車就來了。
看到他們,凌啟雄眉頭就是一挑。
車上同來的夏金嬌說道:“凌隊,他們好像是在專門等我們。”
呂東搖頭:“看來這次,要白跑一趟了。”
凌啟雄沒有說話,拉開車門下了車,朝著簡連龍三人打招呼:“三位隊長,你們怎么有空來這里?”
十夫長、百夫長,說起來都算是隊長,只是叫法不同,為了和軍隊區(qū)分開而已。
不過一般人不會叫他們隊長,只有相對熟悉的人才這么叫。
“專門等你。”簡連龍說道:“我就猜到凌隊長你們會來,就是不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凌啟雄說道:“想必簡隊長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做什么,我就是長話短說,在受害人于元生家里,我們在多處地方發(fā)現(xiàn)了柳曦的指紋,其中包括三個死者的身上。”
“我們來,是希望柳曦能夠配合我們調(diào)查,并把她從于元生家里帶走的孩子帶走。”
等他說完,簡連龍并沒有立馬表明態(tài)度,而是問他:“柳曦說,她在人販那里騙了100萬,這事是真的嗎?”
凌啟雄想了想,說:“她說那錢是她撿的,只有40萬,不過我們抓到的嫌疑犯說,他們的確給了她100萬,她還對你們說了什么?”
他也想從簡連龍這里,知道點其他的東西。
簡連龍道:“她說她騙這筆錢,是為了給她的同學(xué)還貸款?”
凌啟雄不置可否:“我們找到她時,她們的確在福神集團,但是福神集團拒絕透露一切信息,她們說是去咨詢貸款的,可還有60萬不知所蹤。你說的那個貸款的同學(xué),是不是叫秦雪雯?”
簡連龍笑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她們的確是去咨詢貸款的,我們會提醒她們的,讓她們以后離福神集團遠點。”
“對了,你說的在受害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她的指紋,那你覺得可能是她殺的人嗎?”
凌啟雄道:“這事,怎么能靠猜測呢?沒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們只看證據(jù)。”
簡連龍問:“那現(xiàn)在的證據(jù),能證明是她殺的人嗎?”
“似乎,不太可能。”凌啟雄如實說道。
他們沒找到柳曦殺何鵬的那把水果刀,所以只從何鵬身上有柳曦指紋這點,無法肯定何鵬是柳曦殺的人。
畢竟何鵬脖子處的傷口,更像是一個強大的人,抓住他慢慢割的。
至于于元生夫婦,則是死于震傷。
沒有一定的實力,不可能能震死人。
也不太可能是柳曦。
而且現(xiàn)場的腳印很多,證明曾經(jīng)很多人在現(xiàn)場。
可以推斷出這是群體作案,有人看到柳曦是獨自一人離開。
其實凌啟雄也知道,柳曦殺人的嫌疑很小,但是他同時也覺得,柳曦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
其實如果不是城中經(jīng)常遭到襲擊,而很多有實力的人,也不喜歡處處被人監(jiān)控,導(dǎo)致城里道路上幾乎沒有什么監(jiān)視器存在。
不然這類案子,辦起來也沒有那么復(fù)雜。
“既然她不可能是兇手,那你們不應(yīng)該來找她。特別是白天,你們也沒經(jīng)過我們同意,私自把她留在警備局調(diào)查,我們沒找你們麻煩,已算是很客氣的了。”
凌啟雄聞言苦笑,白天把柳曦抓回去審問,原本是想著對方才18歲,嚇一嚇應(yīng)該能問出點什么。
卻沒有想到什么都沒有問出來,他也知道理虧。
他道:“這次來,我們是為了帶回于元生的兒子,并不是為了柳曦。”
看簡連龍幾人的樣子,也不可能讓他們再繼續(xù)問柳曦什么,他索性也不提柳曦的事了。
但是,簡連龍搖頭:“那孩子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孤兒,與其把他送到孤兒院,還不如就給她們養(yǎng)。”
凌啟雄頓時不悅起來:“簡隊長,這不合規(guī)定。”
“什么規(guī)定?”簡連龍說:“柳曦他爸保衛(wèi)臨甕城犧牲,就算領(lǐng)養(yǎng),她也有優(yōu)先權(quán)。何況她家有補償金,那孩子在她家。過得會比在其他地方好百倍...”
凌啟雄打斷了他:“可柳曦沒有到領(lǐng)養(yǎng)的年齡。”
“那就先把孩子放在這兒,等她什么時候達到年齡了,再領(lǐng)養(yǎng)。”
丁蕙蘭由于已經(jīng)癱瘓,沒有領(lǐng)養(yǎng)資格,所以簡連龍并沒有提她。
簡連龍的話,讓凌啟雄無語。
他正待再說,就聽簡連龍道:“凌隊長,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犧牲,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以后孤獨吧?”
凌啟雄微微一怔,然后輕“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