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玉佩
- 開局請封戍邊,成了殺神!
- 夏二白
- 2317字
- 2024-04-12 18:27:02
按常理來講,獨孤風這一身份,理應(yīng)是對自己沒什么好感才合乎情理。
甚至更為嚴重些,即便他行刺自己,那也是無可非議之事。
這便是顧軒在獲悉獨孤風身份后的第一反應(yīng)。
此刻,嘆息一聲后的獨孤風再度發(fā)出聲音。
“大官,現(xiàn)今你還想讓我留下嗎。”
雖然沒有回答云軼的話,但也算是已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說得難聽點,獨孤風就是前朝余孽,而大盛現(xiàn)今內(nèi)有憂患、外有禍患,在這一時期。
像他這般身份的人,竟然跟隨在顧軒這位藩王身旁如此之久。
一旦此事敗露,顧軒將百口難辯。
云軼能夠知曉獨孤風的身份,想必也定然會有其他人士知曉。
顧軒并不覺得自己的身邊就是那般干凈。
不論是燕王三衛(wèi),還是幽州府衙,或多或少都會有朝中的眼線。
然而,這些事情顧軒并不介意,有些時候天衣無縫不見得就是美事。
更何況如今的幽州,絕非是誰想來就可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南方叛亂肆虐,東部蝗災(zāi)泛濫,哪一樁都足夠朝廷忙得焦頭爛額。
倘若當真有心處理幽州的事宜,那此前前來幽州的就不會是顧承所派遣的那幫文縐縐的文人了。
朝廷中也是有糾察司的。
“瘋子,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這話你說的。”
說話的功夫,顧軒已經(jīng)走到了獨孤風身旁。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自然就能理解。
獨孤風看著顧軒只是回了一句:“麻煩~”
此時顧軒抬眼看向云軼,既然獨孤風的身份今天都已經(jīng)挑明了。
可這云軼到現(xiàn)在還是神神秘秘的。
索性也不想浪費這個機會:“本王一直想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物,為何愿意跟隨在我身旁。最初,我以為你是顧承或者顧云升派來殺我的,可后來我卻發(fā)現(xiàn),你似乎對我又并沒有惡意,反而還幫我擊退了拓跋在野。
這一點就讓我更加想不通了。這世間恨我的人實在太多,當初朝堂之上,滿朝文武幾乎都被本王得罪了個遍。
然而要說誰不想讓我死的這么快,估計也就只有我那父皇了。不過,他頂多是不會從中作梗罷了,若說讓他派人來保護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今日,你能否替本王解開這一疑問呢?”
云軼跟那些藏在顧軒身邊的眼線不同,那些人頂多是打些小報告罷了。
然這般一位亦敵亦友之存在,日日隱匿于幽暗中,如影相隨,其所帶來的變數(shù)著實頗大。
顧軒今日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如果云軼還是不表明意圖。
那他只好借助獨孤風的手逼他說了。
顧軒的話,讓云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后云軼并沒有出聲,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展現(xiàn)在顧軒的面前。
一眼瞧去,顧軒便覺著那玉佩仿佛是曾于某處見過。
可又似乎有些許差別,隨即便意識到自己貌似也有一塊這般的物件。
下意識地瞄向自己的腰間,果不其然,跟自己腰間這塊玉佩甚是相似。
將腰間玉佩扯了下來,拿在手中。
這塊玉佩是顧軒從京師離開唯一帶走的東西,當初在金銖賭坊的時候,為了讓那的伙計借給他銀兩曾經(jīng)拿出來一次。
這時云軼見顧軒同樣拿出那塊玉佩之后開口道:“皇子亦好,百姓亦好,孰又非人生父母所育。你既然都能想到顧雄,難道不曉得自己也是有娘親的人嗎?”
這可能是云軼在顧軒面前說過字數(shù)最多的一段話了,但顧軒并沒有因此感到激動。
而是被這話說的有些慚愧。
確實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這件事。
顧雄自然是明帝的名字。
在他前身的記憶中,除了這塊玉佩之外,就連娘親的模樣都沒有,甚至叫什么都不知道。
而顧軒上一世又是孤兒,兩世為人都沒有體驗過母愛的他,如何能夠讓他聯(lián)想到這些東西。
不過,此時不知為何,顧軒突然很想了解關(guān)于自己那從未謀面的娘親的事。
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我娘叫什么名字,你和我娘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獨孤風雖然懶散,但是聽到顧軒的問話,還是忍不住插嘴道:“大官,你連自己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獨孤風的話讓顧軒渾身不自在,但也只是白了他一眼之后,看向云軼等待他想要的答案
云軼并沒有像獨孤風那般發(fā)出嘲諷,平靜的說道:“你娘叫云雅.....我只能告訴你這些,至于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就算你知道了沒有什么用,反而徒增負擔。”
說完云軼將目光再次看向獨孤風。
顯然已經(jīng)不想再跟顧軒解釋什么了。
曾經(jīng)顧軒嘗試過很多次,將云軼叫出來,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而今日獨孤風一句話便將他喚了出來,再加上此時他手中的那兩把短刃,足以證明,他是很期待和獨孤風這場戰(zhàn)斗的。
見此顧軒還未出聲,獨孤風便先湊了上來,一改往日那懶散的模樣,眼神中滿是笑意:
“大官,這好像是你舅舅吧,還打嗎?哈哈!”
獨孤風都能猜出個大概,顧軒自然是看的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的逼問竟然是這個結(jié)果。
看云軼的年紀,再加上姓名,顧軒也是感覺這人可能真的是自己的舅舅。
雖然其他的東西沒有問出來,但是最起碼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那種對云軼的顧慮。
而且看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就算再怎么問他也不會再說了。
索性轉(zhuǎn)身走回了馬車旁:“瘋子,你要是贏了的話,要求隨便你提,若是輸了,你南下的盤纏就自己想辦法吧。”
返回馬車旁的顧軒,似有意又似無意地朝著陳大瞄了一眼。
而顧軒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陳青山盡數(shù)瞧在眼里。
先前的那些對話,不論是獨孤風的身份,亦或是云軼與顧軒的關(guān)聯(lián),樁樁件件皆關(guān)聯(lián)重大。
這陳大僅是一名尋常士卒,這些事情既已耳聞,想要置身事外獨善其身,已然是絕無可能了。
顧軒盡管未曾明言,但陳青山心里清楚,這事是需要他去操辦的。
枯樹林中,光線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獨孤風手中的黑刃,猶如黑暗中的冥靈,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幽光,仿佛那是從幽冥地府滲出的死亡氣息。
那寬闊厚實的刃身,恰似沉睡的巨獸,潛藏著無盡的力量與威嚴。
隨著獨孤風手臂一揮,黝黑沉重的黑刃“哐”的一聲離鞘而出,如同旋風般旋轉(zhuǎn)著。刃鋒所過之處,枝葉仿佛無力抵擋這股強大的力量,紛紛斷裂,如翩翩蝴蝶在空中飛舞。
與此同時,云軼手中的兩把閃耀著寒光的短刀,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無聲而迅速地刺出,帶著致命的威脅。
黑刃與短刀相撞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一滯。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凝固,只有那閃耀的火花和震撼的聲響在證明著這場激烈的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