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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勇將率雄師,戰(zhàn)無不勝。懦將統(tǒng)疲卒,難有作為。

三日后,北莽大營。

在這綿延數(shù)里的大營內(nèi),這幾日所有的北莽兵卒一個個都是提心吊膽。

能讓這些蠻人害怕的當然不是居庸關內(nèi)的燕王顧軒。

而是幾日前剛到的拓跋在野。

在外人看來只知道拓跋在是北莽唯一一位上將軍。

可稱得上北莽之柱國。

可只有北莽自己人知道在拓跋在野的眼里,從來都沒有敵我之分。

除了那三百頭惡狼之外,其他一切生命在他那里都如同草芥。

所以了解他的這些北莽兵卒。

此時每個人都害怕惹到這位殺神,一不小心可能就成為那三百狼衛(wèi)的腹中食。

狂風呼嘯,塵土飛揚,

坐在山坡上的拓跋在野看起來宛如一頭孤獨的狼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野性和冷漠,讓人不寒而栗。

靜靜地注視著腳下的狼群。

群狼在他的注視下,仰天長嘯,發(fā)出陣陣低沉的吼聲,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什么。

而站在他身旁的一眾偏將此時站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尤其是看到那群惡狼鋒利的牙齒和猙獰的面目,更是讓他膽寒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聽說這關里新來了一個什么王爺,你們可曾聽過。”

“上將軍,我倒是聽說過這個燕王,他是大盛朝的七皇子,從無作為,應當是被排擠到這邊關的,若是聽到您的名號,定嚇的屁滾尿流。”另一名偏將笑道

這句話同樣得到身邊一眾偏將的認可,雖然他們懼怕這位上將軍。

但是不得不承認,拓跋在野在戰(zhàn)場上幾乎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中原的皇上真有意思,如今我大軍在外,他不派兵增員,竟讓自己的兒子來送死,這份大禮我收下了。”

看著拓跋在野那嗜血的眼神,一眾偏將都不敢出聲。

“可有太師飛奴的消息?”拓跋在野出聲問道

“上..上將軍,還沒有。”一名偏將的聲音略帶顫抖。

飛奴是北莽用來傳遞消息的一種手段,類似于大盛的飛鴿傳書。

只不過北莽人將飛鴿換成了鷹,速度也是飛鴿的數(shù)倍。

拓跋在野起身:“不等了,那老家伙想要議和是他的事,我的這些狼衛(wèi)到還沒嘗過皇子是什么味道。”

“上將軍,太師在大盛和談,我們也沒有收到出征的命令......”

“我什么時候出戰(zhàn),還需問過他人?”拓跋在野的聲音毫無情感,但是看著那名偏將的眼神卻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而此時那些惡狼如同與其有心靈感應一般,齊齊仰天長嘯。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很快便有一名兵卒跑了過來。

“參見上將軍,今日軍中收到一封戰(zhàn)帖,請您過目。”

戰(zhàn)帖?

在場的眾將包括拓跋在野也是一愣。

不用想這戰(zhàn)帖定是從那居庸關內(nèi)送出來的。

很快便有一名偏將將那封戰(zhàn)帖拿了過來。

“念!”

“本王獲聞有一好.......”

那偏將念了幾字,便立馬住嘴。

渾身顫抖的不敢出聲。

拓跋在野便知這信中定不是什么好話。

“你念你的。”

“是.....”

“本王獲聞有一好.......犬之將軍,來至關外,本王亦喜犬。

聞將軍家飼土狗三百,常以勢凌人,吾欲觀之。

又聞將軍自幼與群犬為伍,以....犬為父,拜犬為師,此等奇聞,吾等中原人士,實為罕見。

今本王特邀將軍明日于方黃谷一會。

吾欲觀將軍之勇武,亦欲觀將軍之奇貌。

若將軍自覺貌丑,恐驚嚇本王,亦可退兵拒絕。

本王絕不怪罪。”

那偏將說完之后,立馬跪在地上。

這信雖然不是他寫的,但是畢竟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拓跋在野的秉性他太了解不過,那三百狼衛(wèi)在他眼里,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將軍都親近。

如今被人稱為土狗,天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這上將軍的出氣筒。

果然

拓跋在野聽完了信件之后。

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神色,可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羞恥。

緊緊握住雙拳,指尖幾乎嵌入掌心,青筋在手背凸起,似虬龍蜿蜒

此時無論誰都不敢與其對視。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憤怒而變得凝重,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好!好!好!”

......

此時在居庸關內(nèi),一切的始作俑者燕王顧軒,

正在校場觀看,鞏定中等三百人的成果展示。

李少銘站在他的身后:“殿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些藤蔓編制成甲胄。”

按照正常流程編制一套可作戰(zhàn)的藤甲最少需要數(shù)月的時間。

浸泡,日曬,反復處理之后才可使用。

但是顧軒沒有那么長時間等待。

只能作出一副簡易的藤甲,縮減了時間也同樣縮減了使用壽命。

雖說只是一次性的,但也足夠抵擋住一兩次群狼的撕咬、

至于說為何不用鐵甲,

鐵甲雖然質地堅硬,但不便移動。

與那群狼作戰(zhàn),就是拼一個快字。

人的速度再快,初始速度也快不過餓了幾日的狼群。

要想一擊斃命,首先要在狼群發(fā)起第一波進攻的時候躲開。

顧軒拿起小校送來的藤甲,反復撕扯了幾下,將一套完整的藤甲穿在了自己身上。

點了點頭:“韌性雖有些不足,但是能在三日內(nèi)有這種效果已是不易。將所有藤甲分發(fā)下去,讓他們盡快適應此甲。”

“遵命!”

李少銘見顧軒并沒有脫下藤甲的意思急道:“殿下,莫不是想明日一同出戰(zhàn)。”

“有何不可。”顧軒道

李少銘立馬躬身:“殿下千金之軀萬萬不可以身犯嫌啊,那拓跋在野見到殿下親往定然會針對殿下。”

顧軒所寫的那封戰(zhàn)帖他是看過的,上面對拓跋在野和他那三百狼衛(wèi)的侮辱,足以讓顧軒成為眾矢之的。

“都已經(jīng)通知人家,本王要看看他那三百土狗,我若不去,豈不讓那拓跋在野笑話死。”

“殿下!”

“明日之戰(zhàn)關系甚大,本王若不去,此戰(zhàn)勝負難料。”

倒不是說顧軒自大,可以一當百。

只是他心里也沒有把握憑借這殘次的藤甲加上那三日學來的刀法就能戰(zhàn)勝那群惡狼。

但有一點他心里清楚。

將之勇,士卒之膽。

將之懦,士卒之怯。

勇將率雄師,戰(zhàn)無不勝。

懦將統(tǒng)疲卒,難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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